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到了一個難題,這台機甲內部的外骨骼控制器完全被扭曲在駕駛艙里,如果是切割的話時間太長,明天早上他也弄不完。但是想要糾正的話,這里面卻卡的紋絲不動,無論他怎樣用力都沒有效果。
他幾乎已經絕望了,看來很快他就將跟張二狗一樣吃不了晚飯了,不僅如此,這麼大一個維修車間要他一個人來打掃,那要打掃到到猴年馬月?估計整晚都不能睡了。
白天還有其他訓練任務的安排,晚上不睡覺根本支持不了。這讓他感覺到灰心喪氣。
他很想叫張二狗過來跟他幫幫忙,可是看張二狗低頭鑽研的樣子似乎也遇到了問題,他也不忍心打擾到他。
又過了一會兒,安東尼感覺到自己的眼皮無比的沉重,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刺眼的陽光已經照射到了他的臉上。他擦了擦嘴角晶瑩的口水,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昨天晚上竟然坐在駕駛艙里睡著了!
“我的天,我在干什麼啊!”
忽然,他驚叫一聲跟瘋了一般掙扎著爬了起來一把操起機械臂,昨天晚上這台機甲還沒修好,現在天已經亮了,他這不是找死麼!
“你醒了啊!”
“我看你睡得挺香的所以沒叫你!”張二狗將早飯遞到安東尼面前︰“趕緊吃吧,一會兒就該上午訓練了!”
安東尼哪還有心情吃飯,抱怨一聲︰“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啊,這機甲我還•••修好了?!!”
安東尼的表情仿佛見了鬼一般,這台機甲竟然莫名其妙的被修好了!原本那些亂七八糟的外骨骼關節現在全部整整齊齊的被安裝到了一起,並且周圍的結構也沒有任何破壞,似乎跟原裝的一樣!
“不是啥大毛病,我幫你搗鼓好了!”
就在這時,一束晨光順著張二狗的後腦勺射了過來,將張二狗的形象打上了金黃的輪廓。
安東尼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世主一般。
這個時候,科迪已經走了進來,大清早的就臉色鐵青,讓人看著十分不舒服。令人奇怪的是他的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受傷了,上面纏著幾圈白色的醫用繃帶。
不過也沒人關心那些了。
大家伙連忙站得筆直接受科迪的檢查。
不出所料,科迪沒有任何猶豫朝著張二狗的機甲徑直走去。先是拿起機械臂掃描了一遍,但是沒有看出問題,于是他干脆坐上去親自啟動了機甲,走了兩步後科迪從駕駛艙里跳出來。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只問一遍!誰幫他修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
“不承認是吧!不承認的話你們全部都要受罰!”
張二狗皺眉說道︰“是我自己修的,有什麼問題麼?”
“你可真有本事啊,三等兵張二狗!”科迪嘲諷道︰“實話告訴你吧,昨天分配給你的這兩台機甲,是我打算親自動手修理的,就連引擎模塊都損壞了30%以上!我一個A級機修師都不見得能修好!”
“到底是誰!最好現在給我站出來!看在你隱藏實力的份兒上我可以考慮從輕處置!”科迪再次怪叫了一聲,然而維修車間依舊安靜的可怕。
安東尼將頭低的死死的,他是這里最心虛的一個,因為連他自己的機甲都是張二狗給修好的。當他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說明的時候,科迪似乎發現了他的異常。
“三等兵安東尼,是你修的吧?!”
“不••不是!”
“哦?那你自己的機甲是誰給你修好的?”
“是•••我••”
“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機甲損壞程度跟張二狗那台差不了多少。”
“我••我••”
安東尼急的面紅脖子粗,一副心虛的樣子似乎將事實都寫在了臉上。
科迪冷笑道︰“很好,收拾東西,張二狗留下,你先滾蛋吧!”
安東尼的臉唰的一下全白了,他做夢也想不到科迪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竟然就這樣將他的軍旅夢想一下子踩到了腳底。像他這種小兵找誰說理去?
張二狗再也看不下去了。
“科迪!要是不信是我修的話,你我比一場如何!就是現在!”
張二狗接著說道“如果你贏的話我跟安東尼一起走!絕不勞你多說!”
科迪本來打算拒絕,可是轉念一想,張二狗好歹是上級安排過來的,將他攆走也得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而如果是他自己走的話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
于是他陰險的露出了牙齒,用高傲的口氣道︰“好啊,你說怎麼比!”
張二狗轉身走進報廢的機甲堆里,不到一分鐘就挑了兩台用維修車間頂部的吊鉤運了過來,放在了車間正中央。
“這兩台機甲損壞程度相當,你我一起開始修,誰先修完誰就贏!”
科迪圍著機甲轉了一群,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沒什麼問題,于是說道︰“正好,我也在你們面前露一手,讓你看看什麼叫A級機修師!”
“都仔細給我看好嘍!有些地方只給你們演示一遍,這次要多謝謝張二狗啊,要不是他你們還沒有這個額外補課的機會!”
科迪調侃過後誰也笑不出來,這些年輕的機修兵們越發感覺面前這個人面目的丑陋,張二狗跟安東尼明明沒有什麼大錯,卻要被他逼到退伍的程度,他們看著這場比賽的同時也在為以後自己的命運擔憂。
比賽開始了。
科迪首先不是沖上去進行維修,而是在維修之前先徹底將機甲檢查了一遍,以確保機甲沒有其他內傷。這無疑表現的非常老練。
而張二狗呢?只是稍稍看了兩眼,在機甲的裝甲上翹了兩聲,然後若無其事的開始了修理。
科迪見狀嘲諷的笑了一聲,這個新手還不是一般的新,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在贏得比賽之後一定要好好的羞辱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