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到的不是最新的更新, 請購買之前章節或等待48小時 進到車里來, 翁如曼已經擰開了水。
“能不能不吃?”他小聲說︰“店員說這種緊急藥物對身體的傷害很大。”
“對不起, 昨晚我不應該……”
“沒事, 偶爾吃一次應該沒關系的。”
他卻沒有把藥給她“如曼姐,這個藥最多一年吃兩次, 你之前吃過嗎?還是不吃了吧?”
翁如曼當然知道藥物對身體的傷害很大,所以之前無論什麼情況, 都要求榮朗戴套, 體外和安全期其實並不安全, 藥物傷害更大, 榮朗也知道,所以從來沒有提出那種要求。
所以這其實是她第一次吃這種藥。
被他說得自己都有點害怕。
翁如曼遲疑了一下, 周森繼續說服她“女孩子不是有安全期嗎?你查一下自己的吧,昨晚我沒有弄在里面的。”
他的臉紅得不能看,低著頭小聲解釋。
翁如曼真的拿手機出來看,竟然正好是安全期, 周森也看見了,正要松一口氣手里的藥就被拿走了。
翁如曼不想冒這個險, 吃下藥之後才跟他解釋︰“昨天我喝太多酒了,萬一懷孕致畸的可能性很高。”
周森一直道歉, 臉色發白。
翁如曼鬼使神差地掐了一下他的臉“好了,沒事的。”
手感很好, 雖然瘦, 但是始終年輕, 滿滿都是膠原蛋白。
周森頓時就噤聲了,手指在腿上動了一下。
翁如曼把手收回來,若無其事地發動車子離開。
兩人一時間沒有什麼話,氣氛有點尷尬,
翁如曼清清嗓子,“阿森考試怎麼樣?”
“普通發揮。”
“分數多少?”
“六百七。”
“這也叫普通發揮?”翁如曼笑了下“比如望高了五十多分了,報的哪?清大還是京大?”
“南大。”
“怎麼想著報南城?”她有點驚訝,因為南大雖然也是知名學府,但是比起前二者來說還是差了點,這分數念南大似乎有點可惜了。
周森卻沒有回答,換了個話題“這次過來本來也是準備到學校里去看看。”
“去過了嗎?”
“還沒。”
“讓如望和你一起去,他報的也是這里。”
“嗯,跟他說過了。”
後來就沒有什麼話要說了,翁如曼是一個很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但是周森還年輕,他還做不到像她這樣若無其事。
而且她的態度越淡然,周森心里不明的情緒越是翻涌。
兩人買了菜回家,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主動幫她擇菜洗菜,時光仿佛往前推了十年。
不知道翁如曼還能不能記得,但是周森一點也沒有忘記。
那時候還住在老職工區,廚房很狹小,能裝下一個她,一個他。
他不能安心享受來自她的好意,必須幫她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像現在這樣幫她擇菜,洗菜。
偶爾會听到她小聲地哼著自己喜歡的歌。
翁如望打斷了他的回憶,穿著大褲衩和T恤,頂著個雞窩頭在門口伸了個腦袋進來。
“姐,什麼時候吃飯,我好餓啊!”
“去洗漱,茶幾上有蛋撻,先吃著。”
“哦。”
翁如望撓著腦袋走開了,隨後清醒一些叼著蛋撻又過來晃蕩。
“不好意思哈,我太困了。”他跟周森說話。
“沒事。”
“明天去學校嗎?”
“可以。”
“別在這里做事啦,出去打排位去不?”
“你去吧。”
“阿森去玩吧,我很快就會做好的。”翁如曼也勸他出去玩。
“不,我不太愛好玩游戲的。”
“嘖嘖嘖,我姐心里一定想著︰翁如望你看看你,再看看周森,如果阿森是我弟弟就好了。”翁如望朝他姐說道。
“知道就好,快滾吧,別在這礙手礙腳。”翁如曼笑著白了他一眼。
翁如望朝她吐了一下舌頭就出去玩了。
他的心向來很大,所以在父母離婚這件事上並沒有難過多久,因為他最依賴的姐姐始終是跟他在一起的,他並沒有覺得生活改變了多少。
結果他出去沒一會兒又跑回廚房,手里還拿著嗡嗡作響的手機。
“姐,朗哥給你打電話。”
翁如曼的臉一下就冷下來了,隨後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拿著電話走出去接電話。
翁如望原本還準備挪揄他姐幾句,但是看她的臉色就知道他們肯定有什麼矛盾。
“如曼姐的……男朋友?”
