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噬者一怔,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剛剛睡覺的時候,當權高層理事長之一 涅夫理事長發密函找到我,命令我下午點之前準時到達當權派總部大廳,備後等待。”
“命令?”
噬者眉頭擰起,他可以說非常反感這個詞。憑什麼命令?有什麼資格命令?就憑他是理事長?
星際法規一直傳倡生命平等,無論高低貴賤,都應視之同仁。命令這個詞則令他很不舒服,仿佛生命之線再次讓別人攥住了似的。
“對。命令我去參加總指揮競選。我想請你陪我一起去,行嗎? 噬。”
賽琳瑟斯茫然的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噬者露出這樣的表情。
“可以。”
噬者爽快的答應了。隨後又問道︰“像這種由所謂‘代表郡內公民大部分生命意願’的理事長發起的投票會議,不都應該是名額內定的嗎?如猜不錯,現在公民歡呼支持率最高的人,應該是諾頓家族的紫羅蘭吧?”
“嗯,是紫羅蘭小姐。”
賽琳瑟斯依然很茫然,不知道噬者說這話的意思。記得某天晚上,他曾對自己說,絕對會讓自己登上龍脊郡指揮首腦的寶座,誰都不能搶奪。現在似乎……
賽琳瑟斯甩去心雜念。
她其實並不希望噬用不設下限的段來某去權力之石,相對他費盡心思,甚至不惜遍體鱗傷奪得的這塊石頭,她寧願選擇自動放棄競選。
“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絕不會失言,你會登上郡防科總指揮的坐席。”
計劃的腳本初步達成,一切皆按他的步驟,屢屢前行。如他預測的那般,如今龍脊郡評選郡防科總指揮的推舉率大部分集在紫羅蘭•諾頓、賽琳瑟斯•阿密邇,以及朱庇默•阿莫瑪托這名掌權家族的代表者上。目前的支持率(百分率制)如下︰紫羅蘭•諾頓 十點;賽琳瑟斯•阿密邇 十點;朱庇默•阿莫瑪托 二十九點。
余下的六點是不投棄權或投給其他選舉者的支持率,從佔據的數據可以明顯看出,坐上龍脊郡郡防科總指揮的人鐵定是紫羅蘭無疑。
“我想棄權。”
賽琳瑟斯凝視目光閃動的噬者,直接向噬者表達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她能從噬者的眼看出,噬今天異常疲憊,精神不振,就跟幾天幾夜不眠休的工作狂一樣。她知道這幾夜噬都沒有怎麼休息,每個晚上她等他到很晚,卻最終也沒等到他回來。
有時深更半夜,她會看到窗戶打開,而噬者房間內人去房空。
他昨天晚上又出去了,不然不可能疲倦到在她腿上睡的那麼香沉。
“為什麼?”
噬者听到這麼令他意外的話,眼神深邃地注視賽琳瑟斯,想要得到個合理的說法。
“因為我不想繼續摻混在爭奪權利的泥漿之……也不像讓你為了攀上頂峰而犧牲頭頂的領先者,ta們是無辜的。”
賽琳瑟斯說道。原本在上次戰爭之夜被當權派高層騙過來當替罪羊,她就對當權派高層滋生分歧,而再次之後的那場輿論,使她完全明白了這趟渾水的可怕。
“權力山上,任何人不是無辜者。”
噬者緩緩道,“如果你棄權了,那麼最終坐上龍脊郡郡防科總指揮席位的人,將會是阿莫瑪托家族的朱庇默。”
“怎麼可能!”
賽琳瑟斯驚然,問道︰“當前支持率最高的人不是紫羅蘭嗎?最後怎麼可能朱庇默登上總指揮席位?”
哪怕噬者從沒在自己面前提起過,然而賽琳瑟斯早就知道那場無端掀起的輿論風暴是誰制造的了。她自然對朱庇默再無半點好感。
噬者搖頭沒再說什麼,對賽琳瑟斯語氣認真的道︰“去吧,下午我會陪同你。”
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又能清楚最終的結果。畢竟當含有足以影響大局的不穩定因素 那些少數的支持率。
錘音未落,一切變數皆有可能發生。
“你又要出去?!”
賽琳瑟斯見他取出灰色面具戴在臉上,急忙問道。
“你在家呆著,不要隨意出門。”
噬者隨便叮囑了幾句,緊接著身影消失在房間內。他知道賽琳瑟斯非常清楚當下情勢正處在某種微妙的局面,應該不會離開房屋,給自己添亂。
除此之外他還囑咐兩儀式守護賽琳瑟斯,以防真的不時之需,跟著她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