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不滿百分之八十, 24小時後才能看到正文,此文防盜章 夏夢漁微紅著臉轉過身氣呼呼地繼續掃地,堅決不看了。
等夏夢漁仔仔細細把地掃完、拖完,把黑板擦得光潔如新, 把桌子全部都擺整齊,時間已經半個小時過去, 這時候徐子充的俯臥撐也做完了。
他站在教室後面灌水, 夏夢漁看著他滾動的喉結,微微挪開目光。
她跑去把包里的小毛巾拿出來遞給了徐子充。
“給你,我用來擦臉的, 你不嫌棄的話給你擦汗。”
徐子充一言不發地接過來夏夢漁粉紅色的小毛巾, 也不客氣,不僅擦了臉, 還把身上的汗也擦了。
“開著空調呢,把衣服穿上,別著涼了。”
再裸著她要把持不住了。
“嗯。”
徐子充擦完汗把手帕還給夏夢漁,終于是又把衣服穿了回去。
夏夢漁捏著她粉紅色的小毛巾, 上面全部都是徐子充的汗,幾乎都濕透了。她找了個塑料袋把小毛巾包起來才放進書包里。
“你這是要把我的汗收藏起來嗎?”徐子充問。
夏夢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都濕透了,直接放書包里不是會把課本打濕嗎?”
徐子充點點頭,又說︰“要不我洗了再還給你。”
“不用了,我自己洗很方便的。”
“果然是要收藏起來啊……”
夏夢漁有些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向徐子充, 這家伙是在撩她嗎?
徐子充臉上竟然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 而且還不是夏夢漁熟悉的嘲諷的微笑, 嚇得夏夢漁一時愣住,都忘記立刻懟回去了。
這個人也會開玩笑哦……
不過徐子充立刻又恢復了平時嚴肅的表情,夏夢漁這才收回驚訝的目光,冷哼一聲道︰“自作多情……倒垃圾了。”
一個班54個人,一天能制造的垃圾數量是驚人的,一個半人高的垃圾桶都裝滿了。
平時倒垃圾都是兩個人,一人拎一邊,可是夏夢漁才伸手徐子充就已經自己把垃圾桶舉起來了。
知道你力氣大,用得著這樣炫耀嗎?
“放下。”夏夢漁說。
徐子充一愣,還是把垃圾桶放下了。
“說好兩個人值日,不可以事情都讓你做了。”
徐子充無話可說,走到一邊,拎起一邊的把手。
“而且你這樣容易把衣服弄髒的。”夏夢漁又說。
她拿出一張紙巾,遞給徐子充,非讓他把邊沿踫到手的地方包上再走。
徐子充只能娘炮兮兮地捏著紙巾,抱住垃圾桶的邊緣,跟夏夢漁一人一邊拎著垃圾桶往樓下走。
倒完垃圾,兩個人鎖好門,洗了手,又一起離開學校。
徐子充一貫的沉默不語,這讓夏夢漁覺得很尷尬啊。
夏夢漁就是那種就算對一個人沒興趣,並不想聊天,但只要是踫上了,也得維持一下表面的和氣,禮貌地寒暄幾句、假熟一下的類型。
“你打拳打了多久了?”夏夢漁假裝熱情地問︰“怎麼打得這麼棒!”
徐子充依舊面無表情。
“兩年。”他回答。
“哇,好厲害哦……你怎麼想到去打拳的?”
“掙錢養家。”
shit,怎麼听起來很有故事的感覺?
夏夢漁又不知道該怎麼聊下去了,因為她感覺再繼續追問就要越過普通同學交往的界限,開始接近一種叫做內心世界的東西了。
叫你嘴賤,現在更尷尬了吧!
夏夢漁不怕別人麻煩她做事,不怕大家找她借錢,不怕給笨得要死的同學反復講題,她就怕人家跟她走心,也堅決拒絕跟人走心。
夏夢漁決定閉嘴,就這樣尷尬著吧。
徐子充也完全沒有想要繼續聊下去的意思,目不斜視地繼續往前走。
夏夢漁于是又偷偷瞟著徐子充。
這個人眼楮不大,但是卻目光堅定,渾身散發著一種堅毅的氣質,越是沉默的時候,他這種氣質就越顯現,跟一般的十七歲少年都不一樣。
所以明明徐子充平時也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班上的同學卻都不自覺地信賴他,以至于有什麼事情都喜歡找徐子充評理或者解決,就連一向嚴格的班主任也從不對徐子充嚴厲說話。
這個人……
心機肯定很深!
終于走到校門口,兩個人回家的方向不同,夏夢漁松了口氣,總算不用繼續尷尬下去了。
“再見,明天不要遲到啊。”夏夢漁繼續假裝熱情地沖著徐子充揮手。
“嗯。”
夏夢漁歡快地轉身就走,又被徐子充叫住。
“夏夢漁。”
“嗯?”
徐子充凝視著夏夢漁。
他的眼神像是一潭沉澱了多年的湖泊,讓夏夢漁有一種要淹死的感覺。
“怎麼了,叫住我又不說話。”
徐子充往馬路對面看了一眼,又看向夏夢漁,一臉嚴肅地說︰“路上小心,走大路。”
哈?
