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趙宇的聲音,郭飛恆冷哼一聲,不過也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趙宇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陳玄,譏諷道︰“當時我不知道是贗品,才花五萬塊買來的,可知道贗品還花這麼高的價錢,就不是傻能形容的。”
“趙宇,你別太過分了!”郭飛恆忍不住了,當下喝道。
趙宇一副欠揍的模樣,聳聳肩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就算給一個傻子十萬塊,恐怕他也不會拿去買一副假畫吧?”
說到這里,趙宇又瞥了郭飛恆一眼,“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朋友。”
“你!”郭飛恆氣的咬牙。
陳玄這時一臉玩味的笑道︰“你確定這幅畫真是贗品?”
趙宇听到這句話,微微愣了一下,看向了孫老板,難道他看走眼了不成,這幅畫是真的?
孫老板注意到趙宇的目光,當即搖搖頭道︰“我在這一行干了這麼多年,絕對不會看錯的,這幅字絕對是贗品。”
趙宇這才放心,冷笑著看向了陳玄,“真是死鴨子嘴硬!”
沈博文也是有些好奇了,看陳玄一副篤定的樣子,好奇道︰“這位小兄弟,你剛才說這幅畫另有玄機,能不能給我講解一下?”
一旁的孫老板搖頭道︰“我十八歲就開始倒弄古玩,到現在已經四十年了,可以擔保,這幅畫是實實在在的贗品。”
“是嗎?”陳玄嘴角挑起一抹弧度,轉身對郭飛恆說道︰“麻煩你給我買瓶水過來,礦泉水就行。”
郭飛恆雖然好奇陳玄突然要水干什麼,但想到出來前父親的吩咐,還是照做了,去附近的小店買了一瓶礦泉水回來。
陳玄從郭飛恆手中接過礦泉水,然後打開蓋子,將里面的水倒在了這幅字的邊緣上。
其余人不知道陳玄在搞什麼名堂,都是瞪大了眼楮看著陳玄。
這時,陳玄將礦泉水瓶放在了一邊,手指開始揉捻那副字被濕潤的邊角。
“裝神弄鬼。”趙宇譏笑道。
可是他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臉上,因為他看見陳玄揉捻了一會後,忽然伸手一揭,而隨著他的動作,一張十分輕薄的紙張赫然被他揭了下來。
讓人沒想到的事,在那紙張下面,竟然還藏著一幅字,這幅字和剛才陳玄揭掉紙張上的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什麼差別。
“這是歐陽詢的真跡!”旁觀的沈博文登時瞪大了眼楮,他自然能看出這幅字和剛才那副的不同之處。
孫老板也是張大了嘴巴,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雖然他以前也听說過這種隱藏真跡的手段,但還是第一次見到。
“沒錯,這字我敢肯定,絕對是歐陽詢的真跡!”沈博文觀察了一會,點點頭說道,臉上還帶著狂熱之色。
他本來就十分喜歡一些字畫,可惜古董這行水太深,很少能買到真貨,現在看到古代書法大家歐陽詢的真跡,他自然有些動心了。
“小兄弟,你這幅字賣給我好了,我出一百萬。”沈博文看向陳玄,目光中滿是期待。
陳玄望向了郭飛恆,他雖然懂得鑒別古董的真假,但是對價格這方面卻是不太了解。
郭飛恆自然明白陳玄的意思,想了想對沈博文說道︰“既然你也是行內人,自然也知道這幅字的真正價值,三百萬怎麼樣?”
