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等待天亮時分方敖才睜開了眼楮,其實在海底,對于時間根本就沒有一個準確的界定,但是方敖仍舊遵守日升月落的作息時間,二十多年的習慣,暫時還改變不了!
走了出殿堂,方敖才看見了自己的都督府有了一些變化,到處都是披甲持長戈的將卒在四處的巡守,門前也有將卒在守衛,知道是這是蟒空安排的,當初在洪澤總管府中也是這樣的一副景象!
“讓蟒空和黃立來見本將軍!”方敖深深的吸了口氣,伸了個懶腰,身邊的將卒立馬領命,小跑著走了出去,傳達方敖的命令!
不一會兒,蟒空和黃立就已經到來,看見了方敖,蟒空笑道“將軍,環境簡陋,臣下如今也只能這樣安排了,等到了以後,臣下給您找幾個伺候的人,這樣也不用麻煩巡邏的將士去通稟了!”
“好了,好了,搞那麼的虛頭巴腦的干什麼?本將又不需要別人的伺候!”方敖擺了擺手,知道這是他們的一片好心,想要襯托自己的身份,但是自己現在實力卑微,想要驕奢淫逸,那可是取死之道。
“都坐吧,這才來是找你們有正事要做!”方敖坐在主殿那高高在上的椅榻上,看著寬敞的大殿只有寥寥幾人,心中有些郁悶,如今自己的麾下根本無人可用,只能矮個里拔尖,他特別羨慕當初在岱廟見到泰山府君時的情景,人家那才是大能,就連守門的都是元嬰期的修士!更別說那在其中隱藏的實力了!
不過,方敖如今也只能想想罷了,就是蟒空之幾人,他都恨不得將他們一個掰開成兩個用,哪里舍得讓他們守門!
“將軍,有什麼事,你就盡管吩咐臣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兩人抱拳。
“得了,哪有那麼多讓你們赴湯蹈火的事情!”
方敖擺了擺手,看著二人道“將士們可都安頓下來了?”
“都安頓好了,臣下和黃立將軍各領兩百人,輪番駐守上面和下面,將軍您不用擔心,這點小事我們還會安排妥當的!”蟒空抱拳道。
“嗯!”方敖點頭,有人幫忙,自己確實是省了不少的心。
“兵站剛剛清理完畢,但是你們卻不能松懈,將士們還是要操練起來,不說要多麼的悍勇,本將只求帶出去不會膽怯,看見敵人能夠勇往直前!”
“將軍,您就放心吧,臣下一定會幸不辱命!當初在洪澤總管府,對敵南海督查使的,臣下麾下的兒郎是一個都沒有退的!”听到方敖的話,蟒空忙站了起來,將胸膛拍的咚咚作響!
方敖點頭,當初他是親自見過的,蟒空帶領的將卒面對元嬰期的修士也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反而是依靠軍陣的力量,硬撼那元嬰期修士的一擊,練兵之事交給蟒空,方敖很放心!
只是蟒空眨巴著一雙大眼楮看著方敖,有些坐立不安,蟒空開始練兵了,但是他卻沒有分到差事,若是幫助蟒空,他是一萬個不干的,修為不如蟒空,即使是練兵也只能夠做個副手,更何況他曾經身為黃河偏將,也有自己的練兵之法,和蟒空並不相同!
看著他的模樣,方敖笑了笑,想做事那還不簡單嗎?
“黃立,你也別閑著,本將給你調遣五十人,你在南海許久,對周邊也熟悉,孤給你十天的時間,將周邊的環境摸清楚!”
“環境?”黃立有些不解,不是都有輿圖了嗎?
“你是不是傻,這地方海域復雜,海淵之前更是各方小勢力相互交錯,本將的意思是讓你將他們都打探清楚,弄清楚他們手中有多少將卒,有多少金丹期的修士,有多少元嬰期的大能!”方敖忙道。
“諾,將軍您放心,這打探的事情就交給臣下了,五天之內一定給您回復!”黃立咧著嘴笑了起來,剛才想岔了,這才明白了方敖的意思。
“那就都去吧!”方敖擺了擺手,黃立和蟒空也都識趣的退下了。
坐在主位之上的方敖听著外面傳來蟒空的吼叫和將士們齊喝的聲音,慢慢的閉上了眼楮,運轉體內的靈氣,開始修煉,提升實力,還是此刻他最為重要的事情!
只是修煉也需要勞逸結合,並不是埋頭苦修就能夠有突破,更多的還需要天資和機遇,方敖流淌的乃是皇族的血液,最為尊貴的存在,天資自然是卓越,但是此刻的他想要飛速的增長實力,還需要一些可遇不可求的機遇,這東西是急不來的,方敖也知道!
每日就在殿中枯坐修煉,即使是方敖也感覺到了一絲無聊,他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向著都督府外走去,離黃立回來的時間還有兩天,這段時間也沒有什麼大事,他想要好好看看自己都督府周邊的環境是什麼模樣,想要前去那海淵前方犬牙交錯的地域去轉轉!
“將軍,將軍!”
一路上,不斷的有駐守的將士向方敖行禮,方敖點著頭,沖他們笑了笑,表示自己的和善,他們都是第一批跟著自己的人,可千萬不能虧待了他們!
佇立在海淵之邊,方敖的心中又是升騰起了一股異樣的心思,每次來到了海淵的邊上,他都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他不知道是一種錯覺還是什麼,總感覺那無盡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麼讓人心悸的東西在注視著自己,好像隨時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將自己吞噬!
方敖比劃了片刻,暗暗咂舌,即使是他化作巨龍的真身,這數千丈的身軀似乎也達不到這海淵的底部,海淵的下方被黑暗籠罩,即使是他以元嬰期修士的雙眸,也看的不太真切,他搖了搖頭,打消自己的好奇心,現在還有重事要辦,千萬不能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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