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戚之妻

100.下聘前夜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長溝落月 本章︰100.下聘前夜

    強烈推薦︰

    </strong>此為防盜章, 購買比例未達30%的兩天後才可看哦。

    徐媽媽立時就答應下了。沈沅便也不再說什麼, 而是仔細的挑揀著布料,又忙著描花樣子, 打算開始給沈承璋、沈湘和沈泓做著御寒的衣物之類。

    不過到下午的時候, 宮里來了個小內侍,說是賢妃娘娘宮里的,讓沈沅明兒進宮去將賢妃娘娘。

    昨兒才剛遞進去的牌子, 沒想到今兒就有了回信沈沅都覺得意外。她讓采薇給了那名小內侍一錠五兩重的銀元寶,然後就開始打點明兒要進宮給賢妃的東西。

    沈承璋散值回來之後知道了這事, 就遣人特地的叫了沈沅過去,細細的囑咐了她幾句。

    不過是不放心罷了,畢竟是宮里的賢妃娘娘。但看著沈沅現在周身平靜淡然的從容模樣,沈承璋忽然就覺得, 他的這個長女實在是懂事了。

    薛姨娘當時也在,看著沈承璋面上堆沈沅毫不掩飾的滿意模樣, 她面上雖然一直帶著溫婉的淺笑, 但手中湖藍色的手絹都快要別她緊握的雙手給捏碎了。

    沈沅現在實在是得沈承璋的看重, 這對于她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而且沈沅的背後還有她的外祖父,在宮中做賢妃的姨母。

    最重要的是,薛姨娘總有一種感覺, 這次沈沅回來, 是有備而來的。她的存在, 往後極有可能會威脅到她......

    不過女孩兒家, 總歸是要嫁人的。薛姨娘心中冷冷的想著, 只要打發沈沅嫁了出去,到時她還能插手管這沈府里的事不成?也只好在一旁干看著罷了。

    于是等沈沅走後,薛姨娘就笑著同沈承璋說道︰“大小姐現在這個樣子,妾身看著心中實在是覺得好。”

    沈承璋也附和的笑道︰“沅姐兒去了一趟常州,回來就能這般的端莊知禮,我看了心中也覺得欣慰。”

    薛姨娘笑著听他說完,隨後就說道︰“妾身記得大小姐的生辰是在十月?倒是剛剛及笄不久的。”

    沈承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及笄是大事,但沈沅及笄他卻是連封信都沒有去,更別說送什麼及笄禮了。

    又听得薛姨娘在柔聲的說道︰“雖然說夫人的孝期還沒有過,但大小姐畢竟年歲也不小了,這婚事,老爺也該留心下才是。總要給大小姐找一門稱心合意的好親事的。”

    听她提起沈沅的婚事,沈承璋就想起沈沅和李修源的事來。不過沈沅這次回來,提都沒有再提到過李修源一個字,想必是她心中早就放下了。

    這樣也好,李家他是瞧不上的。總要找一門合適的姻親,往後好對他的仕途有些助力才是。

    雖然他現在說起來是太常寺少卿,但太常寺並沒有什麼實權,他現在年紀又不大,總是想再進一步的。最好能進六部這些重要的有實權的部門。

    于是沈承璋就點了點頭︰“這事我自會留心。”

    薛姨娘听了,面上的笑容一時就越發的溫婉了起來。

    *

    次日上午,沈沅穿戴好,吩咐青荷和青竹看家之後,就帶著徐媽媽和采薇坐上了馬車,要到宮里去。

    沈府離著皇宮也不算很遠,不到兩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宮門口。

    若非權戚重臣,馬車是不可以隨意進宮門的。當下沈沅就扶著采薇的手下了馬車,站在一旁看侍衛檢查她帶給姨母的那些東西。

    昨兒去沈府傳話的那名小內侍正站在宮門那頭,這當會看到沈沅了,忙一路小跑了過來,笑著同她說︰“沈姑娘,您來了?娘娘吩咐小的來這里接您。小的一早就在這里侯著您了。”

    又轉頭對那些正在檢查東西的侍衛說道︰“這位姑娘是賢妃娘娘的內甥女,帶來的東西都是娘娘吩咐帶來的家鄉土儀,還麻煩幾位侍衛大哥快些。娘娘正等著呢。”

    內里就有一個侍衛粗聲粗氣的回答著︰“任憑是宮里哪個主子的親戚,帶了什麼東西來,那都是要仔細的檢查的,這是規矩。小公公也是宮里的人,難不成連這點子規矩都不曉得?這宮門口豈能讓人隨意的進出的?”

