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抬頭傻笑,抿抿唇不說話。
唔,她才沒那麼傻將自己想要存錢的小心思告訴陳女士呢,陳女士這人吧,十分的吝嗇。
家里有什麼小錢她就總愛自個兒攢著,有時可以攢成一口鍋,有時可以攢成一袋米。
家里的破衣服她也不舍得丟掉,說存著存著,往後可以去店里彈一床很大的被子;家里壞掉的家具陳女士也不舍得扔掉,她總說先將就用著吧,等你爸有空閑的時候啊, 里啪啦一頓大修總會把它修好,到時候再用就好了啊。
總之,從小到大,鐘離就覺得陳女士很神奇,家里沒有陳女士解決不了的問題,也沒有陳女士攢不下來的錢。
可後來長大之後鐘離才明白,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陳女士那不是吝嗇,而是作為一個妻子,一個母親在努力為她的家庭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想到這些,鐘離的鼻子莫名酸了酸,她乖乖的趴到陳女士的懷里,小聲的念叨,“媽媽,我想存錢。”
“啊?”陳女士驚愕,拍拍鐘離的背,溫柔的說,“離離想找盒子就是想存錢哪?”
鐘離窩在陳女士懷里,悶不做聲的點點頭。
陳女士笑了,她將懷里的鐘離拉出來,蹲下身子溫柔的看她,笑道,“好啊,離離就拿你手中的這個盒子去存錢,好不好?”
鐘離撅著嘴點點頭,眼楮定定的看她,後咧嘴一笑,吧唧一下往陳女士白皙的臉上親了上去。
隨後又是傻傻的笑。
陳女士錯愕,眸中有淚。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手抬起扶上自己的臉頰,笑著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鐘離的背,嗔道,“你這個死孩子!”
鐘離咧嘴笑,抱著剛剛才發現的鐵盒子哧溜一聲消失在陳女士的房門口,腳步踢踢踏踏的竄上了二樓她的小房間里。
存錢啊存錢,今天一塊五,明天就是三塊吶!
嘿嘿,鐘離咧嘴笑得燦爛,小碎步移到窗子旁,眼楮亮亮的看著遠處山坡上漂亮的晚霞傻笑。
突然,一道很輕很輕的聲音自樓底下隔壁秋蘭香的院壩里傳來。
鐘離皺眉低頭,悄悄縮到一邊,眼楮一定,看清了院壩里一大一小的身影。
“文文啊,拿著,回家給你媽,就說奶奶拿的!不要給別人說啊!”
大的使勁兒往小的懷里塞著什麼,鐘離看不真切,可她卻是隱隱約約的听清了她說的話。
又悄悄的給?這次又要給什麼?
鐘離心里一個訝異,翻了個白眼兒,隨後腳下生風,快速的跑了下去。
“誒?離離,跑哪兒去啊?就快要吃飯了!”
陳女士听見一陣腳步聲,忙的從廚房里探出個頭來詢問。
鐘離大聲回道,“媽,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陳女士雖是疑惑,但也沒說什麼,又繼續回去做飯去了。
鐘離飛快的跑出來,首發目的地當然是二叔家門口的一片竹林小道上。
當年二叔結婚的時候,秋蘭香給了他一大片土地,還給了他一大筆錢去修房子,說什麼那個地方風水好怎麼怎麼的。
可是她爸後來要和陳女士結婚時,秋蘭香就只願意拿出一間偏房來作為他們的婚房,至于他們家現在的房子,是後來陳女士用了自個土地去給別人換,問娘家借錢才修好的。
陳女士對這些不太在意,也從來沒跟鐘離提起過,這些都還是上輩子鐘離听隔壁家大嬸說的。
不過重生一次後的鐘離可不會再像上輩子那麼好欺負,也不會像她媽媽陳女士一樣那麼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