邵晚的話說出口讓我的心髒猛地跳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是指我,還是說的這副畫。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用指尖輕觸油畫,顏料還沒有全干,在我指尖留下了一點點的印記。</p>
為什麼?”</p>
因為時間不會回頭。現在的你很完美,其實我猜到你有這一天,你的毅力是我在其他女人身看不到的。所以你不必刻意為誰改變,安心走自己的路好。”</p>
邵晚的話總是別有深意,讓我有時候听不太明白。</p>
我點點頭,跟他說了一下公司的情況,有很多事情要我處理,邵晚很快放我走了。</p>
出了律師事務所,我在街攔了一輛的士直接回了公司。</p>
坐到辦公桌開始整理件,密密麻麻的英看得我有些頭痛,好在我有英語基礎,翻譯起來不難。</p>
我這麼一坐坐到了一點多,連飯都沒有吃。</p>
只好草草讓秘給我帶了一份打包午餐過來,我一邊提著筷子往嘴里夾東西,一邊眼楮還是沒有離開過件。</p>
我剛把午飯吃完門被敲響了,我收拾了下桌面喊人進來。</p>
來的人是劉經理。</p>
鄒總,奸細查出來了。是一個離職不久的員工,我查到他的入職資料是假的……”</p>
廢物!人力資源部的經理怎麼當的,入職資料是假的當初也敢讓人進來?所以奸細是他?有什麼證據麼。”</p>
沒有,但是他走得很匆忙,連工資的尾款都不要了。電話也都打不通,過了兩天直接變成空號。我覺得很大可能性是他把資料放出去的。”</p>
劉經理被我的樣子嚇怕了,整個人畏畏縮縮的。我有些頭疼,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p>
行吧,你幫去約一下謝睿,下午四點半左右,地點在藍調咖啡廳。”</p>
謝睿的事情遲早要找個時間出來談,正好現在可以借此機會找他說一說。劉經理點點頭剛要出去,我揚聲叫住了他。</p>
等一下,人力資源部的經理。辭了,找個靠譜點兒的。”</p>
是。”</p>
劉經理出去之後,我繼續埋頭在崗位忙起來,等到回過神已經快五點了,遲了大半個小時,我這才提包匆忙趕到咖啡廳。</p>
剛進門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謝睿,我踩著高跟鞋噠噠走過去,在他面前直接坐下了。他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梳著一絲不苟的大背頭,眼神透著一股商人的精明勁兒。</p>
卡布諾,謝謝。”</p>
你變了。”</p>
又是這句話,但是單北向說出來的跟謝睿說出來的感覺天差地別。我將頭發挽到耳後,抬眼自信的看著他。</p>
謝謝夸獎。”</p>
嗯,現在我應該叫你什麼?鄒總?你變化太大了,大的我都快認不出你了。我沒有想到你會做得這麼成功,更是想象不到你以前竟然是我的女人……”</p>
夠了,今天找你不是來敘舊的。說吧,在我公司插眼線什麼目的?”</p>
沒等他說完話我打斷了,服務員把咖啡端來,我抿了一口才緩緩的看向謝睿。</p>
他的目光有贊賞,也有難以相信,但是更多的還是充滿著敵意的感覺。</p>
你有證據嗎?憑什麼認定是我安排的。”</p>
因為也只有你會干這樣的事情。如果我有證據,不會在約你出來了。我會直接把你告法庭,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謝睿笑了,用小勺挖了一口甜點松進嘴里。半晌,才回答了我的話。</p>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麼樣呢?”</p>
謝睿,你是一個商人。你一個搞金融的來盜取傳媒設計有意思嗎?”</p>
他慢慢把挖了一口的蛋糕推到間來,別有深意的看著我。</p>
你傳媒做得這麼好,讓我也挺想分一杯羹的。”</p>
你怕是忘了我手頭還有你和劉靜承認錯誤的證據,別以為我拿你沒轍你胡作非為。還有包庇吳遠航和劉齊,雖然你現在把他們都關起來了,但是你的是你的,我沒說這個罪也會一直扣在你頭。”</p>
我輕笑,接過他的勺子直直的插在了蛋糕。</p>
謝睿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很快,但是被我捕捉到了。</p>
現在提以前那事沒勁了,你知道這些威脅不了我,這不過是一種商業手段罷了。”</p>
剽竊是你的商業手段?行,既然你不知道悔改,那我也不會對你客氣。”</p>
我提包起身想要走,一刻都不想跟謝睿廢話。</p>
等一下,我件事兒想告訴你。我和劉靜結婚了。”</p>
很好啊,你們很配,一個犯賤一個不擇手段,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p>
不是我想刻意針對他們,而是我心底已經埋下了一顆種子,越長大,我對他們的鄙夷感越深,並且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退。</p>
其實,她很怕你。你現在這麼優秀,她怕我會回到你身邊。所以讓我整你證明給她看。”</p>
謝睿你不覺得可笑嗎?這麼久了,她還是像一頭蠢豬一樣,只懂得蠻橫無理,當初她欺負我的時候怎麼不會擔驚受怕,現在反而擔心了。”</p>
其實他的話確實讓我想要發笑,我也看著劉靜一點一點的改變。從一開始的威風凜凜踢走正房,到現在明明已經變成了謝睿的女人,還要擔心受怕。我不會同情她,我只覺得可悲又可笑。</p>
她只是太愛我了,你知道的。這次的事情你不要計較了,以後不會有了。”</p>
謝睿,我看出來你怕了。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你自己心里明白得很,現在我要把你搞垮是輕而易舉的事情。”</p>
謝睿的臉色有些不好,幾次端起咖啡喝,他一緊張會喝水的習慣我一直記得。我從提包里拿出錢夾打開,抽出里面的幾張鈔票甩在他的臉。</p>
以前謝睿總是想拿錢跟我做交易,威脅我不要做這個不要干那個,可是現在我什麼都已經不缺了,想捏死他很簡單,更何況我身後還有單北向這個靠山。</p>
這頓,我請。”</p>
我頭也不回的離開,其實不用單北向出馬,我覺得對付謝睿,我一個人也可以得心應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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