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傅穎柔有些擔憂的問詢。
“沒事!”方敖搖著頭,將杯中水一飲而盡,盡量讓自己的臉龐看起來無比的自然。
五天前,自己到了岱廟去拜祭泰山府君,那天夜里,泰山府君召魂復活傅穎柔,兩件事情如此蹊蹺的踫到了一起,方敖可不相信一切都是湊巧。
“正好老房子我也不想住了,趕明個讓你爸蓋個新宅子,閨女,這麼久沒回來,想吃什麼,盡管說出來,媽給你做!”
傅穎柔的後媽笑了起來,似乎再給殷德宇使著眼色,將轟然倒塌的宅子的事情翻過去。
“隨便,我吃什麼都行!阿姨,我們都不挑食,都可以的!”
傅穎柔笑了起來,拉著方敖的胳膊,帶著他四處轉悠了起來。
雖說是殷家備用的別墅,佔地面積也不小,前後寬敞的大院子,擱在古代就是一地的豪強,在這東海市郊外能夠這麼恬靜的小山村,也算是不凡了。
“到底怎麼回事?方敖,你發現了什麼?”
來到了後院,看著山下的溪流,傅穎柔看著方敖疑問道,她能夠敏銳的感覺到方敖剛才神色之中的變化,自家宅子突然的倒塌,他一定是知道什麼。
“我現在有些不確定,讓我說什麼啊?”
方敖搖了搖頭,兩地相隔數千里,這樣湊巧的事情讓方敖也有些理解不透。
傅穎柔沒有追問,而是在院子之中的藤椅上坐了下來,托腮看著遠方的山色,怔怔的道︰“方敖,你知道嗎?我一生下來身軀之中就要寒冰的力量,從小就被村子里的人當成了怪物,若不是馮局找到了我,我都不知道會怎麼長大!”
傅穎柔低聲的呢喃,一瞬間,方敖心中涌現出無窮的憐惜,靠在藤椅上,將傅穎柔緊緊的摟在了懷中,曾經听聞過馮局說起傅穎柔的事情,她似乎是天生能夠掌控寒冰,修士們總是有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凡人對莫名的力量會感覺到恐懼!
“一生下來,我媽就死了,村子里的人說我是妖怪,把我媽殺了,要把我燒死,要不是我爸死命的護著我,我早就死了,小的時候,時不時會有劇痛,我躲在家里,不敢說出去,只能默默的忍受著,幸好最後遇見了馮局,他把我帶了出去,這才開始知道自己不是妖怪,而是天生的修仙者!”
傅穎柔的語氣之中涌現無窮的傷痛,看見她,方敖就想起了冰雪奇緣中的艾莎公主,兩人似乎是同樣的命運,這電影似乎將傅穎柔的幼年完全的展現了出來。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嗎?即使是修士,如我這般天生寒冰血脈的也是無比罕見!”
傅穎柔抬起頭期待的看著方敖,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夠給自己解答!
“我真的不知道,或許會有一點聯系,但是我還不敢確定!”方敖苦笑的搖著頭,他也僅僅是有一些猜測,那想到傅穎柔會這樣的追問!
傅穎柔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抬起頭看著方敖的臉龐,方敖苦笑,只好緩緩道︰“你和楚天依被血河車輾軋身死道消,三魂七魄只留下了三魂,我沒有辦法,只好趕去岱廟,拜見泰山府君東岳大帝,替你們召喚!
“五天前的夜晚,正是招魂的時刻,你們游離在天地間破碎的七魄被泰山府君用大毅力召喚而來,這才能夠復甦!”
方敖感受到了傅穎柔的額頭埋在了自己的懷中,伸出了手抱住了她,或許是失去一半吞賊之魄的原因,此刻他的感知似乎比以往要減輕了不少!
“哼!”
在這濃情蜜語的時刻,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悶哼,方敖懷中的傅穎柔瞬間漲紅了臉從方敖的懷中跳起,低著頭不敢看出現在門後的殷德宇。
這老丈人走路悄無聲息,跟貓一樣,方敖翻著白眼,自己正準備做點壞事了,這電燈泡就來了!
“跟我過來,你大伯他們已經到了!”殷德宇恨恨的瞪了方敖一眼,轉身離去,心中滿是悲涼,自己精心養大的水靈靈的大白菜馬上就是人家的了,怎麼會不心痛!
“跟著我走吧,我家里的親戚們都要來了!”傅穎柔上前踮起腳理著方敖身上西服的褶皺,攬著他的胳膊往客廳走去!
“穎柔,早就听說你找了個男朋友,讓大伯我看看到底是哪里的英才,能被你這樣的閨女看上!”
人還未到,一爽朗的笑聲瞬間傳來,能夠一瞬間感覺到傅穎柔情緒中的變化,方敖看向了前方,兩個和殷德宇相仿年紀的男子正站在門前,他們雙眸中也有了一絲上位者的威嚴,看來在凡人中也不是簡單的存在。
“這是我大伯殷德凱,那邊是我三叔殷德許!”傅穎柔給方敖介紹道。
方敖點了點頭,笑著上了前去,伸出了手,“二位叔叔,晚輩方敖!”
“果然是一表人才,二弟,這樣的佳婿早該讓我們見見了,藏著掖著干什麼?”
殷德凱伸出了手,上下不住的打量著方敖,目光不斷的在方敖和傅穎柔的身上打轉,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哼,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小白臉,爸,你也真是的,長得帥就能稱為英才嗎?外面就穎柔的一輛總裁,說不定還真是被包養的!”
一聲冷哼傳來,只見殷德凱身後一青年冷笑的看著方敖,神色中滿是譏諷,“倒還算是人模狗樣!”
“混賬,說什麼呢?這是在你二叔家,誰允許你瞎說的!”
這男子說出的話讓眾人的臉色瞬間變了,殷德凱轉過了頭怒斥!
老丈人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目光都有些擔憂的看向了方敖,可方敖的臉頰之上依舊是笑意連連,似乎沒有什麼都沒有听見一般。
“這是我表哥殷正立!”傅穎柔神色如常,只是上前拉住了方敖的胳膊。
“沒事!”方敖笑了笑,沒有絲毫的介意。
被稱作小白臉他已經習慣了,何況如今的他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將一個凡人的譏諷放在眼里,殷正立和他相比如同螞蟻譏諷大象一般,大象還能和區區一螞蟻一般見識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