    那小內侍听了,一張臉登時漲的通紅,就要上前同那侍衛爭辯。但被沈沅笑著叫住了︰“公公,您請過來。”

    小內侍轉身走了過去,沈沅示意采薇給他一盒麻團糖︰“這是娘娘家鄉的特產,麻團糖。您嘗嘗看。”

    小內侍也沒有同她客氣,接過麻團糖就塞到了袖子里面去,同時笑道︰“那小的就不跟姑娘客氣了。多謝姑娘。”

    侍衛還在檢查著包袱里的東西,沈沅也不急,站在一邊靜靜的等著。

    忽然就听得轔轔的車輪響,她轉頭望過去,就見有一輛馬車慢慢的駛了過來。

    侍衛上前攔住,喝問是什麼人。就見有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拂開了藍色的車簾子,露出了一張面如美玉的臉來。

    極俊秀的一個青年男子。

    沈沅心中微微震驚。不過她立時就收回目光,別過頭去看旁側朱紅色的牆磚。

    這馬車極寬廣,且邊上的�扇都是用紫檀木雕刻的萬字錦樣式,窗格上面還都描了金,一看就知道主人必然尊貴非凡。

    先前還在小內侍面前粗聲粗氣說話的那名侍衛此時一見這位貴公子,立時就滿面堆笑的走上前去,問著︰“宋世子,您這是要進宮?”

    被他稱為宋世子的青年男子對著他點了點頭,聲音清雅,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極為簡潔︰“皇後召見。”

    沈沅雖然目光看著別處,但卻是仔細的听著這邊的對話。

    她曉得皇後是姓宋的,娘家是永昌侯家,這個年輕人姓宋,侍衛又稱呼他為世子,莫不成他就是永昌侯世子宋雲清?

    沈沅上輩子雖然沒有見過宋雲清,但也听聞說這位宋世子生的一副好相貌,為人又灑脫優雅,端的是一位不可多見的貴公子。

    這時又听得那位侍衛在笑著說道︰“請宋世子進宮。”

    意思竟是要宋雲清直接坐著馬車進宮門的。

    沈沅眼角余光悄悄的瞥過去,卻將宋雲清正彎腰下馬車。又說著︰“規矩不可廢。”

    竟是要自己走著入宮門了。而且還伸開雙臂給侍衛看了自己隨身並無攜帶任何東西,然後才抬腳往宮門口走。

    不過走到沈沅的面前時,他腳步微微一頓,轉過頭,目光望向她。

    剛剛他掀開車簾子的時候已經一眼就看到沈沅了。沈沅的相貌,原就是在人群就能教人一眼就注意到的。縱然她現在穿的素淨,可依然還是那樣的嬌美無倫,教人一見就移不開眼去。

    沈沅見宋雲清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低眉斂目的垂下了頭,這當會看著出現在視線中的白色雲頭錦靴,她就微微的屈膝行了個禮。但她卻並沒有要開口叫人的意思。

    並沒有人同她說眼前的這位宋世子到底是誰,她也不過是自己猜測他是永昌侯世子宋雲清而已。

    宋雲清也沒有開口說話。見她行禮,他便微微的點了個頭,然後抬腳就走了。

    沈沅這才抬起了頭來。

    一旁的侍衛這時也將沈沅帶著的所有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發還了回來。小內侍就帶著沈沅等人往宮中去。

    宋雲清就在他們前面不遠的地方不疾不徐的走著,背影修長如竹。

    等到了賢妃住的毓秀宮,小內侍通報了進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笑著出來說道︰“沈姑娘,請您隨小的進來。”

    賢妃坐在臨窗大炕上,腿上蓋了一塊厚實的羊毛毯子。炕桌對面的錦褥上坐了一位年輕的女子,容貌生的甚是出眾。

    沈沅以往只見過賢妃一次。印象中她是個容色絕麗的女子,但現在的賢妃面上微微蠟黃,就如同是一只快要風干的水蜜桃一般,再無水分了。

    沈沅上前見禮。賢妃讓一旁伺候的宮娥扶她起來,又對她點頭微笑︰“許多時候未見你,你現如今都這樣的大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細,一听就知道中氣不足。

    沈沅記得上輩子她的這位姨母就是得病死了的,看她這個樣子,只怕這病也已是病入膏肓了。

    這畢竟是自己的親姨母,沈沅也覺得心中有些難過起來。

    賢妃這時又在輕聲細語的給她介紹著坐在錦褥上的那位年輕女子︰“這位是李貴人。”

    沈沅是知道的,上輩子那位生了二皇子,最後以二皇子生母的身份成了太後的李家嫡女,一開始就只是個貴人的位份,住在賢妃毓秀宮的偏殿中。

    那麼,眼前這位看著極其嬌柔的李貴人,便是日後那個手段極其了得的李太後麼?