“哦。”
徐子充囑咐完,轉身就走了。
夏夢漁莫名其妙地,這個徐子充什麼時候開始會關心人了?
夏夢漁的家離學校不遠,但走路也要半小時,她剛好可以用這個時間背幾篇法語閱讀。
她一直在背著爹媽自學法語,平時在學校人太多不方便,只有早晚上學、放學的這段時間可以抓緊時間多學一下。
她跟著app里的老師邊走邊念,按照往常回家的路走。
忽然有人拍了拍夏夢漁的肩膀。她轉過身,見到四個社會男青年正凶神惡煞地看著她。
“什麼時候剪短頭發?”
靠,遇到討債的了。
打頭的紋身男伸出手勾了勾夏夢漁耳邊的碎發,痞氣地笑了笑道︰“沒想到你不化妝的時候這麼清純,差一點沒認出來。”
夏夢漁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擠出一個諂媚地笑容來,道︰“哥,怎麼這麼巧啊,世界這麼大,我們這都能踫上,真是有緣啊。”
“不巧,哥哥專程來找妹妹的。”紋身男手滑出一把小刀來在手上把玩,忽然收了笑,瞪著眼惡狠狠地說︰“錢呢?”
“哈?哥,你說什麼啊?”
“別跟我裝蒜,紅紅都交代了,你們有兩萬的提成沒交上來。”
媽的,紅紅不講義氣,錢都塞不住她的嘴。果然女人腿張得太開,嘴也一般關不住。
那錢是夏夢漁自己辛辛苦苦、巧舌如簧忽悠來的業績,憑什麼給這種看場子的小流氓60%的提成?
而且夏夢漁一向是干完一票就溜,從不在哪個環境多呆,于是就沒按時交“保護費”。
真奇怪,她從沒有跟人透露過自己在哪里讀書,這位大哥是怎麼找來的?
“哥,我今天上學呢,身上真沒帶那麼多錢,我明天給你送過去?”
紋身男不說話,繼續玩著手里的刀子,眼神鎖定在夏夢漁的臉上,神情陰森。
夏夢漁緊張地往後退一步,這情況很不妙啊。
“不給錢是吧?”紋身男上下打量夏夢漁一番道︰“沒關系,你這個成色的,拿去賣肯定值不少錢。”
“別別別!哥……”夏夢漁立刻把手表擼下來遞給紋身男道︰“這個手表值不少錢,先抵著,我明天肯定把錢給你!”
“當我是乞丐是吧?上!”
紋身哥身後的幾個小流氓上來就架住夏夢漁,連拖帶拽地把她扯進了一旁的小巷子里。
夏夢漁知道掙扎無用,飛快地轉著腦子想著辦法脫身。
“哥,我可不是那種無親無故的街頭少女,我爹媽都是在政府機關工作有頭有臉的人,你真把我怎麼樣了,可有的是人要找你麻煩。”
紋身哥不說話,但是另外兩個小流氓倒是緩了緩動作,只是把夏夢漁按在牆上。
“你唬我呢?有頭有臉人的女兒會跑去賣酒嗎?”
“我那是叛逆少女體驗生活。”夏夢漁胸一挺,歪著頭斜眼看了看自己胸口的校徽道︰“你看,我可是四中的,重點高中,跟那些普通的賣酒妹能一樣嗎?”
夏夢漁不是仗勢欺人,也不是瞧不起賣酒妹,只是她知道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對無名之輩的殘害總是更加殘忍,因為可以不用承擔代價。
見到紋身哥還在猶豫,夏夢漁只能色內厲荏地說︰“我話放在這兒了。你今天要麼就把我弄死,要是留我一口氣爬出去,我都不會善罷甘休的。當然,你要是把我弄死了,我爹媽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去過什麼地方都查得到。現在的街上到處都是攝像頭,我死了,你們都得陪我死,一個都跑不掉!”
夏夢漁惡狠狠地瞪著幾個流氓,像是一只小豹子。
她了解這種小流氓,智商不高,也就只能做些坑蒙拐騙的事情。真要殺人越貨那也絕對都是沖動犯罪,畢竟傻逼容易腦熱,並且愚蠢地以為別人也都是傻逼所以不會發現他們的勾當。
可是只要真的了解了利害關系,反倒是不敢做什麼了。
他們的殘暴來自于愚蠢和無知,而不是因為膽量和手段。
“你威脅我?”
越是蠢的人就越危險越、惡毒,所以夏夢漁還是怕的。
她打完一棒又給個甜棗。
夏夢漁一臉甜甜的假笑,道︰“我不是威脅哥哥,我是想找個對我們倆都好的方法,何必非要魚死網破呢?哥哥是做大事的人,為什麼要在我這樣的小角色身上浪費生命呢?和氣生財嘛,哥哥掙到錢,我保住命,大家都開心啊。”
“你放心,哥哥我不要你的命。明天拿錢來我可以不動你,但是你這個丫頭鬼精得很,我得要個保證,對吧?”紋身哥拿出手機來,笑得猥瑣至極,沖兩個小跟班抬了抬下巴,命令道︰“把她剝光,哥要拍幾張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