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已經退幫了,不再是黑虎幫的人。”我說了這話之後,深怕老太婆會找借口反駁我,緊跟著又說︰“這樣吧,我拿我和琴姐的自由跟你談條件,如果虎哥復活了,你必須無條件放了我和琴姐,如果沒有復活在虎哥沒有復活的期間,你必須對我們客氣點,否則,我們一旦鬧事,對虎哥的復活肯定大有影響。”
黑玫瑰認真想了想,覺得我說的話,對她的計劃並無沖突,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阿琴很感激的看著我,卻並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我來不及安慰她,又被兩個女子帶到了小房間。
既然是誠心誠意要為虎哥沖喜,我也不會再瞎鬧,安心的任由兩名女子為我打扮。
一個小時後,我被兩名女子攙到了祠堂。
眾人看到我的容貌,皆是一陣驚艷,我知道周茉莉的美貌,連我自己都曾被驚艷,又何況他們?
黑玫瑰看到我表現一直很好,滿意的點頭,還做出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她竟然把她手上的一只厚重的老金鐲子取了下來,帶到了我的手上。
這應該只是道具吧,她不會真的送給我吧?我忐忑不安的任由她擺布,並沒有反抗和拒絕。
接下來的一幕,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在黑玫瑰的叮囑下,兩名男子將換過新郎服的虎哥的尸體,從冰棺中扶了出來。
他們扶著尸體,與我在祠堂進行拜堂儀式,我開始有些恍惚,這弄的是不是太正規了?不是為了救人麼,不是為了沖喜麼?現在弄的,好像我真的要嫁給虎哥了!
與虎哥的尸體進行夫妻對拜的時候,虎哥身上的寒氣撲面而來,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拜堂過後,黑玫瑰坐到一個椅子上,讓人倒了茶,叫我向長輩敬茶。
想到長輩,我情不自禁就想到周茉莉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看到自己女兒和尸體結婚的情景,會怎麼想呢?
想到周茉莉的妹妹周牡丹得了心髒病,急等手術費,我忽然覺得,這個時候是不是可以幫助她一下,雖然那個女孩我一點都不喜歡,且對周家也沒有感情,不過,既然有這個機會,為什麼不幫他們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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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向奶奶敬茶啊。”刀哥提醒著我。
我緊握著杯子,問道︰“我真的只是幫忙嗎?還是已經嫁給了虎哥?這場婚禮到底算不算數?包括你給我的金鐲子,到底是一個道具,還是真的給了我?”
刀哥不敢說話,將臉別了過去。
黑玫瑰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問我,“你希望是什麼樣的?你想嫁給虎子嗎?”
廢話,誰想嫁給一個死人吶!
我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嗓門大聲的說︰“如果這一切只是演戲,那麼必須有個期限,三天後,不管虎哥有沒有活過來,我都必須離開這里,我不可能把青春耗在這里一輩子。”
黑玫瑰的臉頓時暗了下來,我根本不管她是什麼心情,又接著說︰“如果是真的娶我,那就光明正大一點,做的像樣一點,這樣,我才能死心塌地的守候在虎哥身邊。”
黑玫瑰的面抖了抖,問道︰“你所說的像樣一點,是什麼意思?要錢,還是要首飾?還是要一場隆重的婚禮?”
誰跟死人搞那麼隆重的婚禮啊?我冷笑一聲,說︰“既然你已經去調查過我,自然知道我妹妹周牡丹得了心髒病,她急等錢救命,我希望你們能把周牡丹的手術費給墊上,就當是給我的彩禮吧。”
“要多少?”黑玫瑰問。
“我養母說,裝進口的起搏器要一百萬,但是要不要得了這麼多,我並不知道,你們看著辦吧。”我可沒打算真的向他們要一百萬,心里想著,對方能給個十萬八萬的就不錯了。
黑玫瑰認真思索一番,回答我說︰“只要虎子能活過來,我就給你一百萬。”
看來,言下之意就是,只要虎哥不醒來,我一分也別想得到。
泥妹的,這個老太婆真精明。
“茉莉,快向奶奶敬茶。”刀哥又很適時的提醒我。
既然黑玫瑰已經把話說到那份上了,我還能怎麼辦?端起茶杯,恭恭敬敬的獻了上去。
敬茶完畢,黑玫瑰命人將我和虎哥的尸體送入“洞房。”
說是洞房,其實就是冰窖!
我真是沒想到,放冰棺的小房間里面還有一道門,進門之後,一張更大的冰棺呈現在我眼前,看這冰棺,寬度都夠躺兩個人的了,應該是雙人棺吧。
整個房間異常寒冷,進入這道門的剎那,我有種絕望的感覺。
這麼冷的地方,只怕虎哥沒重生,我已經凍死了。
“我能不進去嗎?”我問黑玫瑰。
“不行,你今晚必須跟他睡!”黑玫瑰面僵硬的說。
“那就,給我抱幾床被子行不行?”不給我被子,要不了多久,我就凍硬了!
黑玫瑰稍微遲疑了下,刀哥搶先說︰“這個可以的,要是把新娘子給凍著了,虎哥醒來會怪罪我們的。”
黑玫瑰覺得刀子說的有道理,命人抱了四床大紅被子進了冰窖。
“四床被子,應該不會再冷了吧?大夏天的,正常情況下,一層毛毯就夠了。”黑玫瑰說。
“應該夠了吧。”我不太確定的說。
黑玫瑰沉了沉臉,陰森的眼神盯著我,“有件事必須提前告訴你,你能蓋被子,虎子不能,他的身體,必須完全貼合冰床之上,一旦蓋了被子,就有可能解凍腐爛。”
這個道理,我當然懂。看到虎哥的尸體,我心里想著,到時候,等大家都走了,我就一個人睡地上,或者,睡祠堂也行啊,才不會跟一個死人睡冰棺。
可憐我想的是美,事實卻並不能如此,黑玫瑰為了防止我和阿琴逃離,命人把冰窖的門給鎖死了。
她鎖我倒也罷了,竟然把阿琴也鎖這里,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喂,你們干嘛鎖阿琴?”我對著門口亂喊亂敲。
我那麼焦急,阿琴自己並不焦急,雙眼無神的坐到地上,似乎對一切都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