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戚之妻

70.棄車保帥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長溝落月 本章︰70.棄車保帥

    此為防盜章, 購買比例未達30%的兩天後才可看哦。  常嬤嬤只以為沈沅這是舍不得隨身帶的那許多東西被水匪給搶走了,就勸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有什麼東西比性命更要緊的呢?姑娘, 您就听老奴一聲勸, 咱們趕緊的下船去, 再遣人去報官。等官兵來了,這些水匪自然就會全都被抓的。”

    沈沅搖了搖頭︰“這些水匪這樣的猖獗, 只怕這里的官兵都是管不了的。而且現在外頭都是水匪, 咱們若出去, 總是會撞到幾個。只怕沒等下船, 咱們就會被他們給抓住了,那樣反倒危險。”

    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心中是相信李修堯能解決掉這些水匪的。于是她就冷靜的吩咐著站的離門最近的青荷和青竹︰“將門關起來。搬了桌子和椅子抵在門後, 咱們暫且只在屋中待著, 等稍後局面控制住了咱們再出去。”

    青荷和青竹現年都只有十三歲,早就被外面的血腥局面嚇的面如土色了。不過听到沈沅說的話,她們兩個人還是急忙就關上了門, 又搬了桌子和兩把椅子來牢牢的抵住了門。

    外面不斷的有兵器相接的聲音, 紛亂的腳步聲, 還有慘叫聲傳來。不過很快的,這一切聲音就都停止了。

    青荷性子急,忍不住, 顫著聲音就問沈沅︰“姑娘, 咱們現在可不可以出去了?”

    總是待在屋中不出去, 想著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自己倒要把自己給嚇個半死,索性不如現在就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情形呢。

    沈沅沒有回答,而是走到船窗邊,謹慎的往外望。

    就看到船板上橫七豎八的倒著許多水匪的尸首,也夾雜著個別沒有成功跑下船的水手尸首,而李修堯的軟劍正架在一個水匪的脖頸上。

    那個水匪就是那個大當家的。李修堯垂眼無聲的看著他,目光冷然犀利。

    站在一旁的齊明這時就問道︰“公子,現在怎麼辦?”

    李修堯出手迅捷如電,刷刷幾聲就挑斷了大當家的手筋和腳筋。然後他反手一個利落的還劍入鞘,沉聲的吩咐著︰“留他為活口,去報當地官府。”

    就算是水匪,可死了這麼多人,還是要報當地官府知道的。

    齊明應了一聲,轉身就往船下走。

    躺在地上的那個大當家這時卻是痛呼出聲,又扯著嗓子對李修堯高聲大罵各種粗話。李修堯皺了皺眉,然後彎腰傾身,徒手在腳邊躺著的水匪尸首的衣服上撕了一塊布條下來,回身就將這塊沾染了猩紅血跡的布條塞到了大當家的口中去,堵住了他的嘴。

    做完這個之後,他直起身來,目光在中艙那間緊閉著門的艙房處掃了一眼。

    方才激戰的時候他眼角余光看到船上的船家和水手都爭著跑下了船去。也有幾個粗使的婆子和丫鬟都跑了下去,不過那位姑娘倒是一直都沒有跑走,甚至面都沒有露一個。

    也不曉得她這到底是一早就嚇破了膽,癱軟在艙房中連跑的力氣都沒有,還是她相信自己,覺得他能擺平這些土匪,所以只鎮靜的在房中等著局面穩定下來。

    不過他隨後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大家不過萍水相逢,初次見面,她如何就會相信他?只怕她還是嚇破了膽,連跑的力氣都沒有。

    他心中正想著要不要過去敲門,告訴那位姑娘已經沒事了,可以出來了,但猛然的就看到岸邊有許多人手中擎著火把走了過來。同時人聲鼎沸。

    心中微凜,李修堯的右手就又放在了腰間軟劍的劍柄上。

    這時就听得一陣腳步聲,是齊明去而復返。

    齊明面上滿是喜色,高興的說道︰“公子,我剛下了船,正要找人打听縣衙在哪里,忽然就見前面有一隊官兵走了過來。我過去問了問,才曉得先前跑下船的船家去報了官,知縣就遣了一隊衙役隨同船家來了。”

    李修堯听了,這才將按在劍柄上的右手收了回去。

    而這時船家已經領著那隊衙役上船來了。

    到處都是明晃晃的火把,照見船板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首和鮮血,水面上還漂浮著許多中箭身亡的水匪尸首。

    前來的衙役們都吃了一大驚,一齊抬頭看著背手站在前方的李修堯。

    就見這位年輕人氣度從容,甚至他身上穿的那件青絹箭衣上面連一滴血都沒有沾上。

    領頭的衙役姓王。當下他上前一步,口氣極不敢置信的問著︰“這些水匪都是你一個人殺的?”

