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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不是周日嗎, 你干嘛去了?”
余真一臉睡眠不足,“做卷子。”
“不是吧, 兩天時間應該夠了, 你也不是貪玩的人。”
余真想一想就苦惱,“周六來學校練舞。”
“哦哦哦,對,你要參加比賽來著。”
“第一節是什麼課?”余真問姚圓圓。姚圓圓看了眼,“英語。”
“還有八分鐘上課,我先眯一會兒,要是睡著了你記得叫醒我。”
“好。”
余真剛閉上眼楮, 有人喊她一聲,“余真。”吳俊從後門進來直接坐到許戈的位置上神秘兮兮地, “幫我個忙唄。”
余真回頭,“干嘛。”
“幫我寫封情書。”
余真︰“你自己不會嗎?”
“小點兒聲大小姐!”吳俊聲音壓到最小, “她要我用英文寫, 我就認識26個字母怎麼寫。”
“你不會去找許戈幫忙。”余真倒頭要睡。
吳俊起身趴桌子上湊近, “找你和找許哥不一樣嘛。”
余真皺眉,“怎麼一樣了?”
吳俊擠眉弄眼,“哎呀都自己人了,我們都懂。”
余真轉身, “你把話說清楚。”
“你替我寫了,我就說清楚。”吳俊還耍上無賴了, “拜托拜托。”
“什麼時候要?”余真問一句, 吳俊喜出望外, “晚自習之前寫好就成。”
“行。”
許戈又是踩著鈴聲進教室,一身煙味。
英語老師抱著書進來,開始上課。余真走神了,腦子里一直想吳俊英文情書的事,中午去圖書館湊幾句應該沒問題。
書包里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余真忘了關機,她心髒都在震動。手忙腳亂想關機半天摸不到鍵,從書包摸出來一看,許戈發來的短信︰數學卷子拿來我看。
余真要炸了,果斷關機。凳子被踢了一下,老師在上面她又不敢回頭。忍了又忍,乖乖拿出數學卷子遞到後面。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卷子從後面飛回來,上面錯題的叉叉打得特別夸張旁邊還用鉛筆寫著︰豬!給了提示都能做錯。
姚圓圓在旁邊捂嘴笑,小聲說︰“好浪漫哦。”
浪漫個鬼啊!趕快考完換位置,她在這里一天都坐不下去!
中午吃完飯余真就往圖書館跑,再過一會兒又得去練舞,林老師還要求她早到半小時,頭好大。
圖書館是找不到言情小說的,只能找些國外名人寫過的好句,湊一湊。
有了你,我迷失了自我。失去你,我多麼希望自己再度迷失。
每一個沐浴在愛河中的人都是詩人。
看看我的眼楮,你會發現你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
距離使兩顆心靠得更近。
我需要你,正如我需要呼吸空氣。
如果沒有相等的愛,那就讓我愛多一些吧。
“123456,六句應該夠了吧。”檢查錯別拼寫,通讀語句順不順。OK,沒問題。余真從本子上撕下那頁紙夾英語書里,等會兒就連同書一起給吳俊就行了。
余真直接從圖書館去了綜合樓,趙雪菲和另外一個女生退出,這下就剛好二十五個人。一起參加比賽的女生之前雖說都不熟但還是友好的,自從林老師宣布余真領舞,氣氛就變了。有時候老師有事讓余真指揮大家一起練,基本沒什麼人听她的。除了盧婧,“嘿。”她輕輕拍一下余真肩膀,“先休息會兒吧,天太熱,大家可能都累了。”
余真微笑,知道她是在幫她解圍,“嗯。”
“我叫盧婧。”盧婧遞瓶礦泉水給余真,還是吳俊上次扛來的。
余真接過,“謝謝。”
“吳俊老說起你和許戈。”盧婧突然說。
余真的表情有些莫名。
盧婧︰“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余真不知道她對“好朋友”的定義是什麼樣,但吳俊還稱不上好朋友吧,特別是許戈,簡直是天敵。
“我們,只是同學。”
盧婧抿嘴笑,“我知道你們是同學,我沒有誤會。”
余真覺得會越描越黑索性就不說了。
下午,余真準備把抄好的情詩交給吳俊,英語書居然不見了。她從圖書館出來就直接去了綜合樓,練舞時英語書還在的,那就有可能是掉在回教室的路上了。
她好不容易查資料抄的情詩啊千萬別弄丟了,急匆匆下樓,轉角踫到許戈差點還撞上,“干什麼去?”
