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听到女人的驚呼聲和搏斗的聲音,然後門關上,一切塵埃落定。
顧澤很激動︰“系統,是元帥碎片來救我了嗎?”
系統︰“呵呵,不知道。”
顧澤︰“怎麼會不知道,肯定是元帥碎片來救我了!”
系統︰“想想你對景曜做的事,你還確定他會來救你。相信他來救你你還不如相信警察來救你吧。”
顧澤沉默兩秒︰“可是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
系統︰……
系統︰“關鍵是你確定你是主角嗎?一般炮灰死的賊快。”
顧澤︰……
這個世界就他和元帥碎片兩個真人,他不是主角誰是!
顧澤堅信是元帥碎片來救他,因為一般劇情都是這樣的。
腳步聲響起。
顧澤躺在床上,裝出猶豫的樣子︰“誰?”
不用裝啦,我知道是你,元帥的碎片。
沒有人回應。
顧澤心虛,難道真的是他以為錯了?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腳踝。
顧澤瞪著眼前的黑布,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到那只手順著他西裝褲腳摸上他的小腿的時候,顧澤才起一地雞皮疙瘩,戰戰兢兢地問系統︰“這是什麼節奏?”
系統︰“不知道。”
顧澤委屈︰“我眼楮蒙起來看不見你又沒蒙住,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想說?”
系統沉默三秒︰“是啊。”
顧澤︰……
襯衫被解開,冰涼的指尖在胸膛劃過。
顧澤終于忍不住,問︰“誰?”
沒有人回答。
顧澤硬著頭皮︰“景曜,是你嗎?不要玩了。”
回應他的是男子的輕笑聲,那是顧澤從來沒有听過的聲音。
顧澤︰!!!
顧澤︰“系統,救命啊,這是誰啊,哇哇哇,我的貞操!”
回應他的是系統的裝死。
男子手繼續往下,扒掉了他的褲腰帶。
顧澤︰“你要干什麼?求不摸,你要錢的話我給你五千萬!”
“我不要錢。”男子出聲。
低沉略帶嘶啞的聲音。
顧澤驚恐︰“那要什麼?”
男子︰“要你。”
顧澤︰“好漢饒命,我個大男人不好玩。你要是喜歡,我給你介紹十個女朋友,十個男朋友也行!”
男子︰“遲了。”
遲了?什麼遲了?顧澤還在迷茫,就感覺自己的唇被啃了。
顧澤︰“!!!系統救命啊,我不要隨隨便便就被個陌生人上啊!放開我,我要去做任務,我要去攻略元帥的靈魂碎片!我感覺我一口氣能攻略十個!”
系統冷笑︰“呵,遲了。”
顧澤︰嚶嚶嚶。
你為什麼要和那個男人說一樣的話。
顧澤覺得自己不能放棄。
他繼續開口勸道︰“好漢,劫財不劫色,你就放過我吧。”
男子︰“不放。”
顧澤︰“我對男人沒興趣。”
男子︰“正好,我有興趣。”
顧澤︰“實話告訴你,我其實身染梅毒。”
為了不被日,顧澤開始自黑起來。
男子︰“沒事,我戴套。”
顧澤曉之以理︰“這一時半會你也找不到套啊,不如算了。”
男子︰“我隨身帶著呢。”
一個東西被塞到顧澤手中,顧澤摸摸,橡膠的感覺,的確像是安全套。
顧澤無語,這都是什麼人,隨身帶什麼不好帶安全套。
顧澤︰“你非要這樣嗎?”
“嗯。”男子很爽快地承認了。
顧澤︰“好吧,既然這樣,我和你拼了。”
不就是一個虛擬世界嗎,他才不會在乎自己的貞操……才怪。反正可以讀檔重來,他現在就去死。
男子警惕地看著顧澤,還以為他要做什麼和自己同歸于盡的事。
沒想到就發現顧澤嘴巴一動,然後在那疼得直抽氣。
男子︰“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顧澤差點哭出來,這咬舌自盡怎麼這麼疼?
男子察覺不對勁,面色一變,捏著顧澤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
男子捏緊他的下巴︰“你就這麼不想被我上?寧願去死?”
