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舉輔導師!

83.一十一兩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腿毛略粗 本章︰83.一十一兩

    這是防盜章!訂閱不足50%, 48小時內無法看見新章內容!  “今日晚間, 我在春風樓設宴請客, 所有人不得缺席!”宋問扒著門口道,“有朋友的可以帶朋友,放堂即可以動身了。我在春風樓等你們。”

    隨後又一陣煙似的消失在門口。

    孟為手中的筆掉到了案上, 呆呆道︰“先生知不知道, 春風樓,是長安城里,最貴的一家酒館?”

    宋問與唐毅,先去春風樓里佔座定位。

    兩人來的較早, 點了幾疊小菜。

    到了申時三刻, 雲深書院的學子結伴來此。

    眾學子到了二樓,未料到,還真看見了宋問。

    而且她竟一口氣包了四張大桌。

    宋問眼楮一亮, 叼著筷子興奮道︰“都隨意坐, 想吃什麼點什麼, 千萬別客氣!”

    諸位學子卻站著不動。

    他們是知道這春風樓價位的。平日里來喝喝茶,談談風雅倒是可以。

    這麼一幫人來大吃大喝,先生怕是吃不起。

    馮文述道︰“先生。即是請客, 在意不在形,我們隨意吃些便好了,何必來這春風樓呢?”

    孟為跟著委婉道︰“先生, 這春風樓的東西學生還真吃不習慣。不如去北街的酒館, 學生請客。”

    諸位學子附議道︰“不錯不錯。”

    “噓——!”宋問一指抵著嘴唇道, “今日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不要壞了我的好意。”

    那邊樓道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跑堂領著張炳成上來,殷勤道︰“老爺,這邊請。”

    人上了樓,露出面來,雲深書院眾學子,皆是臉色一黑。

    竟是張炳成!

    張炳成也是臉色一黑。

    這什麼意思?

    沒有包廂也罷,還帶著這麼多無關人士,當他是什麼人,隨意打發?

    這宋問也太過不識好歹!

    趙主簿有些遲疑。

    請了這麼多人,莫不是有所圖謀?

    見機行事吧。

    宋問指了左側的位置,笑道︰“張老爺來了。老爺請坐這里。”

    正首坐著唐毅,眯著朝他瞪了一眼。

    趙主簿扯了扯張炳成的衣袖,張炳成不情不願的扯出笑臉,拜見道︰“原來是三殿下,下官見過三殿下。”

    唐毅不輕不重的點了下頭。

    宋問回身招呼道︰“都站著做什麼?人來齊了,坐呀!”

    幾位學子抖抖衣袍,坐到旁邊的桌上。

    “這兒空著!”宋問拍了拍自己的桌道,“不要擠在一團,怎麼好吃?李洵,馮文述,還有那邊,你們幾個都過來。”

    張炳成五官一揚。

    李洵?

    李洵等人在宋問下位入座。

    張炳成笑道︰“李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

    李洵敷衍道︰“過獎。”

    張炳成還想說,宋問打斷了他的話,喊道︰“吃,隨便吃!梁仲彥,你吃過這里的燕窩海參魚翅嗎?”

    梁仲彥起身答道︰“未曾。”

    宋問大手一揮,豪氣道︰“那就各桌都來上一盤。大盤的,不必吝嗇!管飽!听聞這里手藝好,嘗嘗鮮!”

    跑堂被這群人震驚了,幾乎抑制不住唇角的微笑,還是提醒道︰“客官,這價錢……”

    “嘖。”宋問聞言立馬不悅道,“瞧瞧我們這桌上都是些什麼人!堂堂三殿下,唐堂縣太爺。說價錢,你這是一種侮辱啊。”

    跑堂立馬哈腰道︰“是是是。客官還想點什麼?”

    “還想吃什麼海鮮?盡管挑自己喜歡的。”宋問扭頭道,“張老爺,您想吃什麼?”

