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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哥你不要胡說八道, 什麼春娘夏娘的我根本不認識, 你走吧, 以後別來找我了。”薛陸漲紅了臉,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常如歡, 見常如歡臉色果然不好, 心里更加後悔那次為什麼要跟著張武去花樓。
張武喲了一聲,嘖嘖稱奇,“薛五,爺給你面子你還不知好歹是吧?也是爺看的起你今日來找你玩耍, 你不好酒好菜的招待也就罷了,居然敢說爺胡說八道?難不成那日在花樓里喝花酒的人不是你?”張武說著, 嗓音也大了起來, 這時候已經有人往麥場里送麥子了, 听見張武這話紛紛探頭來听。
薛陸臊的不行,他只去過一次花樓, 居然被張武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他讀書人的臉面都要丟盡了。
張武得意洋洋,指著薛陸鼻子罵道︰“別以為你娶了美嬌娘就美了, 等哪一日爺非得嘗嘗滋味不可。”
本來常如歡只看著, 並不想摻合男人之間的事, 她可以教育薛陸, 但那也要回家之後關起門來教育, 可現在這癩子居然公然對她不敬!
常如歡上輩子就不是好脾氣的人, 上輩子可以說是個脾氣暴躁的人,到了這古代,迫于古代的形勢,她一再隱忍自己的脾氣。可到底這些人都在她可以接受範圍內。但是!這人居然敢這麼說她,還當著她夫君的面!
簡直不能忍。
就在她要奮起罵人的時候,就見薛陸突然朝張武撲了上去,“我打死你個臭li m ng。”
媳婦是他的,哪里能讓張武這樣的人隨口侮辱。
薛陸也是急了眼,不管不顧的沖了上去,張武沒料到這個蠢貨會打他,于是鼻子一疼,接著有血流了出來。
在薛陸過去的十七年里,他闖禍不少,無非是和人發生口角,或者嘲諷他人,再就是和張武等人在鎮上喝酒玩樂。可正經的打人,這卻是頭一回。
張武反應過來,大罵一聲︰“你個蠢貨,居然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說著便掄起拳頭朝薛陸打了過去。
薛陸能第一拳能打中張武,全是靠著張武沒防備,但張武反應過來之後薛陸就不佔優勢了。
兩人糾纏到一起滾到地上,你一拳我一腳的打開了。
麥場上人越來越多,常如歡也急了,薛家雖然不怕事,可張家在鎮上也算小地主,真要將人打壞了那張家不得來拼命?
于是常如歡便叫人過去拉架,她也上前去拉薛陸,然後在別人不注意到時候將手指狠狠的擰向張武。
村里人雖然看不慣薛陸但也不願看著他被人欺負,很快過來兩個村民,過來將兩人拉開。
張武鼻子還流著血,身上也灰撲撲的,跳著腳罵道︰“好你個薛五,居然敢掐我,你是個娘們嗎?”完全沒將這事往常如歡身上想。
薛陸哼了一聲︰“呸,你才娘們呢,我不屑掐你。”
張武眼見人越來越多,怕被群毆,哼了一聲往外走,“薛五咱們走著瞧,早晚有一天我要睡了你娘們兒。”
“你找打。”薛陸一听更憤怒了,又要沖上去打人,卻被村里人拉住,“算了,別和這種混蛋一般見識。”
常如歡拉著薛陸的胳膊,淡淡道︰“夫君,你還記得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今日的恥辱,咱們記著,早晚要討回來。”
薛陸哼了聲︰“張武咱們走著瞧。”
“誰打我兒子!!”一聲婦人的吼聲從麥場外面傳來。
人群听見聲音不乏有人幸災樂禍︰“這下錢氏要瘋了。誰不知道薛五是她的命根子啊。”
“可不是,這下有好戲看了。”
眾人分開一條路,就見錢氏正一臉怒容飛快的到了跟前。錢氏瞪了常如歡一眼,接著走到張武跟前,怒聲道︰“你敢打我兒子,老娘跟你拼了。”
錢氏一言不合直接上去抓張武的臉,張武長的雖然一般,可臉上多了一條血印後就變得猙獰許多,“你這惡婆娘,找死是吧?”
張武怒了,直接抬腳往錢氏身上踢去。
常如歡下了一跳,隨手抄起剛才拿在手里的木棍朝張武身上打去。
張武身子一歪摔在地上,也讓錢氏免去了這一腳之苦,但錢氏還是在後退的踉蹌中坐倒在地上,常如歡長舒口氣,錢氏年紀大了,這一腳真要落在她身上,可得踢出個好歹來。
張武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的看著三人,惡聲道︰“好,很好,薛陸咱們走著瞧,今日這虧我張武先吃下了,來日一定報仇。”說著一瘸一拐的走了。
“娘你沒事吧。”常如歡扔下棍子,過去扶起錢氏,錢氏扶著她站起來,卻劈頭給她一巴掌,“常氏!你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打你的夫君!我們常家娶你這個媳婦有什麼用!”
常如歡驚呆了,薛家莊的村民們驚呆了,一無是處的薛陸也驚呆了。
錢氏這是什麼理論!
薛陸作為一個大男人,被人打了,做婆婆的卻打兒媳婦,就因為媳婦沒幫忙打人。他們家兒子是金子做的嗎?還是個孩子需要大人保護?
常如歡捂著臉瞪著錢氏,“婆婆,請問夫君今年幾歲?”
錢氏臉有些不好看,罵道︰“你別和我說些有的沒的,這和幾歲有什麼關系,我家陸兒是讀書人,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是要考狀元的,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哪能是那人的對手,你作為他的娘子,居然不攔著,你們常家就是這麼教育女兒的嗎?”