“當然!”顧澤疼得話都說不清,還是努力地和男子爭辯,“我一個大男人,憑什麼要被你上。”
男子冷笑。
顧澤咬咬牙,準備再咬一口,剛才一定是因為業務不熟練才沒死,他繼續咬。
男子發現了他的動作,捏住他的下巴,皺眉道︰“別咬了。”
顧澤不听,想方設法地想繼續咬。
男子無奈︰“你別咬了,咬了也沒用,死不了的。”
顧澤不信,明明書上電視上那麼多咬舌自盡的例子怎麼可能沒用。
男子看他明顯不信的樣子,無語道︰“咬舌自盡這種東西,是沒有科學依據的。你非要咬,除了可能變啞,不會有其他事的。”
他說得煞有其事,顧澤遲疑,問系統︰“他說的是真的嗎?”
系統︰“是啊。虧你還是27世紀來的,還不如一個古代人。”
“……”顧澤︰“那我豈不是白咬了?”
系統︰“嗯,是這樣沒錯。”
顧澤︰“能現在幫我治好嗎?我好疼啊。”
系統充耳不聞。
顧澤︰“你不愛我了嗎?”
系統反問︰“我愛過你?”
顧澤無言以對。
他疼得直抽氣,眼看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男子嘆了口氣︰“你別咬了,我去給你買藥,好不好?”
顧澤抬起頭,朝著聲源的地方“看”過去,委屈巴巴道︰“好。”
男子出去了。
顧澤覺得這是個逃出去的機會,可是舌頭疼得他根本動不了。
早知道就不作死了。
而系統沉迷于裝死,見死不救。
不知道等了多久,男子回來了,溫柔地給顧澤上了藥,淡淡道︰“以後不要這樣了。”
顧澤︰“……好。”
“身體不過是外物,命才是最重要的,不要什麼事就尋死覓活。”
顧澤︰“……好。”
這發展是不是有點不對,要強迫自己的人為什麼在安慰自己。
顧澤拽住他的衣服,可憐巴巴地問︰“那你還要上我嗎?”
男子︰“……我不是那麼禽獸的人。”
都傷了這麼重還怎麼下手?
差點鬧出人命。
男子幫他把衣服穿好,該扣的扣上,該系的系上,溫柔地摸了摸顧澤的頭︰“你先休息一下吧,我替你報警。”
“報警?”顧澤一愣。
“嗯。”男子淡淡道,“你都被綁架了還不報警嗎?”
顧澤︰“可是,這樣會不會連累你。”
畢竟男子也進了這間屋,還去給他買了傷藥。
男子︰“不會。”
頓了頓,問︰“你是在關心我嗎?”
顧澤︰“我只是不想連累無辜。”
“我不是無辜。”男子笑出聲。“好好休息,我出去就幫你報警。”
“好。”雖然差一點失去貞操,但是顧澤也是心大,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你到底是誰?”
男子沉默片刻,淡淡道︰“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如果你非要知道,就叫我紅領巾吧。”
直到男子關上門,聲音消失,顧澤才忍不住問系統︰“紅領巾是什麼?”
系統淡淡道︰“是一種你這種不好好學歷史的人不懂的梗。”
顧澤︰……
警方很快就來了。
他們首先發現了躺在客廳的顧晨和夏初,剛懷疑這是否是一場入室搶劫案,就在臥室發現雙手被縛,眼楮被綁起來,面色蒼白的顧澤。
當警方解下的眼罩,他迷茫的眼楮看著周圍的警察眼淚掉落下來的時候,所有警察心中都升起淡淡的疼惜。
這是遭受了多大的苦啊!
——並沒有,最嚴重的傷是他自己咬的。
“先生,你沒事吧。”
一個女警上前關心地問道。
因為舌頭被咬破,顧澤疼得說不出話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女警看到這一幕,疼惜不已,這到底是遭受了什麼,不僅被綁還哭成這樣。
“先生你還好嗎?現場已經被我警方控制起來,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
顧澤輕輕搖頭。
“發生了什麼事嗎?”女警追問。
顧澤忍著疼痛,斷斷續續說︰“公司……停車場……綁架……”
女警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你在公司停車場被綁架?”
顧澤看著她點點頭。
女警︰“先生,我們在門外還發現兩位受害人,我們先把你們送進醫院,然後再進行調查可以嗎?你放心,我們會有專門的人員保護你的。”
顧澤點點頭。
三個人一起被扶上了警車,不過顧澤和他們倆不在一輛車。
顧晨和夏初半路醒來,看見自己在警車受了一驚。
“這位先生和這位女士,我們接到報警,說位于某小區的居民樓里發生犯罪行為,我們在報案人提供的單元房里發現你們。請問你們是因為什麼位于現場?”