    張炳成哼了一聲,側過臉點道︰“清炖蟹粉、紅煨魚翅、香酥悶肉……”

    一連點了十多道春風樓的招牌菜。

    然後輕飄飄的,帶著絲挑釁意味的看了眼宋問。

    怎樣?今日不吃垮他,他就不姓張。

    哪知宋問不見肉疼,卻是眼也不眨道︰“老爺點的,各桌都再來一份!”

    張炳成目光一沉。

    莫非這宋問,真深藏不漏,大有來頭?

    趙主簿也是多看了她幾眼。

    此人行事乖張,難以琢磨。

    卻也來歷成謎,不容小覷。

    幾位學生皆是驚得要拿不住筷子。

    他們先生,莫非是什麼巨賈不成?

    春風樓不愧是對得起它的價位。

    上菜速度極快。

    掌櫃也知這幾人不可怠慢,催著後庖加緊烹飪。

    馮文述道︰“吃吧。既然已經點了,大家都吃。別留著浪費。”

    宋問贊許道︰“馮文述同學,就是聰明。大家不必拘束了。”

    張炳成抿了口酒,問道︰“宋先生家中,是做什麼營生的?”

    宋問道︰“我父親,是一名商人。所以我身上帶著些余錢。”

    原來是個地位低下的商賈。

    張炳成不屑呵了一聲,在眾人听來甚是刺耳。

    張炳成道︰“行商之人,多是不義。”

    眾人都以為她要發火,宋問放下筷子,一臉大為贊同道︰“老爺您說的可真是太對了,行商的確不易!”

    “這要真說來,該是有兩點。一,辛苦。日日三更起,五更眠。平日里少不得東奔西跑。要外出跑商,更是許久見不著家。外人總以為日子過得蠻好,但其實吶。”宋問咋舌,不忍回憶道︰“這出門睡得不安穩,吃飯吃得不習慣。衣食住行,皆是講究不得。風霜雨雪,哪有一日敢耽誤?這進店的客人,各個都得捧成大爺。銀子是有了,卻一點也不逍遙啊。”

    張炳成道︰“呵,這多是自作自受吧?”

    宋問打了個響指︰“老爺一語中的!我看,他們也是自作自受。”

    眾生放下觴觥,就听她說。

    宋問手指敲著桌面,感慨道︰“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點。”

    “這世間有許多事,是不足為外人道的。可也有許多事,是不願與外人道的。”宋問長嘆口氣,悵然道︰“我尤記得,當年錢塘大雪,父母看管不慎,一幼子落入湖中。當天的湖面,都已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孩子落下去,只撲騰了兩下,便掙扎不了。”

    眾生皆是緊張的倒抽一氣。

    宋問呲牙︰“父母痛哭,路人觀望。是一位金店掌櫃,脫下衣服便直接跳了下去。嘴唇青紫的將孩子舉了上來,救了人一名,自己卻險些被凍死。”

    李洵唏噓道︰“勇士也。”

    “不錯,是勇士啊。”宋問下一刻卻嚴厲批道,“可他卻做錯了。他做了好事,卻埋在心里。不外宣,不張揚。久而久之,便被人忘記了。”

    眾生皆有些騷動。

    李洵道︰“先生,舍身取義,又不圖回報,這不是君子所為嗎?何錯之有?”

    “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宋問拿著一根筷子敲桌道,“他錯在沒讓那些愚昧的人都知道,這人性好惡,與所職營生是無關的!他錯在,沒有讓別人知道,這利與義,並非是沖突不可得兼的。他錯在,讓那些輕視,小覷,羞辱他的人,都成了空言無補,目光短淺的小人!你們說他錯沒錯?”

    眾學子齊聲道︰“錯了!”

    宋問道︰“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點。各行各業,皆有惡人。這商人一貫唯利是圖的表象,便是這些惡人,張揚出來的。這惡人張揚好人卻不張揚,無怪乎外人會誤解。所以他們錯了。所以,他們的確是自作自受!”

