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沒有遁走,而是以一己之力和那四五個戰士打在一起。 vw
大刀揮動,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還借機砍掉其一個洛神戰士的人頭。
半跪在地的右將這會兒腦袋有點發懵,不是說這位七王爺是帝京有名的紈褲不懂半點刀劍之事嗎
這怔愣的片刻,又有一顆人頭落下,宋煜以極快的步伐穿梭于對手之間,身甚至連一處刀口都沒留下。
僅剩的兩三個戰士這會兒也有點發怵了,哪有這樣子的煞將,以一敵五不落下風,還解決了兩個
宋煜緩慢地挪動到右將跟前,這時候剩余的幾個戰士也快要支撐不住了。
宋煜出手的力道很大,大刀一旦落下,像一只沉重的千斤巨鼎,兵器廝殺在一起頓時火光四射,震得洛神戰士虎口一陣發麻。
洛神將領見狀,一聲厲吼,提著軟劍沖了去。
宋煜面一沉,手的大刀揮動地更加迅猛,很快便解決掉剩余的戰士,同時一腳將那個洛神將領踹飛。
洛神將領重重跌落到不遠處的岩石,一聲悶哼,吐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戰爭已近尾聲,山谷的洛神困獸們雖然想出以幾敵一的法子卻仍然架不住啟國人多勢眾,不一會兒潰不成軍。
但是先前撕開的那道口子還是讓洛神逃出去了數十萬的大軍,這讓宋煜心里很不舒服。
他陰郁著臉蹲下來,檢查了一下右將的傷勢,血流了很多但是沒有傷及內府,才松了一口氣。
王爺右將的聲音有點顫抖,臉的橫肉都僵硬起來,他的心情很復雜,一面感激宋煜的救命之恩,一面又惶然羞愧地不知該怎麼面對。
在這發愣的空隙,右將抬起頭,然後猛地瞪大眼楮,喝道︰王爺,小心
那個被宋煜一腳踹到岩石的洛神將領不知怎麼又爬了起來,還從死人堆里翻出一把弓箭,這會兒正滿臉是血地拉開了弦。
箭已經射出,躲是來不及了,而且一旦宋煜躲開,那弓箭會射到右將身。
箭穿過皮肉,從胸口貫穿而出,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蔓延全身。
王爺身後傳來左將和暗大的呼聲,暗大瘋狂地奔了過來,一刀將洛神將士劈成兩半,而宋煜已經口吐鮮血陷入昏迷。
軍營亂作一團,將士們沒有打勝仗的喜悅,一股令人心悸的低氣壓籠罩在軍營空,每個人臉都沒有笑容。
除了必須留下救治傷員的軍醫,其他軍醫這會兒全部聚集在主帥營帳。
血水一盆盆地端出去,負責主刀的那位醫官這會兒雙手哆嗦的厲害。
宋煜的傷勢太重了,那一箭幾乎是擦著心髒穿過去的,箭不能直接拔出來,萬一鋒利的箭刃擦破心髒,那才是大麻煩
血流的很厲害,撒在傷口的止血粉沒有一點作用。
見醫官遲遲不動手,在親兵攙扶下紅著眼楮的右將立刻拽住他的衣領,怒吼道︰你想拖死王爺嗎
這一怒再次牽動他身的傷口,剛剛被簡單包扎過的地方立刻撕裂,鮮血頓時涌出,將營帳內的血腥味再加重了幾分。
另外兩個軍醫趕緊試圖扶著他坐下,並且勸道︰將軍,您失血太多必須要靜養
滾開右將一腳將兩人踹飛,不顧身瘋狂流血的傷口,朝那名主刀的軍官喝道︰王爺如果有事,老子讓你們全部陪葬
三個醫官齊齊一抖。
左將嘆了口氣,安撫他︰你這樣子亂吼亂叫只會干擾軍醫救治王爺。說著看了看他流血的傷口,朝親兵遞了個眼色︰先送右征大將軍下去,重新包扎傷口。
右將眉毛一挑,面如豬肝,激動道︰誰敢動本將我要在這里守著王爺,親眼看著箭取出來
知道右將的臭脾氣,又怕其它傷口撕裂,左將只好親自搬了椅子給他,好說歹說才勸服他讓軍醫重新縫合傷口。
主刀的那個醫官見右將情緒穩定下來,才斟酌著與另外兩個醫官商量︰從胸口下刀,將鐵箭的三角倒鉤折斷取出,然後從背後將鐵箭扯出來。
另外兩個醫官沒有更好的辦法,雖然事實這樣子的凶險也很大。
畢竟現在宋煜已經流了很多血,再加從間斬斷鐵箭稍有不慎會損傷心髒。
手術的危險性醫官們都不敢說,怕右將的暴脾氣又鬧出點什麼。
讓親兵小心地將宋煜的戰服脫下來,里面的褻衣已經被血水浸泡濕透,在醫官親自將最里面的褻衣撕爛,準備開始清理傷口手術時,他咦了一聲。
只見一個被血浸透了的護身符掛在宋煜的脖子,醫官試圖將護身符取下來,剛剛拉動連接護身符的紅繩,昏死的宋煜像是有感應般一把抓住軍醫的手。
王爺所有人都激動地站起來。
宋煜的眼皮哆嗦的厲害,身體也跟著顫抖不已,但是那只抓著軍醫的手卻一點都沒有放開。
所有人都不知道宋煜想要表達什麼,直到暗大喊了哭哭啼啼的林夕進來,林夕才說出這護身符的來歷。
右將七尺男兒忍不住抹眼淚,推開親兵的攙扶,拿出剪子小心地剪下護身符,柔聲對宋煜道︰王爺,福晉求的護身符給您,一定能庇佑您度過這次危險的。
宋煜像是听懂了般,終于松開死死攥著的手。
右將趕緊將護身符塞到他手掌,手掌再次用力地合,整個人也停止了抽搐,像得到安撫的嬰兒般,十分乖巧地睡了過去。
軍醫將所有人都趕出營帳,開始手術。
手術一共進行了兩個時辰,很幸運沒有發生血崩之類的,當胸前的傷口被縫合,布滿血痂的身體被擦拭干淨,包扎好了的宋煜安靜地躺在床。
暗大輕手輕腳地進去,替他掩被子,正試圖將他手里的護身符取出來,卻發現那雙手像是粘黏般,床的人再次激動地晃了幾下。
暗大趕緊松開手,逐漸的宋煜才恢復平穩。
營帳外頭圍著的人都走了,右將在得知箭被取出來的那一刻終于放松地暈了過去。軍醫忙著下去醫治其他病人,只留了一個隨從。
隨從正在叮囑林夕一些事項,林夕很認真地記下。
遠處的山灰蒙蒙的,天也是灰蒙蒙的,連成一片,叫人有股說不出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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