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然的出了酒店,望著燈紅酒綠的花花都市,心中泛起莫名酸處。
夜晚下城市那麼大,可我卻格格不入,沒有個容身的地方。
就在這時,小米發燒機響了,威哥是電話。
“你小子跑哪去了,再不回來你這份工作要丟了,超市老板現在找我茬呢。”
威哥的報訊簡直潑我一頭冷水,呵呵,唯一的一份工作也被自己搞砸了。
我灰心的回道︰“丟了就丟了。”
威哥听出我口氣低落,很無奈吐槽道︰“你小子真是受夠你了,出去喝酒,老地方見。”
大約二十分鐘,我步行到了北村。
威哥在一家小攤已經叫好了酒菜,他一看到垂拉著頭道︰
“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我回道。
“讓我猜猜,肯定是跟老板鬧矛盾了。”威哥笑了一下說。
我一愣,不過隨後一想就明白了,我打了電話給他之後肯定也發覺甦凝萱不在酒吧,自然而來就跟我扯在一起。
威哥見我沒有回話,說︰“我說你小子就不能大度點,跟一個女人家家生什麼氣。老板一個女人撐起一個酒吧,也不容易。”
听著威哥在耳邊不停叨嘮,我開了一瓶啤酒,空胃就一口氣灌了下去。
“好了好了,你不想听我也不說了,竟然心里不痛快,那就喝酒。”說著威哥又開了兩瓶啤酒,一瓶遞給我,兩人相干,一飲而下。
幾瓶酒灌下,肚子里撐著要爆了。
我瞅了一眼威哥,頭有點脹問道︰“威哥,你說現在這個社會怎麼那麼現實?”
威哥聞言一愣,一臉詫異回道︰“你小子腦子犯傻了,好端端說這些話干嘛。”
“你回答我就是了。”我追問。
威哥嘆了一口氣說︰“不是這個社會現實,而是我們深在社會底層,見不到光,享不了樂。”
“這話說上我心頭了,有錢有勢可以橫著走,女人可以左擁右抱,也不知道哪天我能飛鵬騰達”趁著酒意道出了心頭期望。
“你小子做春秋大夢吧,現在社會都是有錢人的世界,像我們這種而二流給人舔鞋人家都不要。”威哥也發了一些肺腑之言。
“那就沒有辦法了?”我疑惑的問,三年的家庭主夫生活,徹底讓我跟社會斷軌了。
威哥哈哈大笑道︰“那倒不至于,你買一張彩票,就能**絲了逆襲了。”
我曹,這說了跟沒有說一樣。
我點了一根威哥遞上的香煙,抽了一口,看著青煙妖嬈著有些迷茫說︰“威哥,我沒跟你開玩笑,我不想將就現在生活,有什麼路子。”
威哥看我一臉嚴肅,收斂了笑臉,喝了一口啤酒︰“我也跟你說真的,現在社會難混,從商你沒經驗沒資金啊,要想出人頭地,兩個選擇,要麼走黑,刀尖上舔血,成為大惡。要麼從政,吃國家飯,有國家罩,成為大貪。走黑走白無非就這兩路。”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威哥能說出這番大道理,我質問道︰
“所以你選擇走黑。威哥,你就說實話吧,你的身份絕對不是一個酒吧看場子那麼簡單,從上次楊帆來酒吧鬧著對你忌諱就已經暴露了。”
威哥呵呵一笑,算是默認了。
“老實交代,不然沒法做兄弟。”我對威哥背後突然萌生好奇。
“喝你酒,抽你煙,有些事不該問的別問,你知道會有麻煩。”
威哥說到這份上,我也識趣,只能打斷追問。
“如果真只有這兩條路可走。我選擇走白,但不想做大貪。”我思考了一會說︰“走黑不適合我,只會死的更快。”
我說的是實話,威哥所說的兩條路,其中一條確實讓我心動了。
威哥見我面露喜色說︰“你選擇去走白挺合適的,而我不行,沒文化沒有文憑,你最起碼有本科學歷條件有的,先考個公務員試試,或許踫到一位貴人就平步青雲了,到那時可別忘了我。”
威哥所言,正是我現在所想。
我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卻沒有想到這個決定讓我之後陷入一條不歸路。
“小子,說實話,你今晚跟老板怎麼了?”威哥看我心情恢復的差不多問道。
“沒事,就是這娘們實在讓人生氣,犯了沖動差點把她強了。”我如實的說,這也不是什麼事,沒必要隱瞞他。
威哥語氣略帶諷刺說︰“你小子真行啊,真有種。你有勇氣想強她,為什麼沒有勇氣追她。你不要以為我眼楮瞎,你不承認也沒事,你對老板有心。”
我頓時啞口無言,我明顯察覺到威哥有些生氣。或許因為在乎甦凝萱吧,可我不明白,說威哥也喜歡甦凝萱,他又為何給我創造機會,老是湊合我跟甦凝萱。
“張米你要是一個男人,就給我站起來,別慫的讓我看不起你,更別再傷害老板,她對你的期望很高,只不過你自個沒有發覺,我從來沒有見過老板為了個男人這麼付出。”
威哥見我一臉疑惑接著道︰“你上次為木籽擋麻煩,給酒吧惹不少麻煩,老板為了保護你只能把你開除,你也許自己沒有做錯,認為老板不近人情,然而你並不知道她這麼做就是保護你。”
這話怎麼說,把我開除了還是保護我,即便出自威哥嘴里,我也是半信半疑。
威哥解釋道︰“騙你干什麼,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人身份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對方想弄死人,輕而易舉。”
“那我還要謝謝她了?”
威哥見我一臉不冷不熱的,頓時怒起,上前拽起我衣領口氣強硬道︰“張米你不要自以為是,你被酒吧開除,老板擔心你會餓死街頭,特地暗暗在背後安排你超市的那份工作,然而你現在是什麼態度。”
什麼?我辛辛苦苦找的工作竟然是甦凝萱安排的,這一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甦凝萱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這樣背後偷偷安排比當面嘲諷我更傷自尊。
轉念一想,我如今在甦凝萱眼里還有什麼尊嚴,但我沒想到她如此小看我,也怪自己活該。
“我不知道你小子怎麼想的,不要無病呻吟,大男人一個,拿出點度量來。”
忠言逆耳利于行,听威哥這麼一說,真感覺自個小家子氣,自愧不如。
我忍不住心中疑惑問︰“威哥,你對老板的是很關心,你們的關系讓人猜疑。”
“滾蛋,你腦子瞎想什麼,只不過上下級同事關系。”
威哥牽強的解釋讓我半信半疑,不過不想多問,他不想說追問也沒用。
“明天回酒吧,跟老板賠個不是,老板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或許就原諒你了。”
對于威哥勸說,我感到為難,今晚酒店對甦凝萱所作所為她真的能原諒我。
即便她能原諒我,我也無法原諒自己。
最後我還是答應了威哥,明天去酒吧一趟,我可不想讓威哥認為我連道歉的勇氣都沒有。
中途威哥接了個電話,貌似酒吧那邊有些急事要他出面處理一下。我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就讓他先回去。
他起身正準備走的時候,停頓了下腳步,回頭直視著我,想確定某件事口氣問︰
“你剛才說的要走白,不是開玩笑吧?”
我一愣,隨後道︰“不是!”
“走了,明天見。”說完威哥走了。
將近凌晨左右我回到了木籽的住處,門關上了,也不知道她回來沒回來。
我用備用鑰匙開了門,屋內的燈光撲閃撲閃的,再細看嚇了一跳。
只見木籽此時趴下桌上,因為穿的是吊帶衫,胸前那塊雪白若影若現抓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