“我……”顧晨目光躲閃,“我不知道,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那里了。”
和他們坐在同一輛警車的警察皺起眉,依他多年經驗,自然看出顧晨在撒謊。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調查中,他們就發現了顧晨切斷停車場電源,將顧澤帶走的監控視頻。小區視頻也顯示,顧晨扶著顧澤進了公寓。
“這兩位不是受害人,他們他和那個女人是同伙。真正的受害人只有一位,是被他們倆合伙綁架的。”男警看著監控視頻表情嚴肅道。
女警倒吸一口氣︰“他不是說他是受害人的弟弟嗎?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發現顧澤時他處境挺淒慘,女警對他特別同情,印象特別深刻。
“這才是可怕的地方,傷害他的不是陌生人,而是最熟悉的人。”男警眉頭蹙著道,“既然證據以及有了,將犯罪嫌疑人帶到警局問話。”
顧晨卻矢口否認,只說自己不知情,在觀看了視頻後,改口道︰“我是把哥哥帶回公寓沒錯,但是那只是因為我去找他他忽然昏迷我沒辦法才那樣做的。警察先生,你們也看到了,你們進屋的時候我也是昏迷的。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怎麼會躺在客廳。肯定是有人闖進公寓,打暈我們之後對哥哥那樣做的。”
不管警察怎麼問,他就是不承認,警方又找不出確切的證據。
“只能詢問受害人了。”男警站起來,走出審訊室,對女警官說。
顧母很快得到消息,匆匆趕到警局。
“晨晨,你沒事吧?”顧母焦急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
“沒事。”顧晨搖搖頭,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警察,不動聲色地給顧母遞了個眼色,才委屈道︰“媽,警察先生非要說是我綁架了哥哥。我和哥哥是親兄弟,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是啊,我們晨晨怎麼可能做那種事。警察先生,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顧母問站在一旁的警官說道。
警官面無表情︰“不好意思,案件還在調查當中,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顧晨眼楮一轉,對顧母說︰“這種事,發生在哥哥身上,哥哥應該最清楚了。媽,你去醫院看看個吧,順便問問他,讓他和警官說清楚,好洗刷我的冤屈。”
听顧晨這樣說,顧母才反應過來,匆忙對警官說︰“對啊,警察先生,我兒子在哪個醫院,我好去看他啊。”
听了他們聊天全過程的警官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隱隱感到不安,他有一種感覺,顧母說去看兒子,其實是想讓顧澤在警方面前承認自己的事和顧晨沒關系。警官搪塞道︰“受害人情緒還不穩定,不適合見人。”
顧母不喜︰“就是因為他情緒不穩定才需要我們這些家屬去看望安慰啊,怎麼,你們警察還要攔著心急如焚的母親去看自己的兒子嗎?就算你們是警察,也不能這麼做吧?”
警官沒有說話,顧母說的是事實,他的確沒有立場攔著顧母去見顧澤,只能無奈地告訴顧母顧澤所在的醫院病房,並囑咐顧母要顧慮受害人心情,少說點刺激的話。
顧母不耐煩地答應了,心里暗怪警察多事。顧澤皮糙肉厚的,能出什麼事。反而是她這個小兒子,從小嬌生慣養的,現在卻被警察扣在警局。
都說知子莫若父,其實比起父親,母親才是那個真正知道自己兒子想什麼的人。顧晨從小在顧母眼底下長大,就沖著他剛才說的話,顧母就知道,顧澤被綁架的事,顧晨肯定參與。
可那又怎麼樣?顧晨什麼品行,她還不知道嗎?就算是顧晨要綁架顧澤,那也是顧澤的錯。誰讓他一直霸佔著公司不讓給顧晨,連她提議讓顧晨進公司幫忙都拒絕。公司是他爸爸是自己丈夫一手創辦的,憑什麼不讓他爸爸另一個兒子他的弟弟進公司。這種狼心狗肺的兒子,她才不稀罕。
要不是為了讓顧澤把這件事和顧晨撇開關系,她才不會去看顧澤。
那種兒子,死了最好。
到了醫院,有個年輕的警察坐在顧澤床邊,顧母笑著走了進去︰“警察先生,我是顧澤媽媽,來看他。能讓我和他單獨聊聊嗎?”
