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啊!”
譚欣榮猛地甩開我的,大聲問道。
“我看到有人在小區門口看著我們,我一注意到他,他就跑進去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你也太多疑了吧?”
“……啊哈?”
我突然給譚欣榮使了個眼色,指了指他身後。
譚欣榮意識到了什麼,回頭一看,班主任他們已經都進入了面店。
“現在就我們兩個了,說吧,為什麼給我喝咖啡?”
我兩架在胸前,一臉堅毅地看著譚欣榮。
而譚欣榮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我,似乎是在驚訝于我這突然的——
其實剛才根本沒有什麼人在看著我們。
而我之所以敢這麼做,因為我確認了一件事——
譚欣榮之前給我的暗示,並不是讓我。
所以他反常的,一定有別的原因。
一種可能,是我想多了,譚欣榮只是。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譚欣榮只是在。但因為臥室里發生的事情的特殊性,我不能。
我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因此就構造了這個。
因為按譚欣榮的性格,客人來的時候,即使臥室很亂也會整理,絕不可能。
而二人局面的好處,就是即使他不方便說,我也能通過他的神態或動作,看看到底我哪個猜想是正確的。
譚欣榮絕不會在他一無所知的朋友面前,依然不說出這種小事的真相,更何況都這種情況了。
抱歉譚欣榮,我的性格就是這樣,沒辦法。
好,如果的猜想正確,他一定會一臉迷茫——
但譚欣榮卻沉默了一下,隨後詭異地笑了笑。
好了,很明顯,我的正確。
那麼,就能成功進一步問下去了——
“……那說吧,之前的提示,就是讓我去臥室吧?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為什麼要鎖住臥室的門?”
“因為……算了,我現在沒有心情與你糾結這件事。但我保證,你會知道的。不是現在。”
“……”
出乎意料地快速,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既然譚欣榮從期考那天就這麼說,看樣子再問下去也沒有結果了。
最終,我還是決定順水推舟——
“好吧,希望你說的不是假的,那回去吃飯吧。”
我笑了笑,掉頭準備回去,但譚欣榮卻愣在原地,似乎在想什麼事。
“……?別想啦,我不會再問下去了。”
“……不是,我是在想……你以前遇到的那個青年,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他是的?”
“對啊……?”
“……你還記得那個騎士裝的人嗎?”
“……!”
我瞬間明白了譚欣榮指的是什麼。
難道說,那個騎士裝的人,其實是青年?!
因為,所以在暗幫助我們?!
期考試的時候之所以那個幕後黑聯系突然消失,也是因為那個騎士裝的人幫助了的緣故?!
青年也沒有公布過技能……如果他的技能的確是的話……
若真是這樣,那這個疑點也就順利解決了。
他是為了防止他眼的追查,所以不向我們公布身份。
“……”
我瞬間沉默了,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這個推理毫無破綻。
“所以……你也這麼認為?”
最終我憋出了這句話。
如果譚欣榮和我想的一樣,他應該知道我在想什麼——
果不其然,他點了點頭,眼神堅毅。
既然這樣,看來我就算反悔也來不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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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輕輕按了一下門鈴,听到房間內傳來了腳步聲。
緊接著,門被打開了,是那個青年。
他看到我們之後,表情十分驚訝,但很快又變成了喜悅——
“你們……是上次的那兩個吧?沒想到還真的來了呢。”
譚欣榮盯著我一言不發,似乎想看我如何回答。
“是的,我來看你說的那件東西了。”
……當然得這麼說。
若是上來就進入主題,他一定會感覺非常突兀。
“哦?啊,好,進來坐會兒吧。”
“不不不用了,我們已經決定在哪里吃了,有人已經等著我們了。”我連忙擺。
青年的眼神有些黯淡︰“啊,好吧,看現在時間也差不多是飯點了,那你們這時候來找我干什麼?”
好,正題來了。
我余光瞥了瞥譚欣榮,他面無表情,但也不像準備接話的樣子。
所以還是讓我自己說吧——
“我們,是要去上海博物館完成一個任務……”
本來我是想這麼說的。
但就在我準備說出這後半句的時候,我注意到了青年身後,房間的衣架上,掛著幾套奇怪的衣服。
而間的那一套,是一套騎士服,感覺和我在東方綠舟那次見到的一模一樣。
看來不用再旁敲側擊下去了,假設成立。
可是……我不能在這里揭穿,第方,或是黑衣組織多多少少會知道這點的。
如果青年的這個技能落到他們,那真是太危險了。
我眼楮直直盯著那邊的衣服發愣,思考著該怎麼繼續剛剛的那句話。
但青年,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注意到了我視線的方向——
“啊啊,你在看那些衣服嗎?那是我自己做的衣服,我平時會試著自己做一些特別的服裝。上次地鐵站游戲的時候我穿的就是自己設計的西裝。我應該有跟你說過吧?”
“啊,是,是吧?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慌張地解釋說,但眼神還是注意著青年的表情。
很好,一臉疑惑,你就裝吧。
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他只是笑了笑,又說︰
“不過,剛剛你說上海博物館?你們要完成什麼任務?”
“嗯……”
“這我很感興趣,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青年的嘴角上翹,眼神似乎又明亮了起來。
我愣在原地,尷尬地看了看譚欣榮。
他只是聳了聳肩,攤開了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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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成功開飯。
古堡女生不在,真是萬幸。
只是1號他們,果然看不出我帶著這位的原因。
一句,就糊弄過去了。
不過,在這種行動,若是帶著一個第方與黑衣組織從沒見過的人,估計對他們也會有嚴重的迷惑性吧?
