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反反復復想著,總覺得這事兒有蹊蹺,若真是皇阿瑪的意思,那個善妒的遼東王豈肯善罷甘休皇後也不可能放過這等讓遼東王大出風頭的機會。 vw
怎麼想,都想不通。
側目,見錦繡亦是一副心思沉沉的樣子,不由納悶。旋即一笑,問道︰福晉是在替本王擔心嗎
說著理一理鬢角的碎發,一副放浪公子哥的模樣,自傲道︰福晉不必擔心,這種場合,本王還是能應付下來的。
不是個殷國使臣嗎,在啟國的地界里,還能蹦 出天
錦繡無語,她可沒想過替他擔心,只是覺得這事兒有些古怪。還有那殷不悔,他親自來京,絕不可能只是看看啟國的人山水,這里頭一定有問題
她有些後悔,那日在十里坡的時候,該多打探一些消息的。
只顧著解決當下的困境,全然沒想過殷國的目的。
不由嘆了口氣,這時候,想這些還有什麼用,總不可能追到十里坡去問對方吧。
這一嘆氣,讓宋煜產生了誤解。以為錦繡真的是在擔心他。
嘴角揚的弧度更大了,朗聲道︰還有禮部的人幫襯著,本王只需走個過場好,沒事的。
前一句,後一句,都是在讓她放心。
錦繡只覺頭皮都麻了,她真是沒擔心過他啊
之所以要對他說這些,還毫無保留地講了眉夫人的話,皆是因為他們如今是一條船的人,他若有差池,她也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她擔心的是整個王府的未來
不好打擊他,于是岔開話題︰皇全權交給王爺負責王爺怎麼打算的
打算宋煜說了一遍,滿臉是笑,看得出心情極好。
錦繡不知道有什麼值得他高興的,接見殷國使臣,看起來這差事是不錯,正是出風頭的好事,細想起來,只怕這麼一回要惹得皇後等人不滿了。
實在是吃力不討好。
那混蛋,到底在笑什麼
宋煜不緊不慢地說道︰禮部安排了宮宴,屆時武百官和功勛世家都要去。
錦繡渾身一滯,愣道︰女眷也要去
宋煜點頭︰宮里想表現出對殷國的看重,所有有品級的命婦都要到場。
錦繡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也是說,她到時候可能撞見殷不悔
這
想起宋煜偷天換日的十萬兩銀票,殷不悔會不會當場翻臉呢
胡思亂想著,突然听宋煜疑惑問道︰想什麼呢你像是對此次殷國使臣進京很感興趣呢
錦繡慌亂壓下心思,讓面鎮定下來,徐徐說道︰臣妾隨口一問罷了,倒是此次宮宴乃王爺負責,臣妾和府一眾姐妹可要小心謹慎,切莫丟了王爺的臉面。
宋煜才心滿意足地抿了嘴,目光柔和地看她︰到時候你一個人去好。
一個人去
錦繡有些沒反應過來,等想明白的時候,不禁惶然︰程福晉和秦側福晉呢
宋煜才想起程青青這號人來,皺眉道︰秦氏算了,剛出小月子,不宜見人。
直接宣判秦氏不許入宮。
錦繡見宋煜面有不悅,不好再說,于是轉而提起書堂的事。
宋煜很是意外。
弄書堂是福晉的意思
臣妾覺得,縱然是下人也該略略讀幾個大字,曉幾本詩書。錦繡聲音溫和,字字如玉︰王爺也不希望身邊服侍的人都是些莽夫吧
宋煜嗤地笑起來︰也不知你哪里來的這些古怪想法,罷了,府里的人是該提升一下,閑的整日胡思亂想。照福晉說的做,內院的事你看著辦吧。
一副男主外,女主內的樣子。
錦繡心里一跳,看著宋煜俊逸柔和的面部線條,半天沒回過神。
什麼時候起,這廝這麼好說話了
以前他出現,都是歇斯底里,雞飛狗跳的,他們什麼時候開始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地說話
聊國事,談家事。
以至于她先前有一瞬間的錯愕,仿佛他們真的是伉儷情深的夫妻,閑閑聊著瑣事兒。
她晃了晃腦袋,好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是那個人的兒子,她注定是要和宋家勢不兩立的
那些血海深仇,還要一一地算清
宋煜覺得,錦繡似乎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
前一秒還面容如花,這一刻冷了幾分。
雖面清平,可他總覺得她嘴角的笑很是牽強,那笑容根本沒有抵達眼底。看久了,有幾分假兮兮的怪異感。
都說女人的臉跟六月的天似的,說變變。
這女人,心思可真難猜啊
王爺下午沒事嗎錦繡忽然開口,面雖還掛著笑,聲音卻有抑制不住的疏離。
宋煜的笑容冷了笑來,對視她,問︰去哪
去哪
去外面啊逛街喝花酒見白年
總之,不要在家里
于是驀地開了口︰去碧柳招吧,影姬姑娘說不定在等王爺呢。
宋煜臉最後一絲笑瞬間消逝。
他看著她的眼楮,看著那清亮瞳孔自己的倒影,看著她滿不在乎的神情,逐漸溫怒。
一個沒忍住,猛地伸出手,將她攥到懷里。
一只手鉗著她,另一只狠狠捏起她的下巴,吻了去。
在她的紅唇之輾轉反側,像是發泄般用足了勁。
她拼命抗拒著,用力捶他,打他。他動也不動,那麼死命地吸起來。
身體在這一瞬間有了反應。
干脆一個打橫,將她按到床榻,把她亂動的雙手死死壓住,雙唇抵得更緊了。
她喉嚨里唔唔唔地吼著什麼,刺激著他頭腦一陣發熱,迫不及待想要宣泄,想要將她地正法。
然而,當看見她眼底氤氳的水汽時,他的心抽了一下,像是被什麼刺痛了,意興闌珊地站起來,居高臨下。
她一動不動,衣服皺巴巴的裹成一團,嘴唇腫脹不堪。
那雙眼楮雖然被霧氣包裹,卻不能阻擋她眼底的恨意。
她咬著唇,冷冷地問道︰王爺忘了約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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