    李修堯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王衙役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簡直就不是人。

    要知道這些水匪極是凶悍,困擾他們很久了。知縣老爺組織全縣的兵差進行了幾次圍剿,但都損失慘重,一點用都沒有。但現在,這些凶悍的水匪就被這樣一個看上去也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一個人給剿殺掉了。

    王衙役的心都在打顫。他對著李修堯的態度就越發的恭敬了起來︰“請問您貴姓大名?是哪里人氏?”

    這樣的人若是能留在安德,往後還怕什麼水匪?什麼匪都不怕的了。

    李修堯看了他一眼,只簡短的回了一句︰“免貴姓李。”

    其他的他就沒有再多說了。

    王衙役也不以為意,一邊吩咐著手下的衙役將所有的水匪尸首,還有那個還活著的大當家都抬回縣衙去,一邊又同李修堯說道︰“還要勞您大駕,隨我去縣衙見一見知縣老爺,將今晚的事都說一遍。”

    這也是理所應當的要求,李修堯沒有拒絕。

    王衙役又回身問站在他身後的船家︰“你這船上可還有其他什麼人?都要隨我一同去縣衙,將今晚的事都同知縣老爺說清楚。”

    船家垂手恭敬的回道︰“小的這船上還有一位要到京城去的姑娘和她的幾個丫鬟婆子。”

    王衙役就問著︰“那位姑娘現在何處?”

    船家伸手指了指中艙︰“那位姑娘自從在常州上了小的船之後就一直住在中艙那間艙房里的。”

    王衙役見船家指的那間艙房現在門關的緊緊的,就叫了旁邊的一個衙役前去敲門。

    那衙役應了一聲,走過去抬手敲了敲門。

    李修堯這時也抬眼看著那里,背在身後的右手食指輕微的動了動。

    就听得吱呀一聲輕響,有個穿著秋香色比甲,眉眼生的清秀的姑娘走了出來,目光望了一望船板上站著的許多人,然後她轉過頭,輕聲的說著︰“姑娘,您請出來吧。”

    隨後眾人就又見一位姑娘走了出來。

    她穿了一件水藍色撒花緞面的長襖,白綾裙子,外頭又披了一件雪青色的素緞披風,瞧著極是素淨。不過她現在微垂著頭,眾人看不清楚她的相貌。

    王衙役上前幾步,抱拳說道︰“勞動姑娘了。不過依照規矩,今晚在船上的人都要去縣衙一趟,同知縣老爺將今晚見到的事都說一遍。”

    因為見對方是位年輕的姑娘,所以王衙役說話的聲音不由的就較平時輕了兩分。

    “官爺客氣了,這是應當的。”

    沈沅屈膝對他行了個禮,聲音平靜的說著。

    李修堯听她聲音平靜,整個人看起來也很鎮定,心中就想著,看來剛剛她並不是被嚇破了膽。

    這時又見沈沅抬起了頭來。

    其時月光明亮,火把的光也照的到處明晃晃的,所以李修堯立時就看清了沈沅的相貌。

    他心中微微一驚。

    是她。

    而王衙役和他身邊的那些衙役看著沈沅雙眼都已經發直了。

    這樣容色絕麗的一個姑娘,可真是生平未見。

    過了好一會兒王衙役才回過神來,說出來的話較剛剛越發的輕了下去。簡直就怕聲音稍大了些就會嚇著眼前的這位姑娘一樣︰“請姑娘隨我下船去縣衙。”

    沈沅點了點頭︰“有勞官爺。”

    她一眼都沒有看李修堯,只是跟在王衙役的身後就往船下走。

    沈沅可是清楚的記得,在上輩子她未嫁進李府之前她是從沒有見過李修堯的。也是嫁給了李修源的第二日,她在李府認親,這才第一次見到李修堯。

    而現在,她心中想著,李修堯又怎麼可能會認得她?于他而言,她只不過是一位萍水相逢的陌生姑娘罷了。又或者,他會覺得她這個人很好心的答應讓他上船,載他到京城?