“我們常家確實沒教過出嫁的姑娘要在男人打架的時候插手這樣的事。薛家有這樣的家規怎的我進門這麼久婆婆沒有提醒我?”常如歡看著錢氏毫不畏懼。
錢氏氣的直哆嗦,“你、你,你忤逆!”
這時候反應過來的薛陸趕緊將常如歡拉到身後,對錢氏道︰“娘,如歡說的對,你為什麼要說她。我是男人,哪能讓女人保護著。”
“你、你、娘還不是為了你啊。”錢氏見兒子都向著常如歡,頓時心都傷透了。
看熱鬧的人都捂嘴偷笑,對薛家的笑話都是見怪不怪,倒是有人暗地里可惜常如歡,這麼美貌的女子竟然嫁了這麼個軟蛋蠢貨夫君。
常如歡皺眉看著看熱鬧的人群,對錢氏道︰“行了娘,非得在外面丟人現眼讓人知道夫君被人打了嗎?”
薛陸趕緊附和,“就是就是,娘,你趕緊回去吧,爹他們一會兒也該來了。”
錢氏不听,上前拉他,“你跟娘一起回去,外面這麼熱,可別熱壞了,讓常氏自己在這看著就行了,你回去溫書吧。”
“娘,你干什麼呀,我在外面又不耽誤讀書。”薛陸看著周圍竊竊私語的人,突然有一瞬間覺得不好意思,甚至臉紅,這是以前都沒有過的事。許是這些天和常如歡相處的緣故,他覺得從常如歡身上學到了許多以前不知道的東西。
這里面有學識有做人的道理,也有為人處世。有些雖然他現在不怎麼理解,但他卻理所當然的認為常如歡說的就是對的,她做的也是對的。
所以當他娘和常如歡發生爭執時他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常如歡這邊。
而且看著常如歡臉上的巴掌印,薛陸覺得可心疼了,他對常如歡很是喜愛,平日里更是想盡辦法的討她的歡心,可他娘居然不講理的打了她。
薛陸頭一次覺得他娘是錯的,心里很是不自在。
錢氏不依不饒,非得讓他回去,這時就听見薛老漢從遠處喊道︰“錢氏,你給我滾回家去。”
常如歡驚訝的看去,就見薛老漢和薛老三拉著一車的小麥過來,薛老漢黝黑的皮膚上滿是怒容,顯示掃了一眼常如歡的臉接著對錢氏道︰“撒潑給我回家撒去,在外面能耐個啥?回家去。”
薛老漢一般很少說話,在薛家一般都是錢氏說了算,久而久之薛老漢的存在感也低了不少。但是這卻不能表明薛老漢說話沒有威力,就像前幾天關于家里孩子認字的事情一樣,錢氏雖然阻止,但最後卻因為薛老漢發話而得以讓幾個孩子可以認字。
而錢氏也呆了呆,接著哭天搶地的哭了起來,薛老漢被她哭的心煩,上去便給了錢氏一巴掌,“再鬧把你休回家。”
“如歡啊,你不要怪你大伯和你叔叔狠心,實在是你家里的情況不能再拖了。大伯娘知道你不願意,可你看看你爹和你弟弟,你爹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你弟弟才九歲,你若是不嫁,你爹和你弟可咋整啊。”
常如歡躺在炕上,面對著坑坑窪窪的土牆壁,身後大伯娘李氏正苦口婆心的勸說她嫁人。
可她內心現在正有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她招誰惹誰了,好好的在宿舍睡個覺也能穿到這破地方來。而且正好趕上原主死了,她鳩佔鵲巢成了現在的常如歡。當然她之前也叫常如歡,只是這個常如歡的生活和她以前的生活天差地別好嗎?
這一穿過來就要代替原主嫁人,這讓她這個高齡老處女很難以接受好嗎?而且根據原主的記憶,原主是不願意嫁的!所以才在成親當天一根繩子上了吊!
在原主的記憶里,這身子即將要嫁的人是個自稱為讀書人的廢物,浪費錢財不說,還是個混不吝,書讀不好,地不會種,柴也不會打,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可以說一無是處。就原主那窩囊軟和膽小的性子又怎麼可能願意。
就在常如歡吐槽老天爺開玩笑的時候,又有一個婦人柔聲勸道︰“是啊,如歡,你得想開點。事已至此,你也只能嫁了。”
這個聲音听起來很是柔弱,可常如歡卻知道她這個三嬸是朵白蓮花,最擅長打感情牌,實際心里比李氏還要黑。常如歡暗地里撇撇嘴,打算听听接下來她會說些什麼。
就听常三嬸哽咽著嘆了口氣說,“也怪你幾個叔叔和大伯沒本事,連自家都養活不了,但凡他們有本事,咱們也不能把你這麼倉促的嫁了啊。”
李氏翻個白眼,有些不高興常三嬸說自家男人沒本事,可現在她們在費力的勸說佷女嫁人,也只能動之以情了。她接過話來,接著道︰“如歡啊,你不看在大伯娘和你嬸娘的臉面,好歹可憐可憐你爹和你弟吧,你若是不嫁,那十兩銀子咱們可還不上啊。”
李氏見常如歡還是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剛剛因為常如歡上吊不成升起來的火又上來了。
好好的大喜日子,她卻不願意嫁人,不願意嫁不說,還在成親當天上吊,這是毀他們常家呢。就算幾家已經分了家,可到底一筆寫不出兩個常字來,真的讓她這麼死了,那麼他們大房和三房以後可就背上逼死佷女的名聲了。他們兩家可還有沒娶媳婦的小子和沒嫁人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