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天威房間啊,這事你會不懂?”宮秋榮清了清嗓子,語速極緩的說道︰“茉莉啊,給你布置一個任務……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懷上天威的孩子,只要你能給他生個兒子,以後,我就把你當成宮家的功臣!”
懷孩子也能當作任務?我臉紅極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強求?
況且,貝天威現在的身體那麼差,三天內隨時可能斷命,我怎麼敢跟他辦那事?要是貝天威在造人的時候一命嗚呼怎麼辦?
“我……盡量吧。”我萬般臉紅的低著頭,宮秋榮給我布置這樣的任務,還在餐桌上說明,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吃飯了。
“不要盡量,要全力以赴!”宮秋榮面色威嚴的看著我。
我很想說一句,你兒子都這樣了,我要是全力以赴,萬一他一命嗚呼,你找我算賬不?
想想又覺得,還是算了吧,這種話說出來太難听了。
我和宮秋榮正不緊不慢的吃著飯,萬松和他的一幫手下們回來了。
萬松一進門就匯報說︰“董事長,張道士不肯來,但是他給了一包解藥,說大少爺只要服下它就不會有事了。”
“不肯來?用槍指著他,看他來不來!”宮秋榮拍下筷子,大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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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松膽戰心驚的說,“董事長,我用槍指著他,他並不害怕,他是有真本事的人,能讓死人復活,自然也有本事躲過槍子。”
宮秋榮接過萬松手上的解藥,磨蹭了很久,自言自語似的低估,“這個解藥管用嗎?黑玫瑰一心想要天威死,張道士跟黑玫瑰是朋友,會真心給我們解藥嗎?萬一天威吃下去……”
“我也是這麼擔心的……”萬松深深的嘆了口氣,問宮秋榮,“這個解藥,咱吃還是不吃?”
宮秋榮沉思良久,回答說︰“暫時別吃,萬一天威吃了之後反而……”
後面的話,宮秋榮即使不說,我和萬松都能理解,宮秋榮是擔心貝天威吃了藥就會立馬斃命。
“那就別吃,張道士一心希望天威死,怎麼可能給他解藥,況且,驅魂符根本無藥可解!”不得已之下,我終是說了實話。
萬松拿來的那包解藥,用一張黃色的紙包裹著,看到這張黃色的紙,我就會想到張道士的臉,腦海中也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我自己曾做過的一個夢。
在我的夢里,張道士是專門收集真龍天子魂魄的人,他一心希望真龍天子命的人死去,怎麼可能臨到最後關頭把解藥拿出來呢?
別說驅魂符沒有解藥,就算有解藥,張道士也絕對不可能把解藥拿出來。
“無藥可解?真的無藥可解?那這是什麼?是毒藥嗎?”宮秋榮將那包藥憤怒的摔到地面上,一個踉蹌,險些跌到在地。
“董事長,您小心啊,身體要緊。”萬松連忙將宮秋榮扶到沙發上坐下。
宮秋榮惱火的看著我,上氣不接下氣的教訓︰“既然你早就知道驅魂符沒有解藥,還讓我找什麼黑玫瑰?”
“我這不是……想給您一點希望嗎,萬一有解藥呢……”我尷尬的解釋著。
“你……”宮秋榮被我氣得說不出話,捂著胸口坐在沙發上直喘粗氣。
晚上,我洗過澡之後,小石榴才回來,而宮秋榮已經睡下了。
小石榴一見到我,就傷心的撲到我懷里,口中發出周牡丹的聲音︰“心若姐,我沒有收集到鬼神之力,更別提靈力了,奶奶沒救了……”
我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看到周牡丹哭成這個樣子,我心里也不好受,或許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吧,可能周奶奶陽壽已盡,所以上天不讓我們想辦法救她。
這一晚,我本想和小石榴、毛豆豆睡在一起,順便開導開導周牡丹的魂魄,誰想到,宮秋榮就像知道了我的想法,直接發了一個短信給我︰去天威的房間睡。
他不是明明已經睡覺了嗎?怎麼知道我沒有去貝天威的房間?難不成他在監視我!
沒辦法之下,我只得把周牡丹的魂魄重新收進了眉心里,按宮秋榮要求的,去貝天威房間睡覺,讓小石榴和毛豆豆兩個人一起睡。
令我慶幸的是,貝天威睡的很沉,一夜都沒有醒過來。
也幸虧他沒有醒過來,要是他醒來之後,非要跟我行房,我真擔心他撐不到天亮。
……
次日一早。
我才剛剛起床,萬松就帶著一批人馬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些人都是婚慶公司的人,有攝像師,化妝師,主持人,還有一些小助手。
宮秋榮今天沒有去公司,吃罷早飯就一直坐在我的對面,親眼看著婚慶公司的人替我化妝,做發型,時不時的還指指點點,說出他的意見。
不知道別人家的公公是不是這個樣子?反正我沒經歷過,我只覺得宮秋榮一直看著我化妝,有點不正常,但是我又不敢胡思亂想,畢竟人家是長輩啊。
化妝師們看到我身上駭人的傷痕,幾次旁敲側擊,問我傷痕是怎麼來的,可我一句實話都不敢說,畢竟宮秋榮就坐在我的對面。
直到化妝師化出宮秋榮滿意的妝容,宮秋榮才到貝天威的房間把他叫醒。
貝天威很虛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沒辦法之下,宮秋榮命萬松以最快的速度購置了一輛豪華的輪椅。
婚禮開始的時候,我穿著婚紗,披著白色的絲綢,神聖而又莊嚴的走在紅毯上,披絲綢的原因不是為了好看,而是為了遮擋我身上的傷。
貝天威將我全身抽的都是鞭痕,若是就這樣暴露出來,一定會有記者問東問西的,那樣,宮家人就太沒有面子了。
我不緊不緩的走著,貝天威卻坐在輪椅上,萬松緩慢的推著他,與我並排前進。
貝天威是宮氏集團的總裁,是宮氏集團董事長的私生子,從他一出現在這個城市,就備受矚目,如今,居然坐著輪椅和我結婚,每個人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卻也不敢議論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態發展,必要的時候鼓一下掌,烘托一下婚禮的熱烈氣氛。
我和貝天威剛剛走到台上,我的視線里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夜靜思。
夜靜思的眼楮和雙腿明明已經被我治好了,卻還是戴著墨鏡,拄著手杖,像個盲人一樣來參加我們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