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痕心中一暖︰“我原先是覺得陛下同我身份懸殊,若是陛下不喜”
兩人額頭頂著額頭,挨的極近,對方的呼吸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以後別再說這樣的傻話,朕允你直呼朕的名字。”
“那我,可以叫你挽兒嗎?”墨子痕面上有著淡淡的緋紅。
“當然。”寧挽話鋒一轉︰“子痕等等朕,等朕扳倒了花慕悠,便散了那些面首獨寵你一人。”既然得到了他那麼多的許諾,自己也要予他一個承諾。
情人間的溫溫細語,都是甜蜜時刻。
墨子痕環上她的腰︰“無論挽兒需要多久,我都會等。”
話落便吻上了她的唇。
美好的一天從清晨的一個吻開始。
源源不斷的衣物,首飾,盆栽,文玩被送進玉華宮,華染公子從中了藥後記憶停到了寧挽被他壓在身下,而後便全然忘記。
並沒有被打昏這段記憶,貼身宮女告訴他說,從昨夜他關了寢殿的門起,就沒有人再進去過,陛下是凌晨時分才匆匆帶人走了的。
現在又送來許些賞賜,定是與公子度過了一個極為美好的夜晚。
就連華染公子自己,也以為昨夜是真的與寧挽圓房了。
“嘖”華染公子搖著折扇,坐在椅子上,不理解為啥花慕悠也要給他下藥,只給寧挽下不就好了嗎,是怕他不會動寧挽麼。
這下好了,他也中了藥,記憶全無,再想不起來昨夜他們傾國傾城的女帝陛下是如何在他身下愉悅的呻吟。
花慕悠得知這個消息,心情那是自然不能再好,只要有了第一次便會有二有三,一旦寧挽懷上華染公子的孩子,對待朝政自然會懈怠,到時候就該她登場了。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寧挽既然已登基為帝四個月,連點火苗都沒起,再一次上朝,勢必要把這第一把火點燃了。
文武百官站在鳳鸞殿中,大氣不敢出,殿內鴉雀無聲,任誰都看得出陛下今日心情不好,自然不會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主動站出來拉仇恨。
寧挽手中捏著一本奏折,黑著臉坐在鳳椅上,沉默半晌,冷冷開口︰“工部尚書何在?”
一個四十多歲,兩鬢微白的男人從隊列中走出,顯得有些惶恐不安︰“臣在。”
站在最前列的右相花慕悠眉頭微微蹙了蹙,工部尚書可是她陣營里的人啊。
“朕听聞,你仗著工部尚書這個位置,肆意打壓人才?”寧挽語調很緩,語氣雖冷,卻絲毫沒有怒意。
工部尚書立刻低頭︰“臣沒有!”
寧挽隨意翻了翻手中的奏折,漫不經心的問︰“真沒有?”
“陛下明察,絕無此事!”
“呵。”寧挽冷笑一聲,從鳳椅上站起︰“那你身為工部尚書,克扣工人工錢這事,有吧?”
工部尚書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臣”
想解釋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寧挽打斷︰“朕給你的俸祿不薄吧?足夠你在上臻城中安身養家糊口了吧?為何你還要克扣工人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