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和林家多年不來往,但是如今,我畢竟用了林心蘭的名字住院,萬一誰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林心蘭,我真難以想象,林心蘭以及林大家族會怎麼對待我。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盡管我想的很周密,卻還是晚了一步,我哪里知道,這家醫院里有個護士居然是六堂嬸的小姑子?
六堂嬸家的小姑子听說我叫林心蘭,一個電話打到六堂叔家,問林心蘭有沒有出事,六堂叔自豪的告訴六堂嬸的小姑子︰林家馬要和宮家聯姻啦,心蘭很快就要成為宮氏集團的少奶奶了。
六堂嬸家的小姑子覺得事有蹊蹺,因為送我住院的人,就是宮氏集團的總裁宮天潤,就把這事告訴了林家的人。
宮天潤從我的病房離開沒多久,六堂叔、六堂嬸就到醫院來看我,不為別的,就是想看個究竟,弄清事情的原委。
我認識六堂叔和六堂嬸,不過,他們並不認識我,當他們倆人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的腦袋嗡嗡作響,似乎听到了農村拖拉機的聲音。
梅子一手扶著我,一手扶著夜靜思,我們三人正要離開病房時,六堂叔攔住我問︰“你叫林心蘭?”
“我叫周茉莉。”我很虛弱的說。
六堂嬸的小姑子串進了病房,拿起病床的住院牌,憤然指責,“你撒謊,這張病床分明就是你的,你入院的時候報的就是林心蘭的名字。”
“請問,那是我自己報的嗎?貌似我來的時候,一直在暈倒中吧。”我知道對方想挑事,也就不用害怕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六堂叔表情怪異的看著護士。
“好像是……宮天潤抱她來的,宮天潤說她叫林心蘭。”六堂嬸家的小姑子對六堂叔說。
既然宮天潤說痛恨我,我們之間定然是沒戲了,不如斷個干脆的好。
我一臉茫然的問對方︰“宮天潤是誰啊?是不是傷害我的凶手啊?我暈倒之前被人砍了一刀,不知道是誰砍的,是不是你們說的那個姓宮的?他在哪里,帶我去找他啊!”
我這麼一說,六堂嬸和她的小姑子連忙往後躲,甚至還裝起了啞巴。
六堂叔指著我,表情猙獰的恐嚇,“丫頭,我不知道是誰砍你的,但是砍你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宮天潤,要說他是做好事把你送來的,我還相信,告訴你,宮天潤很快就要成為我家的佷女女婿,你要是敢胡亂污蔑他,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你家的佷女,不會就叫林心蘭吧?”我明知就是林心蘭,卻還故意問了一句。
“是又怎樣?”六堂叔冷著臉質問我。
“不怎樣,讓她改名字吧,我有個同學的姐姐,也叫林心蘭,可惜剛過了20歲就死了,她下葬的時候,家里人幫她算了一卦,說是這個名字取的不好,短命!不僅是林心蘭,什麼林心若、林心梅,這些名字都不好,得趕緊改名字才行。”
我故意這麼說,就是想給六堂嬸造成恐慌,她可是最信算命的了,當初就是她把林心若是掃把星的事情傳出去的,我故意提出林心若也是短命的,由不得她不信,畢竟林心若已經死了。
而林心梅,就是六堂叔家的女兒,只怕我這話說出來,六堂嬸馬就得回家替女兒改名字去了。
“你敢再說一遍!”六堂叔伸出食指指著我的眉心。
我根本不恐懼他的眼神,轉臉對六堂嬸的小姑子說,“如果林心蘭這個名字,真是宮天潤報出來的,說明他對我不安好心,听說,我同學的姐姐林心蘭,和宮天潤曾經相戀過。”
什麼同學的姐姐,什麼和宮天潤相戀,都是我胡編亂造的,我故意亂說一通,就是想給林家人添堵,誰讓他們當初對我落井下石了?
哼,你們不出現在我眼前倒好,那段恩怨,我早已忘卻多年了,可如今,你們又主動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令我想不報仇都難。
忽然間有了個想法,未來的生活,似乎更有意義了。
……
出院後,夜靜思直接將我帶到了他的家養傷,梅姐從此就成了夜家的保姆,月薪兩萬。
晚,我吃完飯,躺在客廳看新聞的時候,听到里面提到了宮氏集團總裁要訂婚的消息,連忙把聲音調大了听。
新聞里說,宮氏集團與林氏集團有望聯姻,宮天潤的未婚妻,是林氏集團董事長林得富的親佷女,也是林氏家族公認的最美麗最賢惠的大小姐。
新聞里還順便提到,林氏集團是新市的小型企業,旗下除了水果產業,就只有一家皇冠林夜總會,如此名不經傳的小公司,能與宮氏聯姻,眾人紛紛揣測,林家大小姐一定長的傾國傾城……
“傾國傾城……”我苦笑一聲,關掉了電視機。
回自己臥房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竟然一頭撞到門框,差點沒撞死自己。
“茉莉,你沒事吧?”梅子很關心的來到我身邊。
“沒事,我很好。”回到床,我把頭蒙在被窩里痛哭。
、看m正3版章節d
哭淚了,就睡著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又是新的一天。
吃早飯的時候,夜靜思正在听早間新聞,當新聞里一提到宮氏集團的時候,夜靜思連忙關掉了收音機。
“吃飯吃飯,今天早有什麼好吃的呀?”夜靜思用力聞了聞,微笑著道︰“肉包子、韭菜餃子,我猜的沒錯吧?”
“沒錯,不過還有很多哦。”梅子將筷子遞給夜靜思,又將他的手扶到盤子,然後,把所有點心各夾了一份放到夜靜思的盤子里。
我發現,梅子很會照顧人,不由發自內心的說︰“梅姐,你真是賢妻良母,誰能把你娶回家,一定幸福死!”
梅子傷感的搖搖頭,“算了吧,我都三十好幾了,老女人,沒人要的,只要夜先生不嫌棄,我願意給他當一輩子保姆。”
“我怎麼會嫌棄呢?我還怕你不要我呢。”夜靜思說了這話,覺得不妥,又補充道︰“我是說,我有時候脾氣不好,之前的保姆都忍受不了辭職了,我怕你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