    沈承璋听了,點了點頭,就讓她回去歇著。

    不管怎麼說,有個在宮中做賢妃的親戚,于他而言總歸是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他很是樂意沈沅能和賢妃多走動走動。

    沈沅答應著,態度柔順的退了下去。

    沈承璋的書房外面是一帶松牆。繞過了松牆,就是一道南北寬夾道。

    沈沅帶著采薇和徐媽媽在夾道中慢慢的往漱玉院的方向走,忽然就看到沈瀾正帶著丫鬟迎面走來。

    看到沈沅,沈瀾停下了腳步,面上揚起一抹溫婉的笑意,叫著︰“長姐。”

    沈沅也停下了腳步,面上帶著笑意的叫了一聲二妹。

    沈瀾的身後跟了她的大丫鬟素蘭。另外還有一個粗使的婆子,手里捧了一盆蕙蘭。

    難得這樣冷的天氣,這蕙蘭竟然葉片青翠,還開了一簇簇的花。即便只是這樣對面站著,沈沅也能聞得到這蕙蘭清幽的香氣。

    沈沅就笑道︰“這蕙蘭的花開的可真好,香味也清幽。”

    父親是最喜蘭花的,沈瀾這樣捧著一盆蘭花,又是在這條路上,她自然是要去見父親了。但沈沅就偏生不問她這到底是要去哪里的話。

    沈瀾並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與其自己開口問了,讓她心中得意,倒不如讓她自己主動來說。

    果然,下一刻就見沈瀾抿唇笑道︰“長姐是知道的,父親最喜蘭花了。所以但凡我花房中有蘭花開花了,我便總是要拿來給父親放在書房的。他早晚看著,心中也高興。”

    頓了頓,她又笑著說道︰“我忘了長姐是不知道父親去年秋天命人給我搭了一間花房的事了,那個時候長姐才剛去常州沒多久呢。”

    沈瀾雖然遵照薛姨娘說的話,面上看著對沈沅親熱,但其實每當面對著沈沅的時候,她心中總歸做不到和面上看起來一樣的溫婉親熱,所以說話總要多多少少的帶上點旁的意思。

    而且,依著她以往對沈沅的了解,知道父親給她搭建了一間花房,沈沅必定會責怪父親偏心,立馬就會哭著鬧著的要父親給她也搭建一間花房。而且勢必要更好才會罷手。到那時,父親心中必定會厭煩沈沅的。

    但沒想到听了她說的話之後,沈沅只淡淡的笑了笑︰“這事我倒確實是不知的。不過二妹原就喜歡侍弄花花草草,父親早該給你搭建一間花房才是。”

    沈瀾面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的,她就重又笑了起來︰“長姐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先前還擔心長姐听了我這話,心中還要責怪父親偏心,只給我搭建花房,沒有給長姐也搭建一間呢。若真叫長姐這樣的誤會了父親,那可真是我做妹妹的不是了。”

    沈沅看著沈瀾。

    她穿了水藍色的綢面夾襖,月白色斕邊繡蘭花的細褶裙,看著實在是淡雅秀美。

    不過......

    沈沅忽然就笑了起來。

    沈瀾到底是年紀還小,心中的事是藏不住的,說出來這樣的話也太直白了些。自己上輩子到底是為什麼會覺得這個二妹善解人意,說話都說到了她的心坎上去呢?明明她說的這些話,每一句都是要挑起事端。

    沈沅心中這樣想著,面上卻是笑的極親熱的模樣︰“二妹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我至親姐妹,父親給你搭建了一間花房,我心中只有為你高興的份,又怎麼會吃味?”

    又笑道︰“這已入了冬,各樣花都凋零了,整日看著院子里的那些樹木也看膩了。二妹也知道我是個附庸風雅的人,若你那花房里還開了什麼花—至好是粉色的茶花,就送一盆到我的院子里去。我是最愛粉色茶花的了。”

    沈瀾沒想到沈沅非但一點都沒有生氣,反倒還開口和她討要起了茶花來。

    但沈沅畢竟是長姐,她說的話沈瀾也不好公然拒絕。雖然她心中很不忿,可面上卻還得帶著笑意的說道︰“待會等我回去了就去花房看看,若有粉色的茶花就遣人送一盆到長姐那里去。”

    “那我就先謝謝二妹了。”沈沅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采薇和徐媽媽繼續往前走。

    走出了一截路過後,采薇回過頭看了看,見沈瀾已經走得遠了,這才笑著輕聲的同沈沅說道︰“姑娘,您是沒瞧見。剛剛二姑娘手里的那條藕荷色的手絹都快要被她給擰出水來了,偏偏她面上還得笑著同您說話。奴婢在一旁看著心中可真是覺得解氣。”

    沈沅笑著沒有說話。

    徐媽媽這時也說道︰“這個二姑娘,說起來也是眼皮子淺。老爺不過是給她搭了一間花房,值得什麼呢?而且我還听得說,那個時候還是她那樣求著老爺,老爺才同意給她搭建的。可就這點子小事,她就上趕著要在您面前這樣說,可不就是明晃晃的要挑撥您和老爺之間的關系?若您剛剛听了她這話,鬧到了老爺跟前去,老爺心中豈有個對您不惱的?”

