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波臉色如同調色盤般變來變去,一看就是遇上了傷腦筋的問題,作為疑似犯錯的小師弟,于舒文拋棄了矜持,誠意滿滿的對著師兄噓寒問暖:
“七師兄你沒事吧?臉色這麼差是得了啥病麼,千萬不要是絕癥啊∼”
“真得了也沒關系,別忘了咱們可是修士,只要找到有用的靈草,什麼胃癌、肺癌、白血病、敗血癥之類的都不怕,都能治得好的。”
“有病就得治,千萬別諱疾忌醫,就怕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嘰里呱啦,嘰里呱啦,于舒文說得眉飛色舞,幾乎都要忘了自己的初衷,把七師兄當成了病入膏肓還不肯接受治療的病患。
“閉嘴!”秋波忍無可忍,惡狠狠的沖他揮了揮桃木劍,“再�@攣揖妥崮懍耍 br />
于舒文挨揍習慣了,聞言下意識的噤聲縮到一邊,隨即又覺得不對,他可是有靈火的人了,哪里還用懼怕七師兄的武力威脅。
想通了,于舒文又想上前理論,卻見自家七師兄嚴肅著張美人臉走向那個冰塊鬼修。
“你是大師兄麼?”秋波恭敬的問。
“啥?大師兄?”于舒文瞪眼,“那個早就死了、無緣得見的大師兄?”
秋波猛回頭,咬牙切齒般教育小師弟,“怎麼說話的,連點禮貌都不懂,趕緊過來向大師兄問好。”
“不是還沒確定麼,”于舒文有些不快,冰塊鬼修都沒有承認,怎麼就叫上大師兄了,萬一認錯了鬼了呢。
他們家大師兄屬于傳說中的人物,從二師兄開始,所有的師兄弟都只看過大師兄的畫像,還只是在拜師的時候看過一眼而已,連名字都不知道。
倒不是他們這些師弟對亡者不在意,而是師父提到大師兄就咬牙切齒、滿臉陰雲,還悔不當初,只說這輩子收的第一個徒弟就眼瘸了,以為是個天才,其實是個短命鬼。
于舒文私以為師父是太過惋惜大師兄的過世,才會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以至于後來誰都不敢再提那個短命大師兄。
“我覺得他挺像的,”秋波摸著下巴作深思狀,“早知有這麼一天,我們應該拍下那副肖像畫。”
“說得對,”于舒文點頭贊同,“要是見到死鬼大師兄卻認不出來,師父又該罰我們面壁思過了。”
樓繼明黑線,當著他的面討論這個,當他是聾啞鬼呢?這麼沒禮貌的小子,合該扔進十九層地獄面壁思過。
可惜的是,那里不接受大活人,他不能知法犯法,只能扯了扯嘴角淡聲道,“怕是你想錯了,見面不識,師父也只會夸你干得好,指不定還會有獎勵。”
“是麼?原來師父這麼不待見大師兄啊,”于舒文眼楮亮亮的,右手抓著張傳音符,思考著要不要通知師父呢∼
等等,他和七師兄剛才討論的好像是眼前的大冰塊是不是死鬼大師兄,都沒確定呢,大冰塊竟然自己承認了?
于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