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比例50%以上將不影響閱讀。 最先開口說話的是三房吳氏, 長著一張尖酸刻薄的臉,一進屋門, 一雙眼楮便四處亂看,看到五房屋子比自家的寬敞, 擺設也比自家的好,早就紅了眼,看著常如歡的眼楮都要出血了。
第二個開口的是大房的柳氏,看的出來柳氏年輕時候長的不錯, 一雙大眼稍微有點吊銷,嘴唇薄薄的, 一看就是潑辣貨。
而後面閃著一雙精明的眼楮不忿的看著屋內, 而話里又沒那麼多諷刺意味的是四房的小錢氏。據說小錢氏是薛老太錢氏的堂佷女,說話的時候沒有針鋒相對估計是因為錢氏了。
而四個婦人里頭從頭到尾只尷尬訕笑, 不時不安的瞥著常如歡的是二房的周氏。
常如歡想了想便明白了,這周氏因為沒能生出兒子, 在薛家沒有地位呢。
最後常如歡瞥了眼自進了門就一直撅著嘴, 眼楮不善的盯著她的小姑娘了。
據柳氏介紹,這是她的小姑子薛美美, 今年十三歲,長相和名字一樣挺美的,只是常如歡不明白的是自己這小姑子為什麼像看仇人一眼看著她?
而且她還知道她還有一個大姑姐, 但是大姑姐年輕的時候和錢氏鬧過矛盾, 已經很多年不回娘家了。
常如歡心里感嘆, 這進門第一天就先將家里核心的女人見了個遍,這樣也好,省的她日後再挨個問了。
柳氏見常如歡自始至終只羞答答的低著頭紅著臉,對于她們的諷刺絲毫不為所動,也有些訕訕的,又說了些旁的話便告辭出去待客。
在鄉下成親,飯菜一般都是自家準備,她們這會兒能一股腦的過來看新媳婦已經是抽空了。
小姑子薛美美臨出門前還回頭狠狠的瞪了常如歡一眼,瞪的常如歡莫名其妙。
現在的孩子心情不好猜,古代的丫頭片子也是這樣呀。
外面還是熱熱鬧鬧的,但是天色已經晚了,見不再有人過來,常如歡便起來活動活動。只是肚子里饑餓有些難受。
說起來自她早上醒來還沒有吃過東西呢,就原主這小身板,一天不吃飯身體就有些發虛了。
常如歡看書桌上放著幾本書便過去翻看,誰知卻在書本底下看到一個包著點心的油紙包。常如歡當然不會以為這是哪個好心的給她藏的,用腳丫子想也知道這該是錢氏給薛陸買的零嘴。
常如歡可不管這個,拿出一塊糕點便吃了起來,只是屋里沒有茶水,只能干巴巴的吃了兩塊。
吃完了常如歡又重新做回炕上,看著外面時辰不早,她那個混蛋相公估計也該回來了。
她正想著,就听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滿身酒氣的薛陸進來了,好在現在是春天,天氣不冷。但常如歡聞到薛陸身上的酒氣時還是被燻到到了。
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在薛陸進來後他的後面居然還探頭探腦的跟了好幾個青年,其中就有之前跟著去常家莊的那癩子。
常如歡臉色有些不好看,薛陸醉醺醺的被人打趣幾句,腳步踉蹌的進來,嘴里叨叨著,“娘子,還不過來扶著為夫?”
常如歡皺著眉起身,看了眼外面,直接將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薛陸一愣,迷迷瞪瞪的看著她,不解道︰“娘子為何關門?”
常如歡無語︰“相公難不成還想讓那些人都進來?”
“那不成。”薛陸趕緊搖頭,他看著眼前的小娘子貌美如花,心里想這麼美的娘子只能自己看,怎麼能讓那些混賬那些土包子看了去。
薛陸笑嘻嘻的,噴著酒氣往常如歡身上湊,“娘子身上真香。”
常如歡倒退兩步,看著門窗上映出的人影,捂著薛陸的嘴到了桌前,然後擰濕帕子扔到他頭上,“擦擦你的臉。”
薛陸被她一砸,有些懵了,無辜的看著她,有些委屈,“娘子打我。”
唉,常如歡嘆了口氣,眼前這人雖然混賬,可也只有十七歲,說起來這人以前也沒得罪過原主,尤其這會兒酒喝多了,眼楮迷迷瞪瞪的,委屈的看著她的時候,她居然覺得有點萌。
他奶奶的,常如歡撇了撇嘴,低聲道︰“外面還有人偷听。”
“誰誰,誰敢偷听。”薛陸扔下帕子踉蹌的往門口走去。
常如歡也不阻攔,看著他開門出去,然後大聲的呵斥那些偷听的人。
過了一會兒門窗處的影子都沒了,薛陸這才回來,關上門站在門口看著她傻笑︰“娘子,他們都被我罵跑了。”
常如歡看著他邀功似的神情突然覺得嫁給他似乎也不是什麼不能忍受的事,或許他並不像原主腦子里的那樣混賬。
而且在她看來,十七歲的少年正是叛逆的年紀,以前也是被大人慣壞了,以後有她的教導,應該能掰過來。
薛陸得意洋洋說著自己的豐功偉績,看著小娘子嘴角掛上笑容,當即就看痴了。哪里會想到自己看著軟和和,美美的小娘子正在腦子里想著怎麼將他從混蛋渣男的道路上掰過來呢。
“嗯,很棒,做的很好。”常如歡鼓勵的看著他,語氣卻淡淡的。
薛陸一愣,總覺得有哪里不對,怎麼感覺他的小娘子在跟孩子說話似的.....
