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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第百二十四章 死亡的恐懼</h>
眾人听得那聲慘叫,心下皆是一顫,凝目看去,春梅那張原本姣好的臉,此時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鞭痕。
從左邊額頭延伸到右下顎,一道蜈蚣般可怖的鞭痕,赫然橫梗其上。
而上面的血,不斷往下滴落,春梅的臉,頃刻便血肉模糊一片,她自己雖看不見,卻也能感受得到。而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令她痛得在地上不停打滾哀嚎,“啊,太子妃,奴婢的臉……”
上官青淺面色一變,望向殤月的目光,滿是恐懼,她顫抖著聲音道︰“殤月公主,你出怎能如此之狠?春梅即便做的不對,你也不至于下這樣狠啊!”
殤月目光這才掃向這位太子妃,其實她與她只打過數個照面,卻未有交談過,本來,這位太子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與她並無關系。但即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春梅打人之事,定是由她縱容的。
看著她一臉端婉的模樣,殤月心里鄙夷不屑,沒想到冥澤的生母,竟然也是一個虛偽的人。
她目光在上官青淺臉上稍微頓了下,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太子妃是吧?在你的人打我的人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有憐憫之心?你的人是人,別人的人,便不是人?她膽敢對別人出,就要想到應得的下場。今日,我只是給她一個教訓,若她膽敢再對我的人下,下場,可不是一個死字可以解脫的。”
上官清淺宮裝下的指,緊緊掐著,才能保有一絲清醒的理智。
這個該死的賤貨,也配這樣跟她說話?不過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罷了。
當然,這些話,她並沒有說出來,她的面色很是蒼白,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而看向殤月的眼神,也恰到好處地染了一絲懼色,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極是犀利。
“殤月公主,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你要知道,本宮能喊你一聲公主,實是看在攝政王的面子上,而似你這樣一個克父、克國之女,能在楚國立足,就該安守本分,而不是如此跋扈肆意,攝政王雖護著你,可你這動不動便打殺人的性子,若不收斂收斂,攝政王必不可能永遠護著你,到時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克父、克國?
上官青淺以為她是自己的誰?也敢用這樣的口吻來教訓她!
殤月眉眼含煞,看著她的目光,似在看一個死人。
“上官青淺,少他媽在那里裝好人,克父、克國?你怎麼不說你自己克夫?”話落,她的鳳尾鞭,已經襲卷上了上官青淺的脖子。
下微一收,上官青淺便開始呼吸艱難。
上官青淺大驚失色,實沒想到她竟然敢當眾對自己出,目光對上女子狠辣帶著殺意的眼楮時,心里劇烈地跳了幾下。
她毫不懷疑,司徒殤月會當真殺了自己。
死亡的恐懼,頓時籠罩著她,剛要開口呼救,眼角余光卻瞥見一道黑衣尊貴的身影,提起的心,不由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