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莞拍了拍她的手背說到︰我來看我自己女兒的演出,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什麼。小說
余清微又瞥了一眼霍殷容,然後壓低嗓音問到︰媽,你怎麼和他一起來了
余莞眉間閃過一絲深思,她這麼做自然是有她的打算的,可是現在還不能告訴余清微。
她嘆了一口氣,說到︰小微,過去的事情讓他過去吧,我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他當初不過是年輕貪玩,並不是真的
余清微臉色白了一白︰媽,我都忘記了,你還提這個做什麼。我並不是因為那件事才對他他身流著的是霍家人的血,里面都充滿著算計,媽,你不要被他給騙了。
余莞笑到︰媽媽吃過的鹽他吃過的米還多,我能被他給騙了
余莞頓了一頓,又說到︰小微,其實有時候眼楮也是會欺騙人的,流著霍家人的血液的不是只有霍殷容一個
余莞說的含含糊糊,余清微根本听不懂︰媽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你該不會是在說瀝陽哥吧
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突然要走
他是逼不得已的。
那他為什麼不帶你一起走小微,你真的沒有想過這些嗎還是你根本不願意承認
他說過他會回來
那他要是騙你的呢
余清微臉色發白的咬住下唇︰不瀝陽哥不會的
余莞嘆了一口氣,說到︰你還小,還不懂里面的陰謀詭計,我卻看得明白,霍瀝陽並不是真心對你好,至少,他沒有你相信的那麼愛你。小微,你要相信,當初媽媽讓你嫁給陳勵東絕對是為了你好,你以後要專心對他,別再去想著那些不可能的事不可能的人,也不要再回霍家,那兒根本是一個是非之地。
余清微拉住余莞的手,堅定的保證︰媽媽,相信我,我一定會賺很多很多的錢,然後帶你遠走高飛,我們都不要再回霍家了。
看著余清微的眼楮,余莞知道她根本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心不由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故意不讓她回家是為了讓她遠離霍家的是非,更何況,霍家的斗爭越來越激烈,相信不久,會有一場大的風暴降臨。
哦,對了,今天是你的第一次表演,我給你帶了份禮物。余莞從霍殷容手里接過一個黑色的木匣子,這個給你。
余清微打開匣子,一把紫檀木琵琶安安靜靜的躺在里面,她的手指輕輕的從琵琶滑過,一串悅耳的音符從指尖流泄出來。
媽這不是你的那把琵琶嗎
從現在開始,它是你的了。
媽媽余清微不敢置信的抬起眼,這是你的寶貝,我不能
傻丫頭,你才是我最大的寶貝,媽媽沒什麼東西給你,這個當做是第一次台表演的紀念,拿著它,好好表演,媽媽會為你加油的。
媽余清微抱住余莞。
最後余清微沒有用租來的那把琵琶,而是用了媽媽的那把琵琶彈了一曲十面埋伏。
動人心魄的樂聲一直回蕩在大禮堂的空,表演結束之後余清微對著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觀眾們爆發出一陣陣熱烈的掌聲,久久不息。
余清微卻是有些遺憾的,她留給陳勵東的那個位置坐著一個陌生人,他,沒有來。
表演結束之後所有人台致謝,主持人卻突然安排余清微為霍殷容獻花,感謝他對此次活動的大力贊助。
余清微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還沒反應過來手里被人塞了一捧花然後被人推了去。
站在後排的兩個女生竊竊私語著。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讓她去
難道不是因為她長的漂亮
你沒听說嗎這次晚會的贊助是她拉來的,所以才特意為她單獨安排了一個獨奏,不然誰要听她彈什麼琵琶啊,人都快睡著了。
她家里這麼有錢啊,還能私人贊助
不是,本來是外聯部去拉的贊助,可是人家說只有余清微來了我才給錢。
然後她去了,錢到手了
呵呵,你總算明白了,這錢來路不正,說不定是出賣了什麼才換來的。
啊不會吧
兩人還要繼續說,忽然感覺耳旁刮過一陣冷風,眼前黑一秒,她們疑惑地互相對視一眼,隨即差點驚叫出聲,她們的眉毛不知何時被人給剃了。
在後台,余清微攔住了霍殷容,眼神警惕的盯著霍殷容︰我警告你,不準對我媽媽怎麼樣,要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霍殷容把手里的捧花扔到了地,冷眼看著站在他對面的余清微,揚唇譏笑到︰你怎麼還是這麼蠢又蠢又天真,一點也沒有遺傳到你媽媽的聰明和算計,也難怪你會那麼愚蠢的認為,霍瀝陽是真的愛你。