周森忽然問了一句。
“對啊,你還記得嗎?就是高中時候我姐暗戀的那個人。”
“這樣啊。”周森斂下眸子。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了,我姐從來沒有這樣過。”
翁如望呢喃了一句,隨後又樂觀地開解自己“不過情侶間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矛盾,希望他們早點和好。”
榮朗跟他姐都三年了,翁如望是已經把對方當成自己的準姐夫來對待的,生日的時候榮朗還給他買了最新款的手機,如果不是喜歡他姐,就不會想到這些。
翁如望覺得他們的感情還是不錯的,至少這些年都沒爭吵冷戰過。
所以他說完那句話後心中還是生出一絲不安。
他姐的神態從未有過的冷凝,讓他都能看出來,這次的矛盾肯定不小。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干什麼,我姐之前還好好的啊。”他低聲說,周森把他的話都听在耳中,隨後沒什麼表示地繼續擇菜。
翁如望還是放心不下,躡手躡腳地走到他姐房間門口把耳朵扒在上面,隱約能听見里面翁如曼說話。
“如曼,下班我來接你,我有事情想跟你說。”榮朗沉聲道。
“不用了,我下午沒上班,現在在家里。”
榮朗一愣“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
“那我來接你出去吃飯?”
翁如曼沒有說話。
榮朗心中不安定,昨晚翁如曼跟他說分手他就一直不安寧,但是今天一直在忙,現在才抽出時間來給她打電話,但是她的態度讓他措手不及。
在他看來,翁如曼似乎還沒有從酒醉的狀態走出來,因為她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翁如曼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尤其在她跟你對話的時候。
不嬌柔,但是帶著一種讓人不自覺放松的和緩。
但是現在她嗓音如常,語意中卻帶著疏遠。
“如曼,怎麼了,酒還沒有醒嗎?”榮朗有些擔憂“下班之後我到你那去吧,想吃什麼,給你帶去。”
“榮朗,昨晚跟你說的話不是開玩笑的。”翁如曼說出這一句,榮朗的眉頭皺起。
在他看來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他們之間沒有矛盾,沒有爭吵,怎麼就說到要分手這件事?
“為什麼?”他不解。
“你到現在還要問我為什麼?”翁如曼氣極反笑。
“你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忽然想通了吧。”她低頭,手指深深扣在腿上,並不覺得疼,反而有一種奇怪的快意。
“翁如曼,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你想要什麼想要跟我說什麼的時候就直接說,不要用分手當威脅,因為我從來不覺得分手是可以用來當籌碼的。”
翁如曼一字一頓︰“我沒有要從你那里得到什麼,我就是字面意思,榮朗,我們分手。”
榮朗咬緊牙關,腮幫的肌肉都鼓起來。
如果是之前交的女朋友,大概他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他厭惡女人動不動就分手那套,他的分手就是一刀兩斷的決絕,毫無回轉余地。
即使那些女人事後痛苦,後悔,他都不會回頭。
但是現在他感受到了那些女人真正想讓他體會的感覺。
“我們見面談。”他咬牙切齒,胸中惡獸撕咬著他的心髒。“我現在立刻來找你。”
“我現在在做飯,待會兒吧,我在你公司外面等你下班。”她的語氣恢復到之前的溫和。
榮朗一把將手機砸在地上。
整個人如同困獸一般在辦公室里踱步,散不去心中的憤怒。
掛斷電話的翁如曼坐在床沿,眼淚一滴一滴砸在裙子下擺的布料上。
煙灰色的織物顏色逐漸加深,暈濕。
她深呼吸,用手扇著眼楮想讓自己停下來,可是眼淚止不住。
過了十分鐘才擦干了眼淚出門去,翁如望訕訕地站在她門口,小心翼翼地問她︰“姐,你怎麼了?”
她通紅的眼眶讓翁如望無措又心疼。
“是不是榮朗欺負你了?要不要我去揍他?”
他怒發沖冠的樣子好像一只公雞,翁如曼嘗試著笑了笑,搖頭。
一語不發地去廚房繼續做菜。
翁如望嘰嘰喳喳地在她身後問她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各種猜測都被他說了個遍,翁如曼還是沒有給出回應。
他也無計可施,只好小狗一樣在她身邊繞著。
“好了旺旺,我沒事,你先出去等會兒。”
她叫了如望的小名,如望往常听見都要一蹦三尺高,這次卻乖乖地問她︰“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