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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榮國府是行武出身,武將想要升官進爵, 唯有打仗這一條路。榮國公賈代善心里清楚的很,他能不降等襲爵, 全靠身上有戰功的緣故。可等到賈赦和賈政出生的時候, 四海升平, 國內的逆賊已經被平叛, 外族也被打的需要休養生息幾十年。沒有戰爭,他們榮國府等于說廢了, 傳下去的爵位也會一降再降。沒有辦法,賈代善只能考慮棄武轉文。
可惜賈赦文不成武不就, 還致力于做一個紈褲, 讓賈代善失望不已,但喜愛讀書的賈政卻讓他看到了希望。前面說了, 賈政其實沒什麼天分, 讀書只知道死記硬背。賈代善是個武人,以為賈政能背出文章就是文人了,卻不知在真正的文人眼里, 賈政就是個讀死書的榆木腦袋, 一點也不知道融會貫通。
賈代善雖然對賈赦不滿意,但對張顯芳這個才女兒媳婦卻滿意的很, 後來還憑借著親家這層關系, 把賈政送去張家, 請張顯芳的爹指點一二。張顯芳的爹是御史大夫,嘴皮子厲害,而且不留情面。偏偏賈政還是個自尊心爆棚的人,只去了張家一次就不肯再去了,還很小人的跟賈代善打小報告,說張顯芳的爹有意為難他。賈代善因此很生氣,以為張家瞧不起他們榮國府,因此不僅對張顯芳有了埋怨,在後來張家遭難的時候也沒有伸出援手。
真正靠譜的老師會傷害賈政的自尊心,只有阿諛奉承的才能教的了賈政,也因此賈政蹉跎到了賈代善快死的時候,連個童生都沒有考上。賈代善沒有辦法只好給他求了一個官職。怎麼現在在眾人的口中成了賈代善不忍他走科舉之路才給他求的官職?明明賈代善想的很,只是賈政沒那本事罷了。
這明顯是有心人在故意散播虛假言論,目的就是為了壓賈赦一頭,給人造成賈政比賈赦更適合繼承爵位的錯覺。
水靖想了想,看向重九,疑惑道:“那些個子嗣又是怎麼回事?尤其是姑娘們的命格品性,外人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還有含玉出生的公子……說的倒跟自己親眼見的似的。”
“有些事是賈府故意傳出來的,還有一些是從賈府下人嘴里漏出來。滿京城都知道賈府下人的嘴巴是個沒把門兒的,灌他幾杯黃酒,連爺們晚上宿在哪個屋里都知道。”
不用想也知道哪些是賈府故意傳出來的。只是命格貴又怎麼樣,是能做皇後還是能做未來皇帝的娘?可惜,賈府要想成為外戚,得先把現在的皇上換了才行。還有那口中含玉的公子,生而帶玉,好大的祥瑞,賈府是什麼意思,想謀反篡位?不過從賈府奴才的表現來看就知道他們沒那個能耐。
賈赦頭埋的很低,臉上已經成了紫色。雖然是他自己選擇的忍辱負重,但從他人嘴里听到自己這些年過的日子,感覺自己比原先設想的還要窩囊,人家沒在背後叫他縮頭老王八已經很給面子了。還有二房,那干的都叫什麼事,連累的自己也跟著丟臉。
水靖對賈府做的那些蠢事不敢興趣,只恨鐵不成鋼的對賈赦道:“你怎麼就把榮禧堂給賈政住了,甚至還把權利給了他?”
賈赦羞愧難當道:“母親用孝道來威脅我把榮禧堂讓給二弟,我又不能忤逆她。還有管家權,顯芳去了以後,母親就把管家權給了弟妹王氏。”
“所以現在是王氏在管家?”
“不是,是璉哥兒媳婦兒。”
重九解釋道:“璉二奶奶是王夫人的內佷女。”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王氏在管家,只不過從明面轉到了暗處。
水靖眯起眼楮,“這兒媳婦也是你母親做主娶的?”
賈赦點頭。
“你倒是成了孝順兒子!”水靖諷笑道。
賈赦自幼被祖母養大,與賈母向來不親厚,而且他從小就知道賈母偏心賈政到咯吱窩里了,因此早就對賈母沒了期待。面子倒是會給她,但要說孝順……那就只能“呵呵”了。
賈赦沉默良久,嗡聲道:“我雖然有兩子一女,但真正在意的卻只有璉哥兒。璉哥兒是顯芳唯一留下的血脈,無論如何,我都要護他周全。”
水靖摸著扳指的手一滯,“什麼意思?”