“好,三百萬就三百萬,我買了。”沈博文咬牙說道。
接下來,沈博文就用手機,將三百萬轉到了陳玄的賬戶,拿起那副字欣賞起來。
“嘖嘖,一副能賣三百萬的畫,竟然有人五千塊就賣了,還真是夠傻的啊!”郭飛恆斜著眼看向了趙宇,陰陽怪氣的說道。
趙宇臉色變幻不定,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剛才他還嘲笑陳玄花這麼多錢買了一副贗品,可誰能想到,轉眼間這幅字就變成了真品,自己倒變成了傻子。
孫老板臉上一陣肉疼之色,雖然這幅字賣給陳玄自己也賺了不少,但比起三百萬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此刻看著那副字,恨不得直接搶過來。
“哼!”趙宇冷哼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再在這里待下去,說不定郭飛恆怎麼嘲諷他呢。
“我們也走吧。”陳玄對這家店的東西也沒有了興趣,和郭飛恆說了一句,轉身就往外走去。
郭飛恆趕緊跟上,兩人出了這家店,又逛了一些其他家的店,不過都沒有見到一件真品。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來到了古玩街的盡頭,陳玄沒有了興趣,剛想離開,郭飛恆的手里忽然響了起來。
郭飛恆接通了電話,和對面說了幾句,便直接掛斷了。
“陳神醫,我有個朋友約我,要不一起過去玩玩?”郭飛恆轉頭向陳玄問道。
陳玄看時間還早,于是就點頭同意了。
兩人出了古玩街,郭飛恆開車帶陳玄來到了一個廣場,然後就將車子停下。
下車後,郭飛恆的目光就在廣場四周掃視起來,不一會兒,他就看到了一個靠在豪車上的年輕人,帶著陳玄走了過去。
“飛恆,你怎麼現在才來。”那靠在豪車的年輕人,看到走過來的郭飛恆,忍不住撇了撇嘴。
“這不是陪一個朋友來玩嘛,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玄,是名醫生。陳醫生這位是周建,家里是做珠寶生意的。”郭飛恆笑道。
周建看向了陳玄,雖然他穿著並不算多麼光鮮,但他也沒有看低後者,畢竟能和郭飛恆做朋友的人。又怎麼會是一個普通人?
“你好,我叫周建。”周建向陳玄伸出右。
陳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淡淡道︰“陳玄。”
握完手的時候,陳玄忽然發現了一點不對勁,這個周建臉色雖然紅潤,但卻隱隱有些發青,應該是得了某種病,不過還在潛伏期,並不能察覺出來。
作為一個醫生,面對這種情況,陳玄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當下便對周建說道︰“周少這段時間有沒有感到不舒服?”
周建聞言,微微有些錯愕,不明白陳玄怎麼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郭飛恆連忙道︰“周少,我這個朋友是醫生,而且醫術十分高明,他可能是看出你有什麼不對勁,所以才這樣說的。”
周建點點頭,然後回想一下這段時間的情況,說道︰“沒什麼啊,這段時間我基本都和平常一樣,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
陳玄說道︰“我勸周少還是抽空去醫院檢查一番為好,有些病前期表現的並不明顯,可到了晚期,就無法治愈了。”
周建自然陳玄說的是癌癥,心里隱隱有些發毛。
陳玄沒有多說什麼,如果他給周建搭脈的話,也能檢查出他是什麼病,可是他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到時候還是免不了去醫院檢查。
郭飛恆經常听自己的父親說起陳玄的醫術,心里也是十分擔憂,對周建說道︰“周少,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全身檢查要不了多長時間的。到時候咱們再去玩也不遲。”
周建點點頭,“行,那我先去醫院,你們先去其他地方玩,等我辦好了給你們打電話。”
看的出來,被陳玄這麼一說,周建的心情也是變得有些沉重,說了一句後就驅車離開了。
“陳神醫,我的這個朋友真的有病嗎?”郭飛恆不確信的問道。
陳玄點點頭說道︰“看他面色確實是這樣,不過具體情況我沒有搭脈,不太好說,只有等他從醫院檢查好才清楚了。”
郭飛恆對陳玄的話半信半疑,領著他在廣場閑逛起來,等著周建回來。
而一直到晚上將近七點鐘,郭飛恆才接到周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