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點,安化市第二監獄。
安化市作為安懷省最重要的一個地級市,共有2個監獄。分別是︰安化市新河監獄,安化市第二監獄。而安化市第二監獄,位于安化市的一個城郊地帶,里面關押的服刑人員,大部分都是罪行嚴重的犯人,還有一部分是安懷省省內的死刑犯。
安化市第二監獄,以前叫安懷省第二監獄,是一所高度戒備監獄。不過幾年前,因為監獄管理局的政策改動,將安懷省第二監獄,改名成安化市第二監獄。
張寒看著眼前55米高的圍牆,高高的圍牆頂端,還搭建著2米左右高度的高壓電防護網。最扎眼的,還是那極為凸顯的監獄大門。
監獄的門樓,比圍牆還要高出米左右。寬度有些夸張的監獄大門,高度都能達到4米多了。黑漆漆的監獄大門,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就算是沒有犯法的正常人走到這里,都感覺心虛的抬不起頭來。
距離監獄圍牆的外圍5米和12米的地方,分別設立著4米高的防攀爬金屬隔離防護網,並且防護網還放置了監控報警裝置。一圈又一圈的金屬防護網上,一片片凸起的金屬倒刺,鋒利的像一把把刀尖一樣刺眼。
從遠處望去,還能看見幾處負責看護監獄,俯視偵查的警戒崗樓。而監獄大門正前方12米處,設有隔離帶。幾名持沖鋒槍的武警,莊嚴冷峻的站立在隔離帶以及監獄的大門前。
從小錦衣玉食的乖乖小子張寒,看到眼前這場景,心髒不由得突突直跳。這場面,實在是太威懾人心了。這還是張寒的心理素質比較好,要是換做普通人,早就是腿肚子打哆嗦了。
“這特麼電影里演的,也太坑人了吧。”張寒十分氣憤的吐槽了一句。
以前看電影電視劇里,主角們那酷爽般的越獄劫獄場景,導致張寒一直以為,監獄也不過爾爾。現在看來,別說越獄劫獄了,光是這監獄外圍的戒備防護,就算想要悄悄靠近,那都絕對是異想天開,更別說是監獄內部更加嚴密的防護警戒段了。
“走了,別傻站著了,里面還有更好玩的,保你大開眼福。”韓磊拽了一下張寒,
眨了一眼眼楮,依舊略帶調皮的說道。
張寒的回答,只有一個字。
“切。”
由于監獄和公安是兩個系統,監獄是由監獄管理局直接管理,屬于司法部系統。正常的監獄一把監獄長,都是正處級干部。
像安化市第二監獄這樣的高度戒備監獄,監獄長的級別相當于高配的副廳級。這可比韓磊的頂頭上司,安化市公安局副局長,兼任刑偵支隊支隊長的王振王副局長,還要整整高上一個級別。
韓磊帶著張寒出示了刑偵大隊長的身份後,來到監獄管理區域的探監管理科室。韓磊張寒兩人做好了登記,這才被獄警引領到接見室。
好在今天不是探監日,接見室里沒人一個人。韓磊和張寒在接見室等了幾分鐘,便隔著厚大的玻璃牆,看到了一個年男子,穿著一身監獄服,上戴著亮晃晃的銬,被獄警帶進了接見室,和韓磊張寒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韓磊透過玻璃牆,仔細的打量眼前坐著的服刑犯陸濤。由于長時間處于監獄的環境,陸濤1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像40多歲的樣子。原本在這個年齡應該是滿頭烏黑的頭發,也明顯的出現了花白的跡象。
陸濤面色蒼白,缺少了正常人應該有的紅潤。額頭上斑駁的皺紋,眼角上一道道細微的褶皺,黑厚厚的眼袋,更加凸顯了沒有一絲神韻的雙眼。
從陸濤那略有呆滯的眼神,韓磊看到的是汪洋般的絕望,以及墜落黑暗深淵的無望。
韓磊和張寒二人同時盯著眼前的陸濤,誰都沒有說話。反而是陸濤那呆滯的眼神,閃過一絲困惑。陸濤十分確定,他不認識面前坐著的兩個男人。況且,自打他入獄後,除了自己的父母和孩子來看過自己,幾乎很少有人來看自己。
可偏偏今天不是探監日的時候,卻又兩個陌生的男人來看自己。所以陸濤在困惑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父母或者女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爸媽怎麼了?我女兒呢?快告訴我,他們到底怎麼了?快說啊,他們到底怎麼了?”陸濤慌亂的拿起了通話器,瞪大了充滿血絲的雙眼站起身,一邊用力拍打著玻璃隔牆,一邊沖著玻璃隔牆外面的韓磊和張寒亂吼道。
站在陸濤身邊的獄警,此時用雙使勁的按住陸濤的頸部和肩膀,意圖將陸濤控制住。
韓磊看到突然發瘋般的陸濤,快速拿起了面前的通話器,急忙安慰道︰“沒事,他們沒事,都很好,你放心。”
陸濤听到韓磊的話後,情緒這才逐漸的平穩了下來。剛剛企圖控制住陸濤的獄警,在確認了陸濤恢復正常後,才慢慢的松開了雙。
雖然得到了韓磊準確的答復,但陸濤依然還是用懷疑的語氣,嘴唇顫抖的問道︰“他們真的沒事?你沒有騙我?”
“真的沒事,你放心,我們不是因為你家人來的。我們是市局刑偵隊的,專門來找你了解一些事情。”韓磊回答道。
“市局刑偵隊?你們找我干什麼?”陸濤疑惑道。
“我們這次來,是想了解一下2010年,何雨萌被害一案。”韓磊回答道。
“何雨萌。”陸濤嘴里重復了一下,眼神不經意間閃過了一絲痛苦。
而恰巧,這一幕被韓磊和張寒注意到了。韓磊深呼吸了一下,用余光掃了一眼坐在身邊張寒。而張寒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的,同一時間對韓磊微微的點了點頭。
“對,就是當年何雨萌的案子。根據警方的偵查,以及你當時的供述。何雨萌案是你自己一人獨立完成,並且沒有其他人參與或者目睹知曉,是這樣嗎?”韓磊問道。
“沒錯,就是我自己犯得案,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參與。”陸濤一口堅定的說道。
“那你在作案時有沒有是用什麼工具?或者說對何雨萌實施強奸時,有沒有用過特殊工具,虐待受害人?”韓磊繼續問道。
“沒有。”陸濤的回答依舊是非常堅定,而且更加簡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