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一個一歲多的兒子,那塊莊子也是他們到帝京城後北疆王府才出面購買的。 vw噢,對了,據說那個莊頭姓孫,叫孫發財。
呵,連名字都改了孫發財,想發財想瘋了吧連祖宗姓氏都能拋棄的人,簡直是豬狗不如的畜生錦繡心生冷。
孫發財擔任莊頭,莊子本來不大,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的,再加他嗜賭成性,莊子值錢的東西都被拿去典當,還時常打人,不止打莊子里的農戶,連屏舒也一起打。
屏舒到莊子沒幾個月生產了,孫發財在月子里暴打了屏舒一頓,屏舒差點沒挺過去。
說到這里,程峰眼底滿是鄙夷。打女人的男人,算什麼東西
錦繡反倒十分平靜,一切都是屏舒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
不過在前幾個月的時候,屏舒去了一趟北疆王府後都變了。那個孫發財突然變得十分富庶,時常進城賭博不說,據說還在外頭養了女人,酒要喝最好的黃梨釀,茶一定要雨前龍井,逢人便說他孫發財是真發財了。
那些農戶說從那個時候起屏舒和孩子不見了,問孫發財,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孫發財將人賣了,後來看孫發財天天花天酒地一擲千金,屏舒母子也不可能賣這麼多錢啊。再加孫發財為人暴戾,有人不過問了他一句屏舒母子的去向,他將人揍得半身不遂,現在還在床躺著,那些農戶再也不敢多管閑事了。
程峰一口氣說了許多,錦繡大致理清楚了。
一年前懷有身孕的屏舒到帝京投奔北疆王府,北疆王府收留了他們,但是並沒有特別優待,所以屏舒的日子還是不好過。
生下孩子,日子越發艱難。機緣巧合屏舒撞見了錦繡,便暗告訴了北疆王福晉錦繡這冒牌福晉的身份,于是北疆王府便派了她到七王府,暗通風報信。
屏舒如此做的結果是換了一大筆銀子,讓孫發財能大肆地揮霍。而屏舒也因此水漲船高,成了孫發財的搖錢樹,孫發財不敢再打她,甚至還要客客氣氣地討好。
也是說屏舒說有孩子的事是真,只是那孩子現在沒在他們身邊。
孩子多半在北疆王府成為北疆王府鉗制屏舒的把柄
錦繡心里冷笑不已。
自己曾經最貼心的婢女,最忠心的僕人,甚至說是最信任的人,卻親手摧毀這份曾經的美好,殺死她敬愛的干娘,讓她一輩子活在悔恨里
屏舒,這是你的選擇嗎
和自己愛的人翼雙飛,為什麼要踏著別人的尸骨來換取這份榮華
一個母親,需要將自己的孩子抵押出去才能奪得想要的富庶優渥,這種行為是叫人不恥和不屑的
她強壓下心底的憤恨,遙遙地抬頭看了眼程峰,突然低聲吩咐道︰你拿著血玉再去探尋一遍,帝京所有王爺旗下的勢力,屏舒知道的,都讓他們將尾巴收斂干淨。如果我猜的沒錯,北疆王府下一步會將這些勢力連根拔起。
已經沒了籌碼的屏舒,必定會將這等重要消息交出去,作為換來財富的東西。
宋煜苦心經營的產業,怎麼能被毀掉
還有錦程,她一定會把他找到
地下勢力也可以全部出動了,北疆王府安逸太久,我們也該給他們一點麻煩。她聲音冷冷,眼底殺機畢露。
程峰跟著面凝重起來,低聲應諾。
北疆王府。
極為僻靜的一隅。
一年前北疆王福晉親自下令,不許任何人涉足此地,除了兩個日常服侍在這里的丫鬟,其他的,連打掃的婆子們都必須遠遠地避開。
這里,是北疆王府的禁地。
下人們也傳得神乎其神,有人說這里埋葬了北疆王的愛人,福晉怕女人偷走王爺的心,悄悄地將人謀害了,讓人將女人的尸體埋在土里面。女人的冤魂不散,時常在此事作祟,于是請了三光寺的道長在這里修建了院子,鎮壓女人的亡魂。
也有人說這里埋葬了北疆王府的寶藏,北疆王在西域收刮的財富都藏在這里,為了掩人耳目所以不許人靠近。
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法都有,但是第一種傳言可信度最高。
因為有人曾經半夜無意路過這里,親耳听見院子里傳來淒厲的哭喊聲,叫聲撕心裂肺猶如鬼魅。
還真是亡靈作祟啊
沒有人敢靠近這里,逐漸的院子外頭雜草叢生,儼然成了廢棄之所。
這一日,秦氏卻悄悄地走進這塵封的院子,丫鬟推開斑駁的朱門,一個神情警然的丫鬟立刻探出一把寶劍,見來人是秦氏,便面無表情地將劍重新收回劍鞘。
負手而立,淡淡地喊了聲︰福晉。
丫鬟的打扮,卻時刻流露出一股江湖氣息,偏生秦氏沒有一絲惱意,似完全忽略對方的無禮,還微笑著問對方︰朱姑姑一個人
那人明明看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秦氏卻恭恭敬敬地稱呼對方為姑姑,仔細一看,才能發現那位朱姑姑眸光暗沉,遠沒有小姑娘的靈動瀲灩,眸滿是被時光侵蝕的風塵之感,這顯然是需要幾十載的歷練才會產生的。
也是說,面前這位如少女的朱姑姑,其實是一位年紀至少四十以的老婦人
朱姑姑沒有因為秦氏的問話而露出些許激動,依舊目光懶懶,淡淡瞥了秦氏一眼,應了一聲︰師父忌日,回去參拜了。算回答了秦氏的提問。
秦氏沒有因為她的無禮而面露不悅,似乎早習慣般,只是面有謹慎地看了眼朱姑姑身後的屋子,有幾分期待地問道︰他松口了嗎
朱姑姑搖頭,死灰般的眸子里陡然閃過一絲殺機︰等阿弘回來,看他還能堅持多久
秦氏打了個寒顫,對這位朱姑姑還有那位返鄉替師父掃墓的弘姑姑本能的有幾分忌憚。如果不是因為王爺將二人找回來,她未必願意這種人留在身邊。
世外高人,總有幾分叫人無法理解的狠厲。當然,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她算是徹底了解了。這兩位武功高強的姑姑,已經不能只用狠厲來形容了,簡直是惡魔
她只听過一次房里傳來的慘叫,幾乎要讓人整個心都跌出來。那根本不是人能發出的聲音,可想而知房里的人遭受了多麼非人的對待
可是骨頭也太硬了吧。朱姑姑和弘姑姑兩人聯手都不能讓那小子松口,被折磨也是活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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