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內,婆婆教訓完袁桑桑,就自己一個人氣沖沖的離開了。
袁桑桑蹲在那坨已經廢掉的海藍之謎旁邊,又哭又氣。
我秉著落井下石的心態,走到了袁桑桑的身後,笑著說︰“哎呦,真可惜,三千多塊的東西呢,就這麼廢了。”
袁桑桑回過頭,發現是我,就決然的站起了身,沖著我吼道︰“我的事和你有關嗎?你怎麼那麼賤!”
我呵呵的笑了兩聲,“對啊,我是挺賤的,但是沒有某些人賤,某些人明知道婆婆是個什麼樣的人,還非要懷著人家的孩子,給人家免費下崽兒。”
我瞄了一眼她的肚子,故意說道︰“不過……也不一定就是某些人太賤,也可能是某些人太聰明,想給自己肚子里不知是誰的孩子,找一個接盤俠爸爸。”
我故意把話說的明顯,就是想看看袁桑桑的反應。
袁桑桑的眼神有了明顯的變化,她先是詫異了一下,接著極為掩飾的,開始跟我吼,“你說什麼呢你!”
我攤了攤手,“沒說什麼啊,隨意一提而已,你別對號入座就行。”
說完,我打量了一眼她今天的裝扮,“怎麼,穿的這麼好看,是要參加顧昊辰組織的酒會嗎?你這種不入流的小模特,也被邀請了?”
袁桑桑的眼楮里冒著怒氣,她惱火的瞪著我說︰“那你呢!像你這種衣服都髒的要死的乞丐,為什麼會來這?真以為上了滕柯的床,就是滕柯的女人了?”
我笑笑,“那也比你是周子昂的女人強吧?周子昂和滕柯,這兩個男人,哪個好,還用我說嗎?你就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清楚吧!”
袁桑桑氣的直跳腳,我哼笑了一聲,“你還是不要輕易動怒的好,這萬一傷到孩子,多危險!畢竟你以前還流過產,你說你要是把孩子給弄沒了,周子昂得多傷心啊!”我故意停頓了一下,“不過也不一定,最傷心的,也可能不是周子昂……”
袁桑桑的眼神再次狐疑,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我話外的那些意思,就留給她自己揣摩好了。
找到通往酒店的正確入口,一進大廳,我就開始四處尋找洗手間。
怎麼也得先把身上的髒衣服換下去才是。
只是,二層會廳的所有衛生間,都在進行打掃,為即將開始的酒會做準備。
我找去了後台,打算隨便找一個空房間換衣服。
找到一間,我進屋就關了門,可我這邊剛要伸手脫裙子,身後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等等!”
我急忙回頭,一個看上去長相俊朗的男人正站在我身後,他從屏風後走出,襯衫整個敞開著,小麥色的胸肌,一覽無余的出現在我面前。
我倒吸一口涼氣,低著頭說︰“你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對方意識到了自己衣衫不整,開始快速的穿衣系扣子。
等他穿好以後,他緊張的說道︰“不好意思,失禮了。”
我重新抬起頭,發現他的扣子都系竄了,完全跑偏。
我忍著不笑,說︰“你也是來這里換衣服啊?”
對方點了點頭,而他頭頂稍有凌亂的發絲朝著一側直直的撇去,有點像沒睡醒的樣子,估計是換衣服的時候把發型給弄亂了。
我抱歉的沖他點頭,“不好意思了,我換一個房間。”
我回身就打算走,他卻兩步小跑的走到了我身後,說︰“沒關系,你在這里換吧!我換好了!”
他站到我身邊時,伸手就準備開門離開,而也就是這近距離的接觸,讓我看清楚了他的側臉,以及眼角下的那顆小小的淚痣。
他就是……剛才被我用冰淇淋弄髒的男人。
我驚訝的開了口,“你……就是剛剛被我用冰淇……”
他好奇的轉過頭,眼神溫柔而明亮。
對視三秒之後,他忽然輕松的笑出了聲,溫和的說道︰“原來是你啊,這麼巧。”
是啊,還真是挺巧合的。
看到他這副反應,我心里頓時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他會埋怨我,或者跟我生氣呢。
這個男人的脾氣,可真是太隨和了,從頭到腳的書生氣,溫溫和和又彬彬有禮,跟滕柯比起來,一個是暖人的溫泉,另一個就是刺激的火山。
我慚愧的說道︰“剛才的事抱歉了,沒想到會在這里再次踫見你。”
他笑呵呵的說︰“沒事,一個誤會而已,沒什麼的。”
打過招呼,他隨手就打開了房門,說︰“你換衣服吧!我在門口幫你站崗。”
我剛準備道謝,結果,房門就被外面的人用力的拉扯了一把。
眼前的他因為重心不穩,直接飛出了門外,我驚嚇的想去拉扯他,卻在門口看到了滕柯的身影。
這個神出鬼沒,像幽靈一樣的男人。
滕柯看到我和陌生男人獨處一室,眼神不對的問道︰“怎麼回事?”
我無奈的搖搖頭,“沒有怎麼回事!我要換衣服!出去!”
我推著他的胸口就往外走,而此時,那個男人踉蹌的站直了身。
當兩個高個子男人互相對視的一刻,那個男人表情驚訝的看了滕柯好一會兒,接著打了招呼,“滕總?”
滕柯側頭看了對方一眼,回憶了一小會兒,說︰“傅……偉倫?”
對方點了點頭,極為客氣的伸手同滕柯問好,“好久不見了,滕總。”
滕柯跟著伸出手,“好久不見。”
傅偉倫打探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滕柯,說︰“兩位這是……”
滕柯的眼楮里閃過一絲微妙的光線,“女伴。”
傅偉倫半遲疑的思忖了片刻,接著點點頭,說︰“還真是巧合。”
我看這兩人應該是好友的關系,那我也就不必跟他們周旋了,我推開滕柯,拉著房門說︰“出去吧,我換衣服。”
可滕柯一把攔在了門框處,表情陰森的來了一句,“我陪你。”
滕柯禮貌的跟傅偉倫道了別,隨後硬生生的進了房間。
我雙手交叉的抱在胸前,瞪著他說︰“我說我要換衣服,你進來干嘛!”
滕柯隨意的指了指我的身子,“你換你的,我不看。”他轉過身,嘲笑著說,“畢竟也沒什麼可看的。”
我繞著走到他面前,“我說!我要換衣服,你為什麼要進來!而且是當著別人的面!你這樣會讓人誤以為我們是什麼奇怪的關系!”
滕柯皺了皺眉,“你對那個傅偉倫有意思?”
(下一章十點四十以後來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