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管事怔楞的時候,拓帛已經語速飛快、口齒伶俐的將他們要說的事情稟報了個清楚。
今日午後開國伯府的老夫人前來投貼拜會。汴梁城中的流言傳的熱鬧,開國伯府喊冤喊到了御前。那位老夫人現下來做什麼,自然是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孟氏今日恰恰的不在,兩位小娘子到底經歷的少,氣場套路、言語交鋒皆不是開國伯府那位老夫人的對手。
那位老夫人的姿態擺的很低,口口聲聲說著是要央求太夫人一見。兩位小娘子正為難無措時,白氏出來叫她們都回去,自己則坐在花廳中與那位老夫人喝茶。
白氏給自己的定義仿佛就只是陪著喝茶,無論開國伯老夫人說什麼,她都是笑眯眯的讓茶、讓點心。開國伯老夫人從不怕那油鹽不進的,卻拿這言不對題,壓根听不懂話的白氏沒辦法。
這位老夫人也不同白氏多糾纏,她當即立斷的選擇硬闖。卻不想白氏是個犯渾的,一把長刀擲在地上,阻住了開國伯老夫人的去路。
開國伯老夫人也著實上了年歲,這一氣一嚇的頓就厥了過去。
花廳外登時一片的混亂。跟隨開國伯老夫人的兩個丫頭也都潑辣。見自家老夫人轉醒後,心中一安就立刻的放起了聲。她們一個痛哭著自家小伯爺的冤、自家老夫人的委屈不易,另一個則痛喊著要定北侯府給個交代。
這兩個的嗓門大,又加上一團的嘈雜混亂,恰就被出來散心的太夫人听到了響動。
太夫人欲要過去一看,身邊的丫頭婆子自是要攔。她們這一攔,太夫人就更覺有事,執意的行了過去。結果不言而喻。不光開國伯老夫人要說的那件事情她知道了,京都中瘋傳的那些流言她也都知道了。
也許是那些年受的打擊太大,聞听到這些後太夫人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波瀾。她平靜而得體的處理了此事,待送走開國伯老夫人後,她便久久的坐在松鶴院里發呆。
天氣寒冷,拓帛是一面隨著主子往府里走一面稟話的。待他一口氣說完了今日府中發生的事情後,鳳卿城側目瞧了瞧他,道︰“既祖母無事,著什麼急。”
老管事听他這話,越發的想要嘆氣,“太夫人只是身體無恙。精神卻不大對。”
拓帛點點頭,又一連串的說道︰“太夫人好像受了些刺激,行事反常的很。她沒有責備四房老夫人,不止沒有責備,還叫她多吃些,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
說話間行到了二門處,鳳卿城也沒再多問什麼,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