他是真不懂,像余莞那種心機深沉的女人怎麼會生出余清微這種單純的猶如綿羊女兒,什麼都不明白,純潔的令人發指。
難道她不知道,為了自己的利益每個人都會變成最凶狠的惡狼嗎
余清微氣得臉色發白︰我和瀝陽哥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
霍殷容哼了一哼,眯眼冷笑到︰一個人的天真總是有限的,假如有一天你的天真用盡,余清微,你還剩什麼呢愚蠢嗎
天真一些有什麼不好,至少我活的快樂,你這種人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大概也永遠都不會知道快樂是什麼滋味。
霍殷容眼閃過一絲陰冷,像是被人戳到傷口的刺蝟,于是他選擇了更凌厲的反擊。
呵呵,如果你媽媽也像你一樣天真,你們母女倆早尸骨無存了。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很快會明白了,余清微,希望那個時候你能夠稍微長進一點。
余清微狠狠的瞪著他,心滿是怒意。
霍殷容卻猶嫌不夠,臨走前又拋出一句︰你的瀝陽哥很快會回來了,法國美女那麼多,你猜,他會不會早移情別戀了呢
余清微是不信的,可是心里卻是止不住的擔心。
她掏出手機,飛快的輸入一串號碼,她已經撥了八十多個,差最後兩個,霍瀝陽在其。
第一個電話撥出去,許久沒有人回應,自動轉入了答錄機,因為說的法語,而且語速很快,余清微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霍瀝陽。
她決定不管了,心潮起伏的開始留言。
是瀝陽哥嗎我是小微,听到我的留言記得給我回電話,我等你。
深吸了一口氣,她又撥出了最後一個電話,是個空號。
那麼,之前那一個很有可能是霍瀝陽了
她頓時激動不已,又急忙撥了一下之前那個號,雖然還是答錄機,她卻格外的開心。
瀝陽哥,真的是你,我我很想你,你會回來嗎什麼時候呢
話才說了幾句,余清微已經開始哽咽,原來思念一個人的心情是這麼的難以控制。
瀝陽哥,再過一個多月我二十歲了,你說過,會來娶我的對不對
怕自己會哭出來,她不得不掛了電話,眼眶卻一陣陣的泛紅,心緒難平。
晚會成功結束,學生會主席宣布他在校外的餐館訂了一桌慶功宴,現在帶大家過去。
眾人一陣歡呼,余清微因為霍瀝陽有些失落不太想去,可是夏子甦興致很高,拉著她飛快的趕了其他人,沒辦法,她只好跟了去。
席間學生會主席提議大家舉杯敬余清微一杯,說如果不是她,今天的晚會肯定得砸。
余清微急忙推脫,說真正的大功臣是西唯服裝店的老板沈寧西,不過沈寧西不在,她代替她喝了這一杯。
余清微酒量很小,才喝了兩杯啤酒醉的不行了,她是刻意喝醉的,因為她心里難受,心酸的要命。
她不是沒有想過,霍瀝陽為什麼一聲不吭的突然走了,去了法國又為什麼不和她聯系。
她一直安慰自己,瀝陽哥一定有他的苦衷,不然他不會拋下她,因為他說過,永遠都不會拋下她。
半醉半醒之間她又想起了陳勵東,于是陳勵東和霍瀝陽兩個人不停的在她腦海間輪換,像走馬燈似的,到最後她也分不清,是更想霍瀝陽,還是更想陳勵東。
夏子甦打算把開始說醉話的余清微送到寢室去,可是余清微站在原地一動不肯動,嘴里嚷嚷著說要回家。
夏子甦沒辦法,只能把她送回她家里去。
但她根本不知道余清微家住哪里,問余清微,她又含含糊糊說不清楚。
最後她靈機一動,拿過余清微的手機,打算找個人來接她。
她手機里的聯系人很少,除了同學只有一個陳勵東。
陳難道是她那個叔叔
想了想,她按下了撥號鍵。
電話響了四五聲才接通。夏子甦試探性的說到︰喂,你好,請問你是余清微的叔叔嗎我是余清微的同學夏子甦。
電話那頭靜了一靜,沒有人回話,夏子甦以為是自己想錯了正要尷尬的掛斷電話的時候那頭午響起一道冷冰冰的男聲︰我是怎麼了
額那個,小微她喝醉了,吵著要回家你看能不能報一下地址我把她送回家去
陳勵東沉默了一下說到︰你們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接她。
我們在學校西門口。
附近有沒有什麼奶茶店你扶著她進去坐一坐,別讓她站在風口。
有的,有一家奶茶店,我們在這里等你。
給她弄杯蜂蜜水,我馬來。
掛斷電話,夏子甦看著余清微,羨慕的說到︰你叔叔對你可真好啊,我也想有一個這樣的叔叔。
等陳勵東馬不停蹄的趕到奶茶店的時候余清微正趴在桌子呼呼大睡,身蓋著不知是誰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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