——當時我是這麼想的。
但事實的真相,卻與我的想法大相徑庭。
……
其實我當時就可以發現的。
因為我實在是太專注于自己推理的,沒注意到一件顯而易見的事——
那個青年,既然是那個幫助我們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也就是說,他只有知道紅衣組織與黑衣組織在東方綠舟以及期考試時事件的來龍去脈,才能決定幫助誰,而不是僅僅因為和我有交情就來幫我。
而既然他是一個完全符合這些條件的人——
那他和的人還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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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我們迅速朝博物館的方向走去。
1號給部長,也就是古堡女生打過了電話,得知古堡女生也已經在去博物館的路上了。
班主任走在隊伍最前面,我和譚欣榮走在隊伍最後,各懷心事。
而突然,那個青年轉頭問我們︰
“想什麼呢?”
“啊,啊,哦。”
我愣了一下,正準備辯解,突然發現譚欣榮的臉色十分凝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青年看到譚欣榮的樣子,也愣了愣,但隨後又說︰
“別想心事了,準備過馬路了哦。”
“啊,是。”我答應到。
青年點了點頭,轉身朝班主任的方向走去。
我回頭望了望譚欣榮,他甚至還沒有緩過神,表情還是很凝重。
似乎是有什麼事情憋在心里,但又說不出來。
“你怎麼啦?”我好奇地問他。
他頓了頓,問我︰
“你覺得……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黑衣組織調查的那個人的代號嗎?嗯……不就是,或者是的意思嗎?”
突然,我注意到譚欣榮在看那個青年。
難道——
我也迅速朝他的視線方向看去,青年還在和班主任說話,根本沒有朝我們這邊看一眼。
我十分疑惑,小聲地問譚欣榮︰
“到底怎麼了,突然問這個?”
“……只希望你能快點反應過來。”
他說完,也匆匆地跑向班主任的方向。
而我一個人被拋在隊伍最後,一臉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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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譚欣榮家。
空無一人的家,只能听得見細微的風聲。
風聲的來源不是陽台,而是那間鎖著的臥室里,開著的窗戶。
“啪嗒。”
一個人突然從臥室窗戶翻了進來,平穩落地,腳踩在地板上發出細微的踫撞聲。
譚欣榮家因為住頂樓,上面就是天台。
也就是說那個人是從天台翻下來的,身了得。
她徑直走向衣櫃處,看了看臥室四周。
沒有任何可疑的跡象。
她又轉向那個門旁的衣櫃,深吸一口氣,一把打開了衣櫃的門。
“突然要我來這干什麼呢?”
臥室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毫無預兆地響起。
翻衣櫃的那個人猛地抬起頭,看見另一個人不知何時走了進來,上還在甩著一把鑰匙。
“譚欣榮這家伙,故意讓我,不會就是為了讓我見到你吧?”
說話的人,正是那個古堡女生,紅衣組織執行部部長。
而與她對話的那個人,正是穿著紫色兔耳衛衣的。
她詭異地一笑,拉長了聲音說︰
“回答正確~”
但古堡女生卻一下子板起了臉,冷冷地說道︰
“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如果是你的話,是不是意味著他在期考試的時候就計劃好了我和你的這次見面?”
那個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
古堡女生沉默了,一言不發地等著對方的回答。
不過,讓我們先在這里暫停一下。
古堡女生之前到底在離開衛生間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非常簡單。
她在放回吹風的時候,注意到了放吹風的櫃子里,有一把鑰匙和一張十分明顯的字條——
。
聯系她之後想做的事,古堡女生立刻明白了譚欣榮的意思——。
而“我”在去衛生間的時候,這張字條已經被撕掉了,但留下了一些痕跡——
貼字條的膠帶,有一小部分粘在了櫃門的開口處。
而這正是,我與古堡女生在離開衛生間時,遲疑了一下的原因。
那,讓我們再把時間倒回現在——
“你看,我發現了你部員的秘密哦?”
指了指衣櫃里面,那個古堡女生湊過去一看,驚訝地捂住了嘴。
里面是一具尸體,穿著黑色的西裝。
那具尸體流下的血,染紅了衣櫃里幾乎所有的衣服。
古堡女生把尸體翻了個面,看清了那具尸體的臉,發現那個人是遭到鈍器敲擊而死亡的。
視察了一番後,藍 鳶自嘲地笑了笑。
“……哈哈,我就知道。怪不得那時候反應那麼詭異,原來,他把當成了!”
“那麼,你或許也應該想想對策了吧?你的那個部員,馬上就要被盯上了哦?”神秘地問她。
“對策是當然要有的,不過你和他見面的那時候,不可能只說了這麼點事情吧??”
“那是當然……”
很反常地愣了愣。
“那麼,以防萬一,我去把請來吧。”
沒想到的是,听到這句話,古堡女生的面部抽搐了一下,咬了咬嘴唇。
“嗯……我覺得還是……”
“啊~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和她最近……”詭異地笑了笑。
“你不要得寸進尺了,紫羅蘭。”
“啊,抱歉抱歉。”
吐了吐舌頭,但突然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古堡女生。
古堡女生愣了愣,猛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難道……你是想讓我……”
(章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