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狸伸了一個懶腰,看了半天的熱鬧,終于拉回來了。小說難為大家都還記得這是宣王的生日宴呢,呵呵。她起身,朝花園央走近了幾步,在容墨染身邊坐下。
世子,挪個位置。可好沐小狸笑嘻嘻地望著他。
容墨染不知她來做什麼,當了一晚的透明人,突然來這邊,肯定沒安好心。他將他自己的位置讓給沐小狸,起身去了其他座子擠一擠。
尚平避不開,只能起身。官家子弟,多少有幾分傲氣。到了他這里,蕩然無存,只有怯生生的畏懼。
殿下,我真的不擅長武學。我認輸可以嗎他老實巴交地仰望著站在桌的烈王。
如此顏面掃盡的當眾求饒,令尚世安心涼,也叫尚蓮氣的一拳砸在柱子。其他人礙于尚平駙馬的身份,都只是低頭。最尷尬的是容墨染了,因為事情是他起的頭啊
是男人,來過。烈王絲毫不留情面的俯視著他,像看一只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蟻。這樣一個慫貨,娶了大公主笑話真是東辰的大笑話
我尚平是再弱,也說不出他不是男人。杵在哪里,傻傻的定住了一般。
宣王見事態越來越偏,這哪里是給自己生日助興,分明是來借場地發瘋。烈王哪根筋不對,他先不管,先將人拉下來再說。
他走到百里鈺身邊,跟他交代了幾句。百里鈺點頭,去說話。
烈王為什麼咄咄逼人,太有失皇家風範了。听老朽一言,有什麼事情,大家可以平心靜氣的講道理嘛最不濟,宣王還在呢,可以幫你們調解。百里鈺順手拉了瑩玉一把。
平日里,瑩玉跟烈王玩得好,說的話,他應該听得進去。
瑩玉知道父親已經徹底被宣王收買了,而宣王只會在遇到難題的時候想起來百里家,到現在都沒有給她正妃的名分。她被父親拉了拉了,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看著父親。
百里鈺看女兒沒懂他的意思,很是郁悶︰你勸勸烈王。
瑩玉卻微微一笑,余光掃過在場眾人︰我我在烈王眼里,也不過是個側妃而已。有什麼資格說教。
是的。尚蓮,是庶妃,而她也不過只是側妃而已。說到底,都是妾,有什麼不同。
百里鈺此時真是想說她,又不好說的。這個時候,在乎什麼身份當王妃也好,當側妃也好,還不是都輔佐宣王。如果尚平在宣王府里有什麼閃失,那才是頭疼呢
瑩玉已然料到父親所擔憂的事情,只是宣王,他能撐到明天嗎他們都動手了,刻意挑選了這麼好的日子,你以為他能逃得掉
烈王已經不耐煩了,指著尚平說道︰這事兒,沒的調解。你我之間,必有一戰他的拳頭,還在滴血,看著觸目驚心。
尚平知道,他是少不了一頓挨揍了。他看了一眼宣王,那個身為姐夫的人,這座王府的主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他爬山了桌子。
烈王說︰這樣才像是個男人
為什麼而戰尚平問道,你對我的不滿,能不能告訴我我知道我打不過你,請你讓我明白,為什麼
因為我皇姐死了,而你卻還活著。烈王走近他,一手抓住他的衣襟,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我走的時候,皇姐還在開開心心的追雲逸風,說她要嫁給聖醫谷谷主。雲逸風我不喜歡,也不討厭。怎麼說也是一代神醫,懸壺濟世。皇姐喜歡,也是應該的。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娶我皇姐
尚平兩只腳懸空的時候,很驚慌,現在听他訴說緣由,倒是不慌了。他死了姐姐,自然是傷心的。誰家里死了親人,都很傷心。他只見過大公主兩次,第一次是被欽點為駙馬,第二次是大婚。即便如此,在一片哀嚎,他也忍不住傷心落淚。
烈王見他掉眼淚,以為他害怕了︰你哭什麼啊死的人跟你什麼關系,輪不到你哭
尚平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心里也坦然了︰死的人,是我的妻子。我知道她以前喜歡雲逸風,但是陛下做主的婚事,誰也不能違背。
不能違背所以你殺了她然後繼續當你逍遙自在的公子哥。到處游山玩水,甚至,憑借這婚事,抬高門楣。我皇姐死的何其冤枉
誰也沒想到,烈王會在這個時候,鬧這一出。滿座嘩然
夠了宣王站了出來。如果他再不出聲,怕是這些人,都忘了,這里到底是誰的府邸。鬧夠了沒有他看向烈王,大公主是毒死的。不關駙馬的事。你要是酒喝多了,去別得地方撒酒瘋。看他還舉著尚平不放,快把駙馬放下來。
放人烈王自然會放的。只不過他一手甩了出去,將他整個人都在地滑了幾丈,被別人的桌腳擋住才停下。看著他吐血,他也沒有消氣︰說,你是怎麼害死我皇姐的
我真的沒有尚平否認。
烈王跳了下來,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又將人拎了起來︰那我皇姐大婚之日,怎麼沒了
尚平滿嘴的鮮血,卡在肺里,不停地咳嗽︰我不知道
宣王要前拉開兩個人,被淳王一伸手攔住︰你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畢竟,這是躲不過的。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著尚平的解釋。等不到破案,等駙馬的親口陳述,也是好的。李大仁,楊行,連不愛湊熱鬧的裴舒都前一步,生怕錯過什麼。
百里鈺已經滿頭黑線了,烈王這是在深深打他的臉啊
我進宮見過父皇,來了。要不是回一趟王府,都不知道她成婚了。她冰冷地躺在那里,你卻在這里喝酒。你不知道,你不是駙馬嗎啊烈王說著,又將尚平丟了出去。
沒有人敢接住,也沒有人敢阻止。尚平啪的一聲落在地,這一次,摔折了胳膊。他也不喊疼,單手撐著站起來。我是駙馬。但是,我沒有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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