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蘭!”
“心若!”
刀哥、東哥和貝天威都拼命的叫喊,以為我必死無疑。
我也以為我會死,誰料想,這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
遺言都說了,卻是沒死成,這有多尷尬?
最重要的是,貝天威已經知道我是林心若了,以後得怎麼相處啊,難不成要再回到他身邊?
不,我好不容易離開他,不可以再走回頭路,就算他曾經保護過我,對我有恩,可是,這三年來,我被他虐待的不成人形,也算是報了恩了,我和他的恩怨就此一筆購銷吧。
“心蘭!”虎哥微笑著前,想將我從茶幾抱下來。
就在這時,貝天威的一個小弟,趁所有人不備,拿了把水果刀,快速扎進虎哥的心口。
“啊……”我嚇的驚慌大喊。
眨眼間的功夫,虎哥的心髒便鮮血直涌,看去十分嚇人,雖然我對這個人並沒有感情,但是經過一個晚的短暫相處,我知道,他對我不壞。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殺了,貝天威的嘴角居然浮現出愉悅的笑容!
雖然人不是貝天威殺的,可是他的小弟殺了人,他不但沒反對,還挺滿意?
這樣的貝天威讓我越來越恐慌,更加覺得,無論如何,我堅決不能和貝天威在一起。
黑虎幫的弟兄們一見老大被殺,都嚇的慌了神,盡管大家已經奮力前搶救,虎哥還是無力的閉了雙眼,他在死的時候,悲哀的眼神看著我。
那種眼神,很令我難過。
黑虎幫的兄弟們,見老大沒救了,如厲鬼一般,拾起砍刀就奮力殺敵。
貝天威放聲大喊︰“務必鏟除黑虎幫,一個不留!”
貝天威的兄弟們得到這個命令,都跟瘋子一樣,全都不怕死的沖前,即使對方有刀,他們也不怕,拳打腳踢沒幾下,就能巧妙奪下對方的刀。
不知道是不是老大死了的原因,黑虎幫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勇猛,看到貝天威的人那麼凶猛,已經不敢戀戰,甚至有逃命的苗頭,可貝天威的人根本不可能放過他們,見一個殺一個,勢如破竹。
整個包間一片血腥,我的身都被濺了不少血。
一開始,我被這場景嚇壞了,縮在牆角一動不敢動,可一看到貝天威漸漸向我這邊走來,腦袋立馬清醒過來,我不能再讓貝天威困我一輩子,我要逃離這里!
道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動不動就是玩命,姑娘我奉陪不起啊。
貝天威差一點就要靠近我,黑虎幫的一個小弟揮刀而,貝天威很會打架,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制服了。他在跟人打架的時候,我瞅準了時機拔腿就跑。
“心若。”貝天威緊追過來。
“嗖”的一下,刀哥向貝天威的後背投來一把刀。
我听到貝天威痛喊了,轉過身時,覺得他沒有傷在要害部位,應該不會死,便不顧一切的往外跑。
夜總會里的人知道這個包間在打打殺殺,卻沒有一個人敢前勸架,黑虎幫的勢力太大了,能跟黑虎幫硬拼的人,能力也不一般,誰敢輕易摻入其中?唯一的辦法,就是偷偷報警。
每一個服務員和小姐,看到我一身的血,都害怕的往後躲,沒有一個人敢阻攔我。
“心若!心若……”
我的身後,傳來貝天威瘋狂的喊叫,他不顧自己受傷,就緊追著我跑,這令我更是恐慌,我很害怕再次被他囚禁。
“心若!”
貝天威似乎有氣無力了,但我還是不願意停下腳步,一路飛奔著。
出了夜場,我便往小巷子里跑路,也不知跑了多少巷子,東繞繞,西繞繞,繞到我自己都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
按理說,現在的我應該是平安了吧?
這個時候,大約凌晨1點。
我很想現在就能到達宮氏別墅,可是,我已經迷路了,不知道宮氏別墅要往哪里走。
一戶陌生人家的門口,我來回踱著步,很想敲門問個路,又怕打擾了人家,半夜三更的,誰沒有睡覺啊。
我踱步約有十來分鐘,這戶人家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年輕的男子拄著根手杖走出來,還戴著墨鏡。
男子一直走到我面前,語氣很不友好的說︰“你是誰?半夜三更的干嘛不睡覺?”
半夜三更戴墨鏡、又拄著手杖,很明顯,他是個盲人,語氣很不和善的說話,不會是把我當小偷了吧?
我連忙解釋說︰“不好意思,我迷路了,不知道家往哪里走,想找個人問問,可是所有人都睡覺了,我又不敢敲門。”
“是個女的?你想去哪兒,說出來,我幫你指路。”盲人男子的語氣頓時軟和了許多。
“去靜安區寧安街17號。”明明是18號,我始終不敢說出來,誰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壞人啊。
“17號?”盲人男子怔了怔,沒有說話。
他的這種表情很讓我擔心,不會那麼巧,我隨便說一個17號就是他的親戚家吧?
“你是17號主人的什麼人?這家主人跟我是朋友。”盲人男子說。
“哦,我是……他家保姆。”我很沒節操的撒起謊。
“保姆,他都雇保姆啦,看來他現在過的不錯。”盲人男子淺笑,清了清嗓子,又說︰“伺候一個瞎子一定很辛苦吧?”
“啊?呃,不辛苦!”瞎子?難道寧安街17號的主人也是瞎子?
“他的壞習慣有沒有改啊?”盲人男子問我。
“呃,什麼壞習慣?我今天是第一天工作,所以才會迷路啊。”
“哦,他的壞習慣就是,喜歡多管閑事,話說,你半夜三更怎麼會迷路呢?個人覺得,你說你是夢游會更好。”
我不想和他糾纏下去了,不耐煩的問︰“你到底知不知道地址啊?要是知道就告訴我怎麼走,要是不知道,我就問別人去了。”
盲人男子好笑的搖頭,“如果你真的是他的保姆,我就告訴你怎麼走。”
“我……我當然是他的保姆了。”我厚著臉皮說。
“是嗎?那你主要給他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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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洗衣做飯,扶他走路了,畢竟他是盲人嘛。”
“那好吧,扶著我。”盲人男子伸出手說。
“干嘛?”我十分緊張的問。
“扶著我走路啊,我帶你去靜安區寧安街17號。”
“你帶我去,那多不好意思。”說是不好意思,我還是扶住了他。
我心里有一種預感,靜安區寧安街17號離這里一定不遠。
盲人男子幾步遠將我帶到了他家門口,似笑非笑的說︰“麻煩抬頭,看看門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