可他的小娘子實在太美了,他只看了這麼幾眼就有些挪不開眼,想到待會的洞房花燭,薛陸春心萌動,大有大干一場的架勢。
“太晚了,早些睡吧。”常如歡卸去他人面前的羞答答,變回了原來的自己。
誰知薛陸听見這話,眼楮頓時一亮,腳步也不踉蹌了,飛快的往外跑,“我去洗洗。”
常如歡看著他一溜煙的跑出去,只笑著搖搖頭換了睡覺的衣服上炕躺下了。
不過一會兒,薛陸就回來了,手上還端著一盆水放到炕前面的桌子上,見常如歡已經躺到炕上了,便嘿嘿一笑,吹了燈跳上了炕。
黑暗中,常如歡清淺的呼吸薛陸听的一清二楚,想到漂亮的小媳婦,薛陸只覺得心都癢了。
長到十七歲,他雖然沒睡過女人,卻也從同窗那里听過不少的葷段子也看過不少畫本子,當然到底要怎麼睡他是不會的,對于睡女人,說沒有好奇是假的,只是他雖然不上進,學問也差,可在這方面卻管自己管的緊。
當然也不要以為他是多麼的守身如玉,他只是覺得自己是未來的狀元郎,他清白的身子是要留給未來的狀元夫人的,可不能平白便宜了那些低賤的女人。
不過現在不同了,他不得已成了親,而且媳婦兒又是這麼美貌的美嬌娘,那什麼為狀元夫人守身如玉的念頭早就被拋到腦後,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睡媳婦!
“娘子,嘿嘿。為夫來了。”薛陸在黑暗中慢慢朝常如歡靠近,身子從炕沿慢慢接近炕里的常如歡。
常如歡並沒有睡著,她在思考如何給這中二病患者的少年夫君一個下馬威,讓他不敢動手動腳。
好在這夫君目前看來並不是無藥可救,如果給他一巴掌不知能不能讓他老老實實的睡到天亮。
薛陸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像是要從心口跳出來一樣。活了十七年,這還是頭一次如此緊張。
頭一次去考童生的時候他沒有緊張,因為他本來就什麼都不會,去了也考不上。
第一次好奇湊近花樓看的時候他也沒有緊張,因為他知道自己沒銀子進去,也不能進去。
頭一次和人打架的時候他也沒有緊張,因為他知道出了事有他娘給他善後。
可現在他緊張了,黑暗中媳婦兒的背影那麼近,近到他都能聞到她身上好聞的香氣了,他緊張的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終于,挨挨蹭蹭的他終于距離常如歡只有一巴掌的距離了。
他側著身子,看黑暗中的常如歡,覺得他媳婦在黑暗中也這麼美。
這次他終于不覺得他娘給他娶妻是坑他了,甚至有些感激他娘給他娶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媳婦。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顫抖著戳了常如歡一下。正好這一指頭戳在常如歡的腰上,軟軟的觸感讓薛陸渾身僵硬,全身的觸感都匯集到了身下那一處,原本軟趴趴的小兄弟也跟著蹦 了一下緩緩大了起來。
薛陸面色通紅,呆呆的舉著自己的手指頭,不相信自己剛才戳了媳婦一下。他掀開被子瞥了眼黑暗中的被窩那處,抿了抿嘴,突然覺得口渴異常。
洞房花燭要發生什麼,他該如何做,昨夜的時候他爹已經支支吾吾的給他說了一些,怕他不明白,他四哥也偷偷的傳授了他一些,只是他當時並不滿意現在就成婚,所以也沒仔細听,本以為用不上的,誰知現在卻後悔當時沒好好听。
要怎麼來著?
親媳婦?
然後壓在她身上?
再然後呢?
抱著她?
然後.....脫她衣服?
在他和他娘看來,那些姑娘不願意嫁給他,簡直就是眼光不好。
可現在這話從他喜歡的娘子口中說出來,薛陸倍受打擊,覺得心都要碎了。
誠然開始知道這婚事的時候他覺得一個窮秀才的女兒根本配不上自己,但是在他看到常如歡的面貌後他就一百個樂意了。這幾天更是屁顛屁顛的討好著自己的娘子,早就忘了自己當初的嫌棄。
現在他在乎的是常如歡居然不願意嫁給他,這讓他很是受傷。
常如歡將豆角翻炒幾下,然後蓄了柴,對薛陸道︰“婆婆寵你是因為你是小兒子,哥哥嫂嫂們讓著你是礙著婆婆的面子,你以為他們真的樂意讓著你?還有那些外人為什麼會看不上你,傳你的謠言,還不是因為你自己讀書沒讀出個名堂來,又什麼都不會?你若是考出個童生來,別人可能還高看你一眼,覺得就算你其他的一無是處也無所謂,還會覺得你以後是要做大事的,可你既沒考上秀才也沒考上童生,听說就是在鎮上的學堂里學的也不好。你有什麼讓人夸贊的?在十里八鄉的人眼里,你不會種地,不會手工,不會木活,就連去鎮上打零工估計也不會。一個靠著自己的娘過日子的男人,你覺得十里八鄉的姑娘會傻到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