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訂閱達到50%看 “哧——”余真起來的動作太大, 凳子踫倒了剛好砸在許戈腿上, “你找死啊!”許戈收回長腿抱著揉。
他們這動靜引來全班側目, 余真的臉白轉紅, 紅又轉白。
許戈喊了聲,“看什麼看,做自己的事。”
大家立即收了目光繼續做自己的事,只有吳俊朝許戈擠眉弄眼。
許戈沒理他,挑著眼皮看余真,“坐下。腿再被你砸殘我就直接住你家去。”
余真一下泄了氣,扶起凳子坐下,筆記本上回了兩個字︰無恥。
許戈在後面笑得肩膀輕顫︰我的錢都給你的貓買了奶粉, 難道你不應該每天給我送早餐嗎?
余真真怕哪天火壓不住直接把筆記本拍他臉上,寫字的筆都要戳破紙張︰我還你錢。
許戈笑得更厲害︰行啊, 疫苗一千二, 營養費精神損失費八千八, 共計一萬,拿錢。
余真睜大眼楮盯著筆記本,默默蓋上, 認輸了。
許戈得寸進尺︰我會在頭一天通知你我想吃什麼。
行, 反正撿了一只野貓,也不在乎多養一條“野狗”。這樣想余真心情就好起來了。
上午最後兩節課是數學連堂, 蟹老板抱著試卷走進來的時候, 教室哀嚎一片。
“嚎什麼, 單元測試都是我在課堂上講過的內容。”
“老師。”許戈一出聲, 蟹老板就頭大,“你又有什麼事?”
“做完試卷是不是可以提前放學?”大概也只有許戈敢這樣跟蟹老板叫板。
“可以,前提是你保證能考滿分。”
許戈一笑,“我沒問題了。”
蟹老板將試卷撥成四份,“從前往後傳。”
最後一張傳過去,余真開始集中精神審題。才做了半個小時,她草稿本上密密碼都是演算公式。
後面傳來一陣刺耳挪凳子聲音,“交卷。”許戈拎著試卷交到老師面前就走了。
蟹老板訓訴的話已經到嘴邊,看一眼他的卷面,硬生給咽了下去。他清清嗓子,對下面還在俯案苦算的同學說︰“態度要端正,即使是提前做完了也要認真檢查,驕傲使人落後,謙虛使人進步。”
余真抬手盯著老師教案上許戈的卷子,真的很想看看他到底做成什麼樣,這麼囂張。
中午吃飯和午睡時間都沒有再見到許戈,他又是踏著上課鈴聲來的。第一節物理沒睡覺,從第二節歷史開始一直睡到最後一節數學課。
蟹老板工作效率高,上午考的卷子下午就改出來了,最後一節課講試卷。
蟹老板一個個分數念下來,余真听到最高分是142,趙雪菲。這次單元測試最後一題太難了,14分,估計大家都失在這里。
蟹老板念到余真的時候,她低著頭上台領卷子,150分的卷子,只考了98分。
“許戈。”蟹老板最後一個念許戈,看他一眼,“150。”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沒辦法,人家就是有囂張的資本。
余真的心情瞬間烏雲密布,有種被輾壓的無力感。突然想起空間里別人分享的一句話,天才和常人的區別︰常人花了所有力氣考到98,天才考了100,可他們之間並不止2分的差距,而是滿分只有100分。
她這低落的情緒一直持續到放學還沒紓解,垂頭喪氣去看貓。
“98。”余真的新外號就這樣誕生了。許戈靠著橋洞抽煙,小奶貓似乎已經跟他混熟了,喵喵~~蹭著他大長腿撒歡。
許戈吐出嘴里的煙,“看你長得也不笨,98分是怎麼考的?”
余真本來就心情不好,還被他這樣奚落,“要你管!”
煙霧燻得許戈有些眯眼,“你是豬嗎?”
余真眼楮一下紅了,薄弱的淚腺承載不住挫敗的自尊,想罵他幾句,一開口都是哭腔。
許戈見她眼淚掉下來,指尖的煙差點燒了手,“我又沒把你怎麼著,你哭什麼。”
余真也覺得在他面前哭太丟人了,轉身就走。許戈情急拉她,縴瘦的手腕柔若無骨,指尖的滑膩像捏豆腐的感覺。余真脖子都紅了,“你干什麼,放手!”甩了兩下沒甩掉,許戈越抓越緊,“我話還沒說完,你走什麼。”
他太高,彎一彎腰余真頭頂黯淡的光線都被遮住,天已經開始黑下來,余真有點怕了,他的掌心烙鐵一樣燙得她手臂發麻。
“你,有話說話,放手。”第三次終于把他的手甩開,余真後退,心怦怦亂跳。
許戈指尖還殘留那滑膩感,風吹在身上都是燥熱。
“明天早上,我要吃生煎,別忘了。”
余真瞪他,“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走了。”
許戈這回沒攔她,懶懶在她身後說︰“你看了一天黑板報,看出有什麼不同了嗎?”