“這……”年輕的警察有點猶豫,畢竟自己的同事叮囑過,讓自己別放別人和受害人單獨在一起。
可眼前這位又不是別人,是受害人的媽媽。
到底要不要放他們倆在一起。
他征求的目光落到顧澤身上,顧澤微微頷首。
年輕的警察轉過身︰“好吧,夫人,我先出去了。我就在門口,有什麼事你喊我就好。”
“好。”顧母洋溢著熱情的笑容目送年輕的警察走出房間,等房門關上,臉色就冷下來。因為原主在她面前向來逆來順受,所以她也懶得掩飾,直接沖著躺在床上的顧澤問︰“你這是什麼態度,我來這麼久,你連個招呼都不打。”
顧澤無語。
雖然他覺得警方把自己送到醫院有點小題大做,但是正常母親看到兒子躺在病床上難道不應該關心嗎?而不是這樣大喊大叫。
他張開口想噴回去,舌頭卻傳來劇痛,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就掉下來。
真、真疼啊,系統你到底能不能先把我幫這治好?
顧母嫌棄地看著他︰“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哭。我看你也沒受什麼傷啊,躺在醫院好玩嗎?快跟我去警局,告訴那些警察你的事和你弟弟無關。”
顧澤不是不想說話,而是真的說不出。
不過還好,嘴巴動不了,眼楮還是可以動的。
他沖著顧母翻了個白眼。
顧母氣得半死︰“你這是什麼態度?混賬東西,我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
她還在罵著,病房的門卻突然被推開,顧母受了一驚。
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病房門口。
——是景曜。
他跟身後的警察道了聲謝,然後走了進來。
顧母剛想開口讓他出去,可是對上他的目光,到口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消失了。在景曜走過來的時候,還下意識避開他。
“你沒事吧。”對顧母熟視無睹,景曜坐在顧澤病床前的椅子上。
顧澤搖搖頭。
“他能有什麼事。”顧母沒好氣地說。
景曜沒有理她,從自己帶來的水果籃中拿出一個隻果︰“我帶了隻果,你要吃嗎?”
顧澤搖搖頭。
他最討厭吃隻果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家看病人都要送隻果。
景曜拿著隻果的手頓了頓,將隻果放回籃子,又換了一個橙子,問︰“那橙子呢,你要吃嗎?”
這次顧澤點點頭。
一般人橙子都是拿刀切開來吃的,可景曜不,他是先將橙子揉軟,然後再用手剝開,然後像橘子一樣分成一瓣一瓣遞給顧澤。
顧澤幸福地眯起眼。
“你們什麼關系?”目睹了兩人互動的顧母驚魂不定地問。
“我是他的戀人。”景曜面不改色道。
顧澤差點一口沒噎到。
“難道不是嗎?”景曜給顧澤遞了個眼色。
顧澤這才想起,原主之所以包養景曜,就是為了像顧母證明他喜歡男人,不想和那個遠房佷女結婚。
于是顧澤點點頭,表示景曜說的對。
顧母厭惡地看了眼顧澤,這個兒子不僅討厭,還是個惡心的同性戀。
不過她也不會現在就說出來,畢竟自己的寶貝兒子還在警察局,還需要這個顧澤作證放他出來。
“你好好養傷,傷好了你再跟我一起去警局跟警官們解釋。”反正顧澤現在說不出話,顧母不打算在他這浪費時間。
顧澤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顧母以為他答應了︰“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養傷。”說完,她毫不留戀地離開。
顧澤看著她的背影,對她自說自話的本領表示佩服。
“你還好嗎?”耳邊溫柔的聲音拉回顧澤的神智。
顧澤點點頭。
景曜垂眸看他,眼楮看不出悲喜︰“都說不出話了,還說自己很好,有你這麼逞能的嗎?”
顧澤看著他,心想,都知道我說不出話了,還問我好不好,有你這樣沒意思的嗎?
不過這話他就心里想想,沒說出來。
事實上他也不是不能說話,只是說話的時候舌頭疼,就懶得說,尤其是面對顧母。
景曜垂眸道︰“我煮了飯,你卻沒有回來,我很擔心。”
顧澤剛開始還沒理解,景曜煮飯和自己說干什麼,後來才想起來,早上出門的時候他讓景曜好好打掃煮飯。
說著玩的,您真當真啦?
顧澤心底微微感到窘迫。
好在景曜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抬起頭看著顧澤,認真地說︰“你沒事就好。”
顧澤、顧澤說不出話來。
他只好迎著景曜的目光,眨了眨眼。
景曜牽起他的手︰“知道你受傷我真的很擔心。顧澤,好像真的對你動感情了。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顧澤果斷搖頭。
“為什麼?”景曜黯然神傷問道。
顧澤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自己沒辦法說話。
才不是不能說,他只是不想說。
景曜皺眉,出去借了紙筆遞給顧澤。
顧澤︰……
不想耽誤景曜,也不想讓他誤會,更不想愧對自己的心,顧澤在紙上一筆一畫寫上︰“我有喜歡的人。”
景曜掃了一眼,追問︰“是誰?”