    宋問舉著筷子給諸位教導道︰“這行商行商,究竟是不義在哪里了?靠的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汗,皆是毫厘掙來的,有何見不得人地方?總好過那些備位充數,靠著中飽私囊,卻顧盼自雄的人好多了吧?本就應當堂堂正正的說出來!讓眾人都知道,何必藏著掖著,是不是?”

    諸學子強忍著笑,更大聲的答道︰“是!”

    張炳成被暗諷了一頓,臉色陣黑陣白,狠狠剮了她一眼。

    馮文述給宋問倒酒,忍笑問道︰“先生。這行商,真如此不易啊?”

    宋問道︰“能說的出來的苦,那都不叫苦。只能留在心里自己品味的,那才是又酸又疼。”

    張炳成一手拍在桌上,哼道︰“宋先生方才說的,是誰啊?”

    “自然是于心有愧的人。”宋問眯著眼,反問道︰“老爺,你于心有愧嗎?”

    張炳成憤欲離席,已經起了一半,又听宋問大聲笑道︰“玩笑玩笑,像老爺這般高風亮節之人,必然是不懂他們這些蛆蟲的心思的。”

    張炳成差點脫口而出,听你娘的狗屁!

    宋問又接著道︰“老爺一片赤膽忠心,為國為民。公而忘私,國而忘家。如何不教人欽佩?宋問早有所聞,只是一直無緣得見。今日竟夙願得嘗,實在是,喜不自勝。快哉快哉!”

    張炳成稍有遲疑。

    實在是宋問的表情和語氣,都顯得太過情真意切。

    眼中甚至還帶著點點淚光,教人不得不信。一時被說得動了心志。

    莫非方才真不是在嘲諷他,只是他自己想多了,意會錯了?

    趙主簿看他模樣,覺得委實丟人。

    別過了臉,暗自搖頭。卻沒有開口。

    只要張炳成不生氣,他就求之不得了。

    對方的面子,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又有哪個給他送錢的人,是真的瞧得起他的?

    只是沒有哪個,和宋問這般大膽而已。

    趙主簿朝宋問白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太過分。

    宋問呵呵笑著端起酒,朝他敬了一杯。

    小六端了小菜過來,放在桌上。

    宋問大早天未亮就出了門,如今剛剛回來,額頭上已經沁了層薄汗。

    小五起來後沒見著人,便開始打掃屋子。

    他們在距離書院不大遠的地方,買了一間小宅。

    雖說位置不好,地方不大,卻也花了不少銀子。

    小六較為沉穩,小五則截然相反。

    見她回來了,匆忙跑過來問道︰“少爺少爺!您想好今日要教他們什麼了嗎?”

    小六說︰“少爺昨日不是說過了嗎?她負責主講經義。”

    “不,我不給他們講經義。”宋問說,“他們這群人,不乏士族子弟,雖然沒能擠進國子監,但也心高氣傲。見了我,必然不服。”

    “為何啊?”小五道,“您是先生啊。”

    “若你是一名頗有天賦,又略有小成的人,會隨意接受一個,與你年齡相差無幾,看著像是初出茅廬的人來做你的先生嗎?”宋問搖頭道,“先不說服不服,我肯定想先試試他。”

    雲深書院大部分的學生,在十七八歲至二十五歲之間。

    大部分的學生和宋問一般大,甚至有的比宋問還要大。

    小五想了想道︰“那沒問題,少爺厲害的很,他們上過您的課,定會明白了。”

    “你又錯了。他們自幼熟背四書五經,聖人之言。這些經文里講些什麼,又豈會不知?”宋問搖頭道,“經義的先生,很難有什麼一鳴驚人的解讀。所以大多要請那些名儒坐鎮,以己身多年的涵養來授人。我嘛,本身就年紀輕輕,加之偏見。路遠且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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