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左手拿著一本寬大的作業本撐在頭頂,像一把小傘似的為她遮擋住火熱的陽光。 vw
辛甜不知等了多久,不知吃了多少片潤喉片,眼看著普照在大地的陽光越來越白,天氣起來越熱,她煩躁的心開始郁悶了。
她替自己抱不平,從第一次季雲溪的見死不救,到她下跪道歉,再到被他辱罵,壞了名聲,一件件往事回想起來,她心里很痛也很酸
辛甜猛然站起來,望天吶喊︰為什麼為什麼天對我如此的不公平我
無聲的吶喊感慨的情懷還未抒發完,辛甜的肚子很不爭氣地咕咕地叫了起來。
肚子好餓哦,還是吃飽了再問天了吧辛甜縮回石凳,放下手里的本子,從包里拿出那份買給季雲溪的早餐,細嚼慢咽地吃著,怕咽得大了,刺激到她那疼痛的喉嚨。
在別人家門口啃面包的滋味並不好受,辛甜越啃越覺得委屈,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被人嫌棄的撿荒者,在城市里的某一個角落殘喘而活
辛甜的眼角濕了,心里有種很特別的酸楚,嚼在嘴里的面包如同嚼蠟一樣難受
其實有面包吃,有牛奶喝,已經算很幸福了,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難過,覺得心酸呢
一輛明黃色的跑車轉彎進來,本不快的車速明顯地慢了下來,是那石凳的人兒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仔細地盯著那吃面包也能吃出眼淚的女生,是那樣的眼熟,那種熟悉卻是陌生的,因為他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她。
是誰呢
哦,他想起來了,原來是他哥哥喜歡的那個女生。
他的臉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認為很有趣,他都沒有主動出擊,那女生主動送門來了,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哥哥我會讓你知道被心愛之人拋棄的滋味。哼哼季禮澤冷笑,他冷冷的樣子與季雲溪的冷不相伯仲。
那樣的冷漠很快被他隱去了,他又露出往日里那種陽光似的笑容。
季禮澤不緊不慢地停下車,解下安全帶,慢悠悠地下了車,站在車與門的間,更仔細地觀察著辛甜,完全無視那悄然打開的鐵門。
面包難吃,不要勉強了,又沒有人強迫你吃。季禮澤滿面春風地說著,話里有戲諧的成份。
這種玩世不恭的說話聲,讓辛甜誤以為是季雲溪回來了,她歡喜地抬頭,看到了有一張如明媚陽光般笑臉的人,而這個人絕非季雲溪。
是季禮澤,她認得他,他的笑容很有親和力,和他哥哥季雲溪是完全不同的人物。
我認得你,你是那個喊我哥慢油又為他加油的女生。對于辛甜對他不理睬,他並不介意,反而笑得更燦爛。
汗,有這樣說話的嗎辛甜勉強一笑,算是給他答案了。
你和我哥哥作對,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咦,他怎麼知道辛甜驚訝地看著他,有種他鄉遇故知的心情。
身著白色襯衫的他顯得那樣的耀眼,金色的陽光撒在他的身,泛起一圈金色的光芒,那種黃與明黃黃的汽車相互呼應,更像是汽車反襯去的。
他很帥,季雲溪也很帥,不過,他們倆人的帥氣都是截然不同的,一個是親切,一個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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