顧澤遲疑。
景曜︰“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就算你想拒絕我也沒關系,不用故意編個人來騙我。”
顧澤搖搖頭,在紙上一筆一畫寫道︰“林宇軒。”
怕景曜不懂,顧澤又補上一句︰“我喜歡的人的名字。”
景曜抿唇看著那張紙許久,才輕輕道︰“我知道了。”
“顧先生,我以後不會逾越了。”他看著顧澤說。
顧澤點頭表示知道了,心想這個元帥碎片還蠻好說話的。
結果顧澤晚上就被襲擊了,冰涼的手握住他的腰的時候顧澤拼命掙扎,黑暗中耳邊傳來男人的輕笑︰“怎麼,幾個小時不見就這麼激烈地歡迎我?”
是在顧晨公寓里那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不知道他是怎麼在警方的監控下進來的,顧澤想喊的時候他用嘴堵住了顧澤的唇,然後緩慢而堅定地佔有了顧澤。
顧澤兩眼放空地往上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做暈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身體已經被清理過了。
原本只是舌頭痛,現在連喉嚨都嘶啞了,真說不出話來了。
好在腦海里還是能和系統交流的。
“我好想抽一根事後煙。”顧澤對系統。
系統沒有說話。
“昨晚的那個男人就是元帥的碎片對吧?”顧澤問。
系統還是沒有說話。
顧澤咬牙切齒說︰“別以為我認不出來他,長相會變,名字會變,那東西的尺寸倒不變。那東西捅了我幾十年,真當我認不出來它!”
系統還是沒說話,這次不是不想說,而是無話可說。
能通過某物認出元帥碎片,是不是要我夸你好棒棒哦。
顧澤托著下巴︰“我一直覺得林宇軒是林宇軒,景曜是景曜,可現在,我有點分不清了,他們到底算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當然是一個人,他們都是元帥。”系統忍不住說。
“可是。”顧澤拿出林宇軒的那塊碎片,“你看,他還躺在我的手心,他哪里都沒去,怎麼可能景曜也是他呢?”
手掌心中,那塊綠色的碎片散發著瑩瑩的光芒。像是听懂顧澤的話,它的光芒亮得更盛。
系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以往的拯救者從來不會在乎這個問題,他們的目標干淨利落,就是集齊所有碎片拯救異能者。哪怕有動心者,也明白去下個世界就會遇見拯救的摯愛,所有從來沒有猶豫。
可顧澤問的也不無道理,哪怕同一個靈魂,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地位不同的成長環境,他們還能算同一個人嗎?
系統思索片刻,答道︰“這屬于哲學問題,我不能回答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
頓了頓,它說︰“不管是哪個世界,什麼朝代,何種身份,哪種過去,元帥的身份地位雖然千變萬化,不變的是,他注定會喜歡上你。”
顧澤歪頭想了想︰“的確,誰讓你家元帥是顏控,就喜歡我這種長相的。畢竟是看長相就能漲九十點好感度的男人,我懂。”
系統︰……
它才不是這個意思啊!
不管怎麼樣,顧澤和系統的雙方面冷戰結束了,系統幫顧澤治好了舌頭上的傷口,警方很快通知顧澤去做口供。
顧澤自然前往,顧母也跟在他身邊,囑咐道︰“到警局該說什麼心里清楚嗎?”
顧澤點點頭。
顧母還是不放心,跟在顧澤身後,好方便她監視他。
到了警局,因為顧澤是受害者,警方找他只是了解情況,沒有像對顧晨一樣帶他去審訊室。
男警官看了一眼站在顧澤身邊的顧母,心里咯 一下。
他有一種預感,顧澤會為了顧母否認顧晨對他的傷害。
果不其然,當男警官問顧澤︰“嫌疑人說他並沒有綁架你,這點你承認嗎?”
顧澤點點頭。
顧母放下心來,搶先道︰“警官,我就說,我家晨晨怎麼可能傷害他哥哥,是你們弄錯了。”
男警官目中露出怒火,轉頭對顧澤說︰“這里是警局,沒有人會對你不利,我希望你能說真話。”
“我說的是真話。”顧澤道,在顧母輕松的表情中慢悠悠道,“顧晨是沒有綁架我,他只不過是把我敲暈然後捆住我的四肢綁住我的眼楮逼著我給他五千萬而已。”
看著顧母一下變得慘白的臉色,顧澤繼續說︰“警官,這應該不屬于綁架,而是敲詐勒索吧?”
呵呵,想讓他給顧晨洗白,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