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踹開,三個人閃了進來