    這樣不得罪他總歸是好的。

    到了縣衙之後一切事情都很順利。

    知縣欣喜于水匪都被剿殺掉了,將這事上報,上頭必然會獎賞他的。他原有心想要留李修堯在他縣衙做個捕頭,但在得知李修堯原是聊城的參將,接了吏部文書去兵部報到的事之後,他反倒立時就從堂上走了下來同李修堯行禮。

    參將的品級是高于知縣的,而且現在李修堯進京,品級肯定會再升。

    隨後知縣又問了沈沅的家世。自然今夜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按照規矩,船上的人都要說清自己的身份。沈沅沒有法子,也只好說了自己的家世。

    知縣一听沈沅的父親是當朝太常寺少卿,對她的態度就越發的恭敬了起來。

    待得一切都問清楚之後,知縣下令將水匪頭子關進了死牢,只待上報上頭,揀個日子就要處斬。而對于李修堯和沈沅,知縣則是遣人去雇了馬和轎子來,親自送他二人回船。

    結果目光就直直的撞進了他幽深漆黑的眸子里去。

    沈沅立時就垂下頭,矮身屈膝對他行了一禮,聲音平靜的說道︰“多謝李公子好意。但家僕正在樓下等候,小女還是先告退了。”

    說著,帶著采薇,轉身就下樓去了。

    雖然剛剛那一眼教她心驚,但這當會她已是迅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心內復又古井無波一般。

    李家的人,這輩子她是不想再招惹任何一個了。能不見就最好不見,實在遇到了,那也就只有躲了。

    屋中伺候著的齊明見狀,心中就嘀咕著,這位沈姑娘絕對是在躲著他家公子啊。上次在碼頭分別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在酒樓相遇又這樣。到底這位沈姑娘為什麼要躲著他家公子呢?難不成他家公子以前得罪過她?

    不過這樣的話他也只敢在心中想一想,並不敢說出一個字來。上次在碼頭的時候李修堯看他的那一眼仿似還在眼前一般。

    但李修堯雖然面上神情不變,心中想的卻是和齊明差不多。

    沈沅這到底是在避男女之嫌,還是在刻意的躲著他?

    若只是避男女之嫌倒也罷了,除卻他救她的那次,還有上次同船回京,他們之間倒也不曾見過,原也算不上熟悉。但她若是刻意的躲他......

    李修堯眸光微凝。不過他也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又在桌旁的椅中坐了下來。伸手拎著小伙計剛剛送上來的一壺天池茶給自己面前的茶杯里續滿了,捧著茶杯慢慢的喝著茶水。

    他不過是心中念著她那個時候讓他搭船的恩情罷了。她不收他的船金,他心中就總覺得像欠了她什麼似的,所以才會邀她同坐。既然她不願,那便罷。

    *

    沈沅還在樓梯上往下走的時候就一眼看到了徐媽媽。

    徐媽媽正坐在靠窗的一張黑漆方桌旁,目光看著窗外,想是在看沈府的馬車有沒有過來。

    直至沈沅和采薇走到了她跟前她都不曾察覺,還是采薇開口叫了一聲徐媽媽,徐媽媽這才轉過頭來。

    然後她就一臉訝異的問著︰“姑娘您不在雅間里坐著,怎麼下來了?咱們府里的馬車還沒有過來呢。”

    沈沅也不想同她多說李修堯的事,所以就只簡短的說道︰“那間雅間早先就已經被人給定了。”

    徐媽媽听了,面上就有了惱意,立時就要去找櫃台後面的老張問清楚,又要他退還自己的銀子。但被沈沅伸手給攔住了︰“徐媽媽,算了。”

    樓下大堂里也有好幾個人坐著,若徐媽媽過去同人爭執,總歸是很麻煩的。索性大家安安靜靜的在這里坐一會,興許家里的馬車馬上就會過來,到時就能離了這里了。

    徐媽媽听沈沅這樣說,也只得罷了。

    當下她起身讓沈沅坐,自己則和采薇隨侍在一旁。

    小伙計上了一壺茶和兩碟子茶果來。這當會老張也曉得自己鬧了這樣的一出誤會,趕忙的過來同沈沅致歉,又主動的退還了徐媽媽定雅間的銀子。

    沈沅一直面上帶著淺笑的听他說話,最後又說道︰“不妨事的,您自去忙您的。”

    面上笑意清婉,語聲柔和。

    二樓的李修堯透過開著的半扇窗子,冷眼將這一幕都收在了眼中。

    寧願坐在這樓下人來人往的大堂中也不願意同他坐在樓上幽靜的雅間里,看來她這確實是在躲他了。

    也不曉得他以往到底做過了什麼事,竟然這位沈姑娘對他如此的避如蛇蠍。

    李修堯慢慢的喝著杯中的茶水,面上神情漠然。

    一旁的齊明不曉得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好好的喝著茶水,最後卻捧著茶杯站到了這窗子前面來......

    若是說要看風景,看風景的窗子在另外一邊呢。而這一邊的窗子,也就只能夠看到大堂里面了。不過大堂里面有什麼好看的?來來去去的都是人,嘈雜的很。

    但隨後他在旁邊探頭一望,就曉得李修堯在看什麼了。

    公子站著的這個角度可不正好能看到沈姑娘,還能讓沈姑娘看不到他?只是這兩個人到底要做什麼?一個躲著,另一個則是這樣的在背後偷窺......

