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但是我們又必須合作,為了保證你沒有耍什麼花樣,所以我讓人在法國的銀行拿了份信用卡申請書,詳細資料我都讓人填好了,你只要簽一個字,銀行馬能出一張屬于你的信用卡。 vw楊寂染挑了挑眉,卻一臉無害的說到,你放心吧,我不會用你的卡做什麼的,只是給彼此一個繼續合作的保障罷了。
說是這樣說,可是如果楊寂染真的要拿他的卡做什麼的話,他也無能為力。
要知道,認定洗錢罪的其一個要件是為洗錢組織提供賬戶,只要他的卡在楊寂染手里,那麼楊寂染出事的那一天是他出事的那一天,因為沒有會相信他真的是無辜的。
察覺到陳勵東臉色不善,楊寂染心里 了一下,卻仍佯裝鎮定的說到︰你可以不同意,但是我也可以取消我們的交易。
你說什麼陳勵東被惹毛了,他迅速出手,一秒鐘的功夫掐住了楊寂染的脖子,她那個助手想要從陳勵東手把人奪回去,結果受折磨的還是楊寂染,她被掐的快要不能呼吸,臉色變的又紅又白。
一番爭斗之後那助手仍沒成功,只能憤恨的退到一旁。
楊寂染雙手抓著陳勵東的手,想要將自己從他的手底下解救出來,不過又是徒勞而已。
她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紫,斷斷續續萬分艱難的說到︰我我死了那女人也活不了
陳勵東知道她說的是余清微,難以抑制的憤怒讓他的手不禁一再用力一再鎖緊,如果不是她能救小微,他真的想這樣弄死她算了,也算是為名除害。
可是
想到余清微,他的手只能慢慢的,慢慢的放松了開來,算再不甘心也只能先放了她。
楊寂染的助手立刻將楊寂染奪了回去,兩個人躲的遠遠的,怕下一秒陳勵東的手又會落在她的脖子。
你要是敢取消交易,我保證你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陳勵東語氣陰森,表情也相當的恐怖,若不是掩在月色下,只怕會嚇到不少人。
楊寂染才剛剛從死亡線掙扎過來,卻仍不怕死的繼續挑釁陳勵東︰怎麼你你也不甘心是吧那簽字啊咳咳咳
她雖然艱難的喘著氣,臉卻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看著陳勵東掙扎是她最大的快感。
陳勵東在乎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這個女人會不會又提出什麼別的要求,特別是她說要取消交易,更是讓他怒不可遏。
他將那份幾乎要被捏碎的件重新奪了過來,然後刷刷的在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楊寂染看著,嘴角的笑容一再擴大開來︰對了,這對了要不然之前做的那些不都白費了嗎
陳勵東握著筆桿的手也忍不住一再用力,等他將名字寫完的時候筆桿啪的一聲從間斷裂開來。
他將件扔到了楊寂染面前︰別再給我耍花招,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呵,你好像還忘了一件東西。楊寂染撫摸著自己一陣陣抽痛的脖子,啞聲說到。
什麼東西
身份證。
陳勵東已經懶得再和她費唇舌了,直接從錢包里把身份證抽了出來,然後扔到她那個助理手,他極度不耐的吼道,現在可以去救人吧
不去楊寂染剛吐出這兩個字被陳勵東凶狠的眼神盯的打了一個顫,她靠在助理的身,又緩緩的補了兩個字,行嗎
陳勵東耐心已經被耗盡,他踏步前又將楊寂染扯了過來,抓著她的手往醫院里面走︰那給我少廢話
楊寂染跟不他的步子,一路都是跌跌撞撞,看著陳勵東的背影,她嘴角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心里則在不斷的說著,陳勵東,你終于也跌落地獄了哈哈,放心吧,我絕對會讓你跌的地獄更低,你以為我真的不會用你的卡做什麼嗎哈哈,你可別忘了,用你的身份證辦的銀行卡受到的審查可別人要少多了,這麼一舉兩得的機會你以為我會放棄嗎看來你是真的很愛那女人呢,為了她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也失去了。
兩個人糾纏著到了余清微的手術室外面,梅雨晴已經在那里等著了,看到他們兩個過來立刻站了起來。
陳勵東一把將楊寂染甩了過去,然後問梅雨晴︰小微怎麼樣了
梅雨晴還沒開口,楊寂染倒先說話了,她穩住身體,然後整理了一下著裝,讓自己恢復之前的優雅︰我說陳勵東你要是對我不客氣的話我也對你老婆不客氣
你這女人陳勵東繞過梅雨晴,到了楊寂染面前,一臉憤怒的瞪著她。
