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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2以身相許</h>
“我作為殿下的近侍,起得早不是很正常嗎?”南予昧著良心眼都不眨,“何止是起得早,像我們這樣兒貼身伺候殿下的人,晚上都是沒得睡的,不僅沒得睡,還得恭恭敬敬地站在床邊兒上候著。”
紫元尊的腦袋往後移了半掐,蹙眉不可置信道,“你們殿下舍得你站在邊兒上候著?”按道理來講,他覺得君 才應該是站在床邊兒上候著她的那個罷?!
正待要再說些什麼,南予已經蹙眉望向擂台處轉了話題,“紫元尊可知道如今在台上過招兒的那兩人是誰?為何是這麼個打法?”
抬眼望去,擂台上空一青一紫兩道身影交織相錯,卻並非是像毒仙宗獵劍大會那般借著風和葉在空穿行,而是踩在自己的佩劍之上,御劍疾行!
他們掌間各自有渾厚的氣流籠罩成漩,身後拔起的是丈余的獸形。
定楮一看,竟是饕餮對饕餮!
南予覺得約莫是因為自己起得過晚,已經錯過了低階的氣韻修煉者之間的較量,但當她略抬眸對上下方站在候場區尚未上場的子黍、子離等人之時才反應過來——
雲嵐宗本宗弟子都未上場,那麼獵劍大會應該才開始才對!
這個很好想得通。
之前南予听蕭如晦說過雲嵐宗向來舉辦的試煉大會都會有獵頭,譬如說這次就是破風劍,而雲嵐宗的規矩就是並不是誰贏了最後的試煉誰就能得到破風劍,要想得到破風劍,得靠一個搶字。
雲嵐宗不可能把宗外的人排在宗內弟子之前試煉,因為一旦宗外的氣韻修煉者在雲嵐宗弟子上場之前就奪得了破風劍,這場試煉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
但令南予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是要搶破風劍,那麼……破風劍在哪兒?
總得擺在看得見的地方才好讓人去搶罷?
“你是不是在想,他們為什麼要御劍穿行而不是在擂台上打?”紫元尊嘴角勾起,“還在想明明是要搶奪破風劍,卻連破風劍的影子都沒見著兒?”
南予頓了一下,恍然大悟,下巴指了指擂台,“莫非你們把破風劍鑄進了擂台里?”
紫元尊怪異地看了她一眼,點頭道,“不錯,正是在玄鐵焊成的擂台里,昨夜合鞘之後便被焊入了玄鐵之,就在他們腳下。”
“怪不得……”南予想了想道,“這場試煉的規則是怎樣的?非得御劍不可嗎?”
“也不一定,倘若你覺得不御劍在空與人過招比御劍過招要輕松一些的話,也可以把劍當作武器。不過我們雲嵐宗的試煉大會向來比的是氣韻,所以拿不拿劍沒什麼太大的關系,倒不如借劍支撐自己在空穿行,要輕松得多。”
紫元尊指了指在空過招的兩人,“你如今看到的這兩個試煉之人並非是來獵劍的,他們是我雲嵐宗內的散修,依仗雲嵐宗,卻不是雲嵐宗弟子。此番他們其實是在為這次的試煉大會作示範。”
“倘若你仔細听的話,也能听見下方有雲嵐宗長老也正在向試煉者們介紹我方才說的這些。因為我們坐的高于他們,所以只能仔細觀看他們飛在空對招的過程,不怎麼能听清下頭的人說話。”
她再如何仔細听也是听不清楚的,這耳朵自打受了兩次創後就愈發不靈光了,只能慢慢養著。
思及此,南予便隨口回道,“不必了,料想下方的人解說得定然沒有紫元尊您解說得這麼好,多謝紫元尊解惑,紫元尊對待我這麼一個小小侍從都如此溫和耐心,風鳴真是無以為報。”
紫元尊剛準備喝茶,听見這句話下意識就輕挑勾起嘴角回道,“無以為報?那便以身相許啊!”
話剛說完抿了口茶,掀起眼皮就見君 堪堪帶著移天、易日走至距離自己僅剩步遠處!
“噗——!”
紫元尊一口茶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