“找東西。”余真丟了三個字往下跑。
許戈揚一揚手,“這個嗎?”
余真回頭,她的英語書居然在許戈手上,見鬼了。
“你哪里找到的?”
“撿的。”許戈剛從綜合樓那兒抽煙回。
余真調頭上樓,抽了許戈手里的書,“謝謝。”
許戈可一點兒都沒听出謝的意思。
余真回到座位還在喘氣剛才跑得太急,翻了幾遍英語書,情詩不翼而飛了。
許戈慢悠悠進教室,余真一直盯著他,他剛一落坐。
“我書里的東西呢?”
許大爺一臉你遲早得來求我的模樣,“什麼東西?”
余真壓著嗓音,“情詩。”
許戈嗤笑,“給誰的?”
“吳俊。”
許戈臉上的嗤笑更濃,“你寫的?”
“當然了,不是我寫的怎麼在我書里。”
上課鈴聲還沒響蟹老板就進教室了,準備上課。
“反正是給吳俊的,那你替我給吧。”余真想一想還正好,不然她莫名奇妙給吳俊遞本書多奇怪。
從上課開始余真就覺得後面低氣壓好重,幸好第三節課是體育不用跟許戈挨得那麼近。
女生兩排,男生兩排,先是熱身運動。吳俊都感覺到許戈的低氣壓,邊轉著踝關節邊問許戈,“哥,誰惹你不高興了?”
許戈沒理,冷若冰霜。吳俊還想問,體育老師吹了聲口哨,“女生八百米,男生一千米,開始。”
“啊——”女生哀嚎,余真也最怕長跑了,每回跑完八百像小死一回。
男生已經入跑道,許戈領跑,吳俊加快跟上去,“哥,誰惹你不高興你告訴我。”許戈還是沒開腔。吳俊就納悶了,“難道是我今天中午去陪盧婧沒陪你抽煙生氣啦?”
“我有那麼娘們嗎?”許戈終于說話了。
吳俊笑起來,“我想也不是那事兒,那是啥?”
許戈跑得比較均速根本不費力,邊跑邊問吳俊,“為兄弟兩肋插刀,後面一句是什麼?”
“後面一句?”吳俊邊跑邊說話氣息有點兒跟不上,“有後面一句嗎?”
“為女人能插兄弟兩刀。”許戈加快速度一下把吳俊給甩在後面。
吳俊還在回味,“啥意思啊?”吳俊在跑道上倒退,退到與余真平行,“余真同學,我許哥怎麼了?”
余真快累死了,閉緊嘴不能讓嘴呼吸。
“我怎麼知道。”一說話就破功了,大口喘氣,好難受。
“那他是從啥時候開始不高興的?”吳俊一直追著問。
余真要瘋了,跑改成走,捂著肚子,“你問他去行嗎。”
“就是問不出來才找你啊。”
余真要暈倒,“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別再跟我說話了!”她慢慢跑起來,想起情詩的事兒,轉頭對吳俊說︰“你要的東西我幫你寫好了,在許戈那兒,你自己去跟他要。”
“怎麼在他那兒?”
“他撿去了,我就直接告訴他那是給你的,你找他要就行。”余真加快速度快點跑到終點快點結束這折磨。
吳俊想一想剛剛許戈說的話,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為了女人能插兄弟兩刀……後背一涼,天大的誤會啊。吳俊腿上綁了馬達似的追到終點,“哥,你誤會了。”
許戈擰開礦泉水當頭淋下,水珠子濺了吳俊一身。
“余真的那情詩不是給我的。”吳俊著急解釋,“不,是給我的,但不是她寫給我的。”
許戈睨他一眼,“關我什麼事?”
“哎呀,是盧婧,要我寫封英文情詩給她。你知道我的水平只停留在26個字母階段,我就找余真幫忙,那封情詩是余真替我寫給盧婧的。”一口氣兒終于給說清楚了。
許戈表情還是淡淡地,“關我什麼事?”
吳俊覺得語氣明顯好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