余真停下腳步回身,“你又知道?”
許戈雙手插兜,“這個點才能看出來,帶你去見證奇跡。”余真半信半疑還是跟了上去。
夜空,明月照人,水光粼粼的湖面有詭異的黑影成群結隊,“撲 ”一聲,余真嚇得快走兩步撞到許戈。許戈好笑,回身看她,“怕鬼?”
余真是害怕,“你走快點。”
許戈壞笑快走兩步,“有水鬼!”
余真嚇得叫起來,伸手就拽住他襯衫,“快走!”
“我已經走得很快了。”余真和他挨得很近,額頭都快貼到他背上。風拂過鼻尖,空氣里有水草的味道,野花的味道,還有他身上荷爾蒙的味道。她輕輕一呼吸就吸到肺腑里,有些眩暈,心跳如雷。
“等會兒,你從大門進,就說有東西落教室了去取。”許戈囑咐她。
“那你呢?”余真看著前面就到校門,松手與他隔開距離。
“我走近路。”
余真皺眉,許戈不耐煩解釋,“我們倆一起進不去,你又不是吳俊。”
余真听他的話,門衛大爺果然給開了門,還囑咐她取完東西早點回家。
許戈不知是走的哪條近路,余真到教室的時候,他已經在門口等她。
“睜大眼楮,別眨眼。”他推開教室門,余真滿臉震驚,黑板上的長城孔明燈在黑暗中熒熒發光似活了一般。
余真捂住嘴,望許戈,“怎麼做到的?”
許戈點一根煙,火光剛好照亮他的臉,人一點都不遜色畫的驚艷。
“加了點熒光涂料。”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像終于解開了讓她苦思冥想的難題,豁然開朗的喜悅。
“好漂亮。”這是第一次余真對許戈笑,艷麗如火。
……
余真特地比平時早起了半個小時,就為了去買生煎。牛奶是現成的,反正貓也喝不了。
怎麼給他是個問題。
出早操的時候余真等教室人走光了把早點塞進許戈抽屜才去追大部隊。
許戈又遲到曠操。
余真回到教室,許大爺已經用完早餐,手里 玩著打火機想抽煙,吳俊反身坐他桌子上兩人不知聊什麼。
余真目不斜視回自己座位,許戈踢吳俊一腳,他從桌子上下來,“這是第幾封了,你才回來幾天,我替你收情書都收得手軟。挑一個唄,正好明天周末,約會打發時間是最好的。”
許戈不置可否,英語老師進教室,吳俊回自己座位。
余真都忘了今天是周五,難怪班上的氣氛都這麼亢奮,從出操開始就三三兩兩結群熱烈討論明天上哪兒玩。許戈倒正好相反,一整天都安安靜靜不睡覺也不“騷|擾”她,手指不停地刷□□回短信。
“余真。”姚圓圓踫踫她。
“嗯?”
“你一般周末干什麼?”
余真把語數外三張空白卷子夾好,“做作業,看書。”
“那多無聊。”姚圓圓坐近一點,“明天有個百腦匯數碼廣場開業請了明星表演,我們去看看吧。”
“我不追星。”
“也不是追星啦,就是放松一下。老師不也說要勞逸結合嘛,一周五天在學校寫作業看書還不夠啊。”姚圓圓搖著她手臂,“去吧去吧。”
余真想了想,“好吧。”
“那說定了,明天早上九點我在廣場等你。”
“好。”
許戈在後頭聚精會神刷短信︰幾點,什麼地方?
九點,百腦匯數碼廣場。
許戈反手撐地上,牙齒還咬著煙,“我為了逃課才帶貓去看醫生,我連貓都不如仗著點小聰明混吃等死。”
橋洞有灌堂風吹過,余真都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風鼓起許戈的外套,那外套是余真還給他的那件,淡淡的迷迭香曖昧的和她衣服上的一樣。
余真低一低頭攏起耳邊被風吹散的碎發,“小狸是因為什麼生病,醫生怎麼說?”
許戈坐正拿掉嘴上的煙,“貓流感,醫生說這貓不能再扔在野外養,會死。”他看余真,“你這麼關心這只貓怎麼不帶回去養?”
“我……”余真抿唇,“我們家阿姨對動物過敏。”
“阿姨?保姆?”
余真點點頭。
“你可以讓你爸媽換一個對動物不過敏的。”
余真手指掐緊,“我爸媽……經常不在家,這個阿姨對我很好。”
許戈不說話看她半天,看得她心跳都加快。
“知道了。”許戈滅了煙抱著貓起身,“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