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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8紅衣白鬼</h>
“哈?”少年歪著腦袋,“九歲的時候……那就是十二年前了,我還沒出生呢!場面一定很精彩,我居然錯過了!”
玄衣男子輕聲一笑,“也沒什麼精彩的,我大概是尋了個好時而已。他彼時一絲氣韻都無,自然是輸。”
“那為什麼他會沒有氣韻呢?”黃衣少年疑惑不解,“我听人說,他在十幾歲的時候單挑陳國一眾高,不到半個時辰就衣不沾血地收拾了個干淨,至今還是傳奇。這證明他後來是有氣韻的,不是嗎?”
“是。他跟我一樣……不過,他比我要早一些。”玄衣男子似乎是陷入了某些不好的回憶,微微蹙起眉,“所以,如今我倆究竟如何,說不準了。”
黃衣少年本還想再問,卻見玄衣男子已經將視線置于擂台上空,只好咽下疑惑隨著他朝上方望去。
“吼——!!”白虎爆出一聲怒吼,飛身從祁落身體穿越過去,朝著穿行在他們上方的南予縱身騰躍!
祁落雙腳岔開呈大字型站于冰光泠泠的長劍之上,握緊雙拳仰天長嘯,任由白虎穿過身體奔霄而起!
南予站在寒禪之上睥睨下方,眸倒映出朝自己撲面奔來的神獸白虎,冰藍色半透明狀的獸身好像是一團鬼火,胡亂在南予的眼燃燒!
單將帝淵劍打橫置于身前,另一凝聚氣韻灌入劍喚醒淵靈,周身流竄的金光將她纏繞包裹,愈來愈密集渾厚,在此之間她一雙招子一直緊緊盯住身形愈發隆起的白虎,下一刻,利爪掀起一陣狂風朝她面門兒扇來!
也就在那一刻,南予倏然翻身騰空,雙腳離開寒禪,雙握緊帝淵將劍作刀用,一個豎砍兜頭而下!
金色氣浪縱向排空,狂風倒掀,原本被白虎滾起的颶風全數傾軋回去朝著祁落以氣牆的形態摧壓!
“啊……!”南予低嘶,揮斬斷與白虎連貫在一起的氣流,霎時間獸形白虎全碎!
周遭冰藍色的氣流盡數被斬碎零落,好像一串跳珠在空爆開掉在玄鐵上起落彈跳!
帝淵劍威力何其大!竟徒斬碎神獸白虎一階的氣牆?!
“噗——!”祁落整個人被劍氣灼傷扔出擂台,弧形墜落之時熱血四處噴灑!
南予翻了兩個劍花兒,流風回雪再落于寒禪之上,負劍睥睨,嘴角微微一勾抬聲道,“神獸之階,不過如此。”
一眾看客愕然震驚,抬頭仰望立于漫天紛揚落葉下的白衣少年︰神獸白虎的高,就這麼完事兒了?!
連獸形都不出!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連祁落這等踏足神獸的高都戰敗了,方才上來幫祁落去破玄鐵的一男兩女也早就被帝淵劍氣灼傷下了場。
場下彈起一片竊竊私語,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南予只微微虛著眸子站在寒禪劍上,靜等下一個上場之人。
“小子,不過是仗著有帝淵劍……”一聲極為妖魅勾人的男子聲音在耳後響起,南予陡然警覺地偏頭側身,卻未見半點人影!
“怎麼,找不到我?”男子聲音纏綿悠長,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之感,“哈哈哈……”
南予蹙眉轉頭,握緊帝淵,她的眸子跟著風向捕捉,卻只在光影交錯之間瞥見一掠即逝的紅衣!
“還沒看見我嗎?小子……”南予不禁用去摸脖頸後面,那里森寒一片,“是不是感覺……我就在你身後?”
是,不光是,南予還覺得這個妖里妖氣的男子就伏在她的耳邊說話,聲音一響,她就覺得耳畔有冷氣呵出。
“哈哈哈……”笑聲越來越遠,男子妖嬈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小子……你身上好香……清風明月佐仙酒,雲竹僻開冷泉流……”
“四哥!你什麼時候讓紅衣白鬼上去的?!”少年驚奇而又疑惑地偏頭,“清風明月佐仙酒,雲竹僻開冷泉流?什麼意思啊?”
玄衣男子微微低頭思忖,笑道,“大約是在形容那小子身上的味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