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62此情難寄</h>
男人一旦在意起自己的容顏來女人真不算什麼,你說這個問題,怎麼就瞬間被他拔拉到這樣一個層面了呢?
對于一個于美學方面沒有絲毫研究的人來說,這個時候覺得誰生得更好看就得全憑愛好直覺。但這個愛好直覺又須得輔佐一些實際情況,否則就容易招徠些不平衡。
譬如,倘若這時候說他生得比九方越好看些,那麼著實對不住與九方越之間濃濃的一腔兄弟情;但倘若說九方越生得比他好看些,那麼似乎也有愧于他前兒個來搭救自己的情分。
君 的眸子很深沉,不同于九方越眸的清亮,他的雙眸更像是波瀾壯闊的銀河,攪動著浩瀚無垠的星辰。
而此時,他正拿這雙眸子瞧著她。
此時的氣氛被搞得很是怪異,是南予活了十八年來從未經歷過的那種怪異,這種怪異導致她被君 盯得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對上的他的眸子,包著一嘴綠豆糕愣是嚼都不敢嚼。
對視了好半晌,南予慢吞吞地吐出幾個字,“……你們為什麼不能多在意一下自己的內在美?”
這一把正兒八經的智真是將裝逼二字發揮得淋灕盡致,一直等著她二選一的君 險些沒有反應過來她在說些什麼。
待反應過來,也只好抿著唇心下失笑。他覺得,自己真是好喜歡她。
此情難寄,鴻雁書信杳杳已去千里;皚雪消融,如是春風捎來一句仍是戀你。如此而已。
君 低眉,噙著一抹悠悠的笑意,執起桌上的茶壺給南予方才用過的那個茶杯斟了水,執杯抿茶道,“十日後,百里湮壽辰,邀我們去陽夏國皇宮賀壽。”
南予捻起一塊桂花糕,頓了頓,側眸看他道,“那長兒呢?”
“同去。”君 抬眸,“長兒那晚在姻緣廟里拿到了雪狼騎的兵符,百里湮這回是不會放過她了。”
南予微微蹙起眉,“雪狼騎?雪狼不是百里湮身邊那個武功高強的貼身侍從嗎?”
“他原名叫薛朗,是陽夏國先皇一栽培的第一將軍,統率雪狼騎多年。先皇去世,百里湮以攝政王的身份將年僅十歲的幼帝囚于神樓,以此來轄制薛將軍為他所用,但百里湮萬萬沒想到先皇還留了一,雪狼騎的兵符,從未被交到薛將軍上過。”
南予了然,“百里湮早知道先皇死前會把兵符所在告訴幼帝,所以才故意讓幼帝和長兒見面,又放長兒出宮去找兵符,自己來坐收漁翁之利?”
“沒錯。”頓了頓,君 想起什麼似的接著道,“不過據我所知,長兒出宮後先去找了陽夏國的另一位將軍劉石毅,她想讓劉石毅出兵討伐百里湮,但劉石毅那時候已經叛變,哄她說兵部缺少銀兩,就將長兒打發走了。”
這麼說下來,南予已經全然明白了,“難怪她明明向鳳陽樓賣了世間罕見的玄女玉,後來見到她的時候她卻又身無分,原來是把銀子都白白給了劉石毅。”
頓了頓,南予頭疼地抓腦袋看他,“話說回來,你那晚為什麼不多給百里湮補上一掌?他要是死了也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君 愣了片刻,隨即頗含深意地看著她笑道,“那時候太著急了,顧不了別的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