賈赦咬咬牙,手緊緊握著椅子的扶手,青筋畢露,“當年顯芳和瑚哥兒的死只怕有蹊蹺。”
水靖不覺又使勁壓了壓扳指,文東延鵝毛扇頓了一下,重九驚訝的睜大了眼楮,兩名暗衛一動不動,卻也豎起了耳朵。
瑚哥兒是賈赦和張顯芳的長子,年僅五歲的時候從花園假山上掉下來當場摔死。說起來,水靖當年還曾參加過他的滿月宴。不過賈瑚死的時候他不在京城,當時到底是什麼情形他也不知道。
“具體說說。”水靖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賈赦道:“瑚哥兒爬假山的時候身邊一個丫鬟婆子都不在。顯芳趕過去看到瑚哥兒的慘狀,當即暈了過去,緊接著又大病了一場。當時我照顧顯芳還有璉哥兒分身乏術,等回過神的時候,瑚哥兒身邊的人全都被母親處理掉了。”說到這,他紅著的眼眶迸出憤恨的光彩,咬牙切齒道:“母親她對下人一向仁慈,就怕別人說她草菅人命,這次突然將瑚哥兒身邊的人全杖斃了,說是為了瑚哥兒,我卻是不信的。”
他抹了下眼淚,“我心里有懷疑,卻不敢告訴顯芳。那時候岳父剛被太上皇罷黜官職,全家被趕出京城,後又生瑚哥兒的事情,顯芳已然被折騰沒了半條命。我怕再刺激到她,就將杖斃奴才的事情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並且警告下人不要多言。打算等顯芳好了以後,再去找母親質問,總不能讓瑚哥兒白死。而且我們還有鏈哥兒,顯芳為了他也漸漸好了起來。只是後來,顯芳病情又突然加重,一病不起。”
“顯芳臨死的時候求我,一定要保護好璉哥兒。我原本以為是哪個嘴碎的在顯芳跟前說漏了嘴。後來娶了邢氏才知道,是故意有人在顯芳跟前說那些加重她的病情。邢氏是母親做主給我娶得,小門小戶出身,沒能耐管理榮國府,母親讓我娶她無非是想讓王氏繼續管家。其實顯芳去了,我娶哪個都不在意。但問題就出在,母親相看邢氏的時候顯芳的身體已經開始好轉。”
賈母在張顯芳病的奄奄一息的時候相看新兒媳婦,雖然顯得涼薄,但卻不會惹來太大的非議,因為很多人家皆是如此,總不能讓當家主母的位子空著。只是在張顯芳病情好轉的時候做這事兒,那就有很大的問題了。張顯芳不死,根本沒有選接班人的比較。除非,她很確定張顯芳會死。
賈赦繼續道︰“我不是不敢和他們拼個你死我破,但璉哥兒還小,我怕我一個不注意他就被人給害了,所以我只能忍著。他們做這些事無非是為了爵位和榮國府。所以我就開始放縱自己,變成他們期望的紈褲無能的模樣。璉哥兒被母親接進自己房里撫養,我沒阻止;他們故意將璉哥兒養成紈褲,我只當沒看見;他們給璉哥兒娶王氏的內佷女,我也不反對;他們把璉哥兒當個管事的用,在璉哥兒心里賈政比我這個當爹的還親,我也不在意。只要璉哥兒能活的好好的就行……”
文東延眉頭緊蹙︰“恩侯這些年可曾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賈赦羞愧道︰“當年不敢查,現在過了這麼多年,有什麼蛛絲馬跡估計也早沒了。其實這些也都只是我的猜測,一點證據都沒有。”
“有懷疑就行了。”水靖把玩大拇指上的扳指,幽幽道,“本王做事,從來不需要什麼證據。”
水靖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和尚讓兩個出生在富貴窩里的小丫頭跟著他做什麼,是做和尚還是做尼姑?從沒听得和尚和尼姑整日混在一起的道理。即便兩個小丫頭是必須出家的命,那也應該去尼姑庵里修行,自古以來官宦人家的小姐去尼姑庵里帶修行的也不在少數,這其中可從來沒有和尚什麼事。這癩頭和尚是不是有點狗拿耗子了。
“要不是當年那起子事,爺都要以為這癩頭和尚是打著度人的名義,實在干人販子的事了。”
“其實頭次听聞癩頭和尚和跛足道士的時候,屬下是不信的。”文東延搖著鵝毛扇緊住了眉頭,“繼後和三皇子早就有奪嫡之心,背後又有太上皇撐腰,奪嫡失敗後,眼見自己就要被主子斬殺,說這一切都是癩頭和尚和跛足道士蠱惑他們的,屬下只當他們是推說之辭罷了。後來主子不顧一切要將這二人找出來,屬下只以為主子是氣糊涂了。如今看來,卻是屬下想錯了。”
“他們也確實是在推脫。”水靖冷哼了一聲,“他們想奪嫡的心思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大闌覺得自己雖然可以勉強應付他們,但卻顧不了小九,也不會巴巴的寫信請求爺將小九帶到宮外撫養。至于那癩頭和尚和跛足道士……大闌篡位的前半年,突然性情大變,不僅脾氣暴躁,揮霍浪費,還大肆地廣羅美女、豢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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