    不過徐媽媽心中也是欣慰的。若是以往的沈沅,這當會必定早就鬧到了老爺的跟前去,但現在她卻是一些兒都不在意的模樣,說話兒不輕不重的,讓二姑娘受了那樣一肚子的軟氣。

    心中又感嘆著。若是夫人還在,看到大小姐現如今這樣,心中該有多欣慰。

    沈沅听了徐媽媽的話,就聲音里帶了幾分笑意的說著︰“她自然是希望父親心中惱我的。至好我再如同以往那樣的冥頑不靈,那樣只怕父親便會不認我這個女兒了。”

    上輩子可不就是這樣麼?自己受了沈瀾一星半點的挑撥便到父親的跟前哭鬧,說他偏心,最後父親不就是對她煩不勝煩了麼?不過現在她再不會那樣了,所以沈瀾說的這些話,她壓根就不會往心里去。

    她一路腳步輕快的回到了漱玉院。

    青荷和青竹正坐在游廊下做針線。天氣逐日的冷了,一些過冬的衣物總要開始籌備起來的。

    這樣來回奔波了大半日,沈沅也覺得有些乏了,回去之後看了會書,用了晚膳,洗漱完之後就上床歇息了。

    不曉得是不是今兒見到了李修堯的緣故,沈沅竟然夢到了李修堯。

    那個時候李修堯也是剛從山東聊城回京沒多久,已經在五軍營里任職了,只不過職務並不算得高。

    他是家中的庶長子,李修源的母親是極不待見他的。雖然若真說起來李老爺已經死了,李修源還在國子監里讀書,並沒有出仕,李家也就只有李修堯一人有官職在身。但一來本朝原就重文輕武,眾人多看不起武臣,覺得粗鄙,二來李夫人也自恃有個在宮中做了貴人的女兒,且又有懷了身孕的好消息傳來,所以李修堯在她眼中算什麼?一天到晚都對他冷聲冷氣的。于是李修堯並不怎麼回李府,慣常只住在軍營里。

    沈沅那個時候剛嫁到李家沒多久,雖然遭受了李修源的冷遇,但總想著要好好的表現,面上極力的斂下了自己驕縱的性子,學著同人溫和的相處。

    記得是端午的時候,李修堯回來參加家宴,她在園子的游廊下巧遇到了他,上前同他見禮,面上帶著笑意的叫了他一聲大伯。但李修堯卻並不應答,相反卻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那目光實在太冷,縱然只是在夢中,沈沅也被生生的唬了一跳,瞬間就驚醒了過來。

    就算醒過來了,胸腔里的一顆心還在突突的亂跳著。沈沅定了定神,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這才覺得好些,重又躺回了床上去。

    不過一時卻睡不著了。耳中听得夜風吹著後廊檐下栽種的一株梧桐的殘葉在悉悉索索的響,轉而又想起了自己上輩子中毒失明之後的那一年。

    听得服侍她的丫鬟說,那個小院子里是栽種了一株極粗極高的梧桐樹的。但這天下之大,也不曉得那個小院子到底在哪里。也不曉得那個人到底是誰。

    腦中這樣胡思亂想著,到最後倒也朦朧睡過去了。一宿再無夢。

    次早起來梳洗了,用過了早膳,沈沅就讓青荷將她裝著各色絲線的針線笸籮拿了過來,讓她同青竹一起纏著絲線,自己則是坐在臨窗的木炕上,伏在炕桌上描花樣子。

    才描了兩三瓣梅花的花瓣,采薇就進來通報,說是二姑娘遣了個粗使的婆子搬了一盆茶花過來。

    沈沅放下了手里的筆,叫那婆子進來。

    是一盆蜀茶。光潔青翠的葉子,粉色的花瓣,鵝黃色的花蕊。

    沈沅對著那婆子點了點頭︰“回去對你們姑娘說一聲,就說這茶花我很喜歡。勞她相讓了。”

    又讓采薇拿了三百錢給她。

    那婆子眉開眼笑的伸手接了,對著沈沅磕了個頭,然後才起身走了。

加入書簽 上一章 目 錄 下一章 加入書架 推薦本書

如果您喜歡,請把《權戚之妻》,方便以後閱讀權戚之妻100.下聘前夜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權戚之妻100.下聘前夜並對權戚之妻章節有什麼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