    不過齊明不敢問。李修堯的心思他從來不敢亂猜的,更不敢亂問。

    這時又听得一路靴子響,齊明抬眼看過去,就見酒樓門口來了一群人。

    是一群隨從擁著一位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哥兒進來了。

    那位公子哥兒眉眼雖也生的還算清秀,不過面色羸弱,眼底青黑,沒什麼精神氣。一看就知道是在床事上面操勞過度,腎虧導致的緣故。而且他一雙眼兒到處亂瞟,就顯得他這個人輕浮,落了下三路了。

    就有一個穿鸚哥綠色夾襖的隨從大刺刺的走到了櫃台前面去,語氣狂橫的說著︰“給我們來一間雅間,要能推開窗子便能看到湖水的。”

    這家醉霄樓在京中比較出名的緣故便是建在一面大湖旁邊,推開窗子便能看到外面轔轔的湖水和岸邊的紅桃綠柳,所以京城中的世家公子很喜歡來這處酒樓中吃酒相會。

    櫃台後面正忙著算賬的老張听到這來者不善的語氣,忙面上堆滿了笑的陪笑說道︰“這位爺,實在是不巧的很,今日酒樓里的雅間都被人定了。不然您明兒請早?小老兒一定給您預備一間最好的雅間。”

    那隨從听了,就瞪起了一雙牛眼,伸了蒲扇大的一只手去,隔著櫃台揪住了老張前面的衣襟子,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們爺可是廣平伯世子,肯到你這小小的酒樓里來那都是給你臉。還沒有雅間,都被人定了?你就不會立時上樓去將那些人都趕走了,請我們的爺去坐?倒沒的在這里扯幾把淡,讓我們爺明兒再來?”

    說著,攥緊了拳頭,就要劈面砸老張一個桃花朵朵開。

    但卻被一道聲音給止住了︰“來福,慢著。”

    被稱為來福的這惡僕就停下了手,轉頭看過來。

    就見他們家爺正面上笑嘻嘻的往臨窗桌旁坐著的一位年輕姑娘面上瞅。

    那姑娘穿著丁香色撒花緞面的夾襖,白色繡折枝梅花的細褶裙。只是她雖然穿的素淨,相貌卻是生得如霞光一般的明艷,教人見了就移不開眼去。

    來福這些年跟著自己主子也見過不少美人,但如眼前這樣的美人,那還是頭一次見到。當下來福一雙牛眼也看直了,捏著的拳頭也悄然的松開了。

    但美人卻皺起了眉。

    這個廣平伯世子她也是有些听聞的。她知道他名叫做王信瑞,極是好色的一個人。但京中也並沒有多少人膽敢管束他。

    一來他老子是廣平伯。廣平伯現在在京軍三大營中的五軍營里擔著職務。手中是有實權的。而這二來,廣平伯的嫡長女,也就是這個王信瑞的長姐,在宮中剛剛晉升為了安嬪。

    而且沈沅還知道,這個安嬪,後來是生了皇三子的。最後宋皇後不滿李修堯通過二皇子把持朝政,就有心想要廢黜二皇子,扶了三皇子登基為帝。

    不過這事最後到底成沒成沈沅就不知道了。她那個時候已經中毒眼瞎了,整日待在一處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小院落里,哪里還曉得外面到底是個什麼天地?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位廣平伯世子她暫時都是惹不起的。但偏偏他又搖搖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來,同她笑著說道︰“這位姑娘,我能坐在這里嗎?”

    但他口中雖這樣問著,身子卻已經坐到了沈沅的身邊去。而且伸手就要去拉沈沅放在桌面上的手。

    美人不關臉長的好看,手也長的極其的好看。

    白白嫩嫩的,手指又柔嫩縴細,簡直就如同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出來的一般。

    沈沅察覺到他的意圖,刷的一下就抽回了自己的手。同時她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徐媽媽和采薇這時都已經擋到了沈沅的面前去。徐媽媽更是開口怒道︰“這位公子,請你自重。”

    王信瑞沒看她,目光反倒在采薇面上轉了一轉,隨後笑的極其不正經的說著︰“丫鬟也是個小美人兒。只可惜跟你主子比還是差遠了。”

    說著就揮手讓她們兩個走開︰“滾開。不要打擾我和美人兒溫存。”

    徐媽媽氣的全身都開始哆嗦了,而沈沅這時已經起身站了起來。低聲的同徐媽媽和采薇說著︰“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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