楊寂染已經明白,余清微是自己最有力的盾牌,只要余清微的命還在她手里,陳勵東不敢真的拿她怎麼樣。
她毫不畏懼的抬起下巴,倔傲不遜的與陳勵東對視︰怎樣
你陳勵東伸手指著她,好半天之後又無力的把手收了回去,你最好祈禱小微沒事,要不然
梅雨晴打量了楊寂染好一會兒,然後才有些不確定的問到︰你你是那個心理學天才楊寂染
楊寂染只給了她半分余光,隨後有些不屑的說到︰誰稀罕那種名頭
這囂張的態度讓人看得格外生氣,可是梅雨晴卻是更多的欣賞,沒辦法,對待天才她總是格外的有興趣。
她自己本身是個怪人,所以看到更怪的人會忍不住想要靠近,如果有機會的話她都想和楊寂染切磋一下,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像傳說那麼厲害。
但是楊寂染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樣子,她是想要討教人家也肯定不會搭理了。
陳勵東問梅雨晴︰手術的時候有發生什麼事嗎
梅雨晴搖了搖頭︰沒有,這說明手術要麼非常成功要麼非常凶險。
陳勵東立刻怒目而視。
梅雨晴早看透了他的性格,所以根本不怕他,反而說到︰干什麼,還不允許人說真話了
要論吵架,陳勵東絕對吵不過梅雨晴,被噎了一句,他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只能一臉郁卒的轉過身,自己到了手術室門前,焦躁的走來走去。
楊寂染卻呵呵冷笑了幾聲,這時也終于正眼看了一下梅雨晴,這個人倒和自己有幾分像。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于被打開,余清微也被人推了出來。
這還是距離次余清微被推進重病監護室之後陳勵東第一次離她這麼近。
他三兩步奔前,彎下腰,想要伸手去握住她的手,結果卻發現她的手插滿了管子,連下手的地方都沒有。
而余清微的臉也帶著氧氣面罩,他想摸一摸她的臉頰也成了一種奢望,看著瘦的如同紙片人的余清微,陳勵東眼眶發熱,鼻頭發癢,最後只能輕輕的摸了一下她的指尖,啞著嗓子在她的耳邊喊著她的名字︰小微小微你醒醒看一看我
楊寂染冷眼看著,會為了女人而流眼淚的陳勵東真是讓她大吃一驚啊。
韓柏遠嘆著氣,有些顫抖的伸手拍了陳勵東的肩膀︰勵東待會兒有什麼話全都說了吧也許她還能听見
陳勵東直起身,愣愣的看著韓柏遠,茫然的問到︰韓叔叔,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柏遠抬手讓人把余清微送進了重癥監護室,然後一臉愧疚的說到︰對不起勵東,我真的盡力了,這次她的病前兩次都要凶險,而且又是第三次動刀,她的體力已經完全耗盡,這場手術能夠順利結束已經是老天的恩賜了你你要有個心理準備也許也許今晚她會
人們都說,當一件事情重復多次,反復經歷的時候慢慢的會變得麻木,可是,陳勵東還是覺得心痛無,那傷口算被人捅了一百刀也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每一次刀子插入心髒時的疼痛。
雖然已經是第三次看到余清微被推進手術室,雖然已經知道她的情況只會越來越糟,可是真的听說她可能要馬離開自己,他還是覺得難以忍受,那種心髒被狠狠揪住的抽痛感讓他幾乎窒息。
狠狠喘息了一口,他轉身猛地沖過去抓住了楊寂染的肩膀,眼里是印藏不住的瘋狂︰你你不是說你能救救小微
他呼吸困難的連話都說不完整。
楊寂染的肩膀被捏的生疼,她仿佛能听見肩胛骨碎裂的聲音,但是真正讓她疼痛難忍的是此刻陳勵東臉的表情,听說那個女人快要死的時候他臉那種仿佛失去了一切的表情
還愣著干什麼,你倒是快去救她啊他憤怒的咆哮著,然後不顧她的怔愣,拖著她朝重癥監護室去。
呵呵,陳勵東,你真是夠了。楊寂染生氣的想要甩開陳勵東的首長,可是陳勵東的力氣卻大的驚人,她在他的手底下根本動也動不了。
楊寂染換好特殊的無菌服,陳勵東站在重癥監護室前,抓著她的肩膀,眼楮里的情意是前所未有的濃烈,他幾乎是懇求的說到︰救活她,你一定要救活她,當是我求你。
他竟然用了求這個字,楊寂染心里是說不出的感受,五味雜陳。
如果陳勵東現在是威脅她說救不了那個女人殺了她之類的,她真的說不定會一狠心將那個女人給殺了,可是听到他這麼卑微的祈求著,她心里是難以抑制的憤怒。
她一把甩開陳勵東,沒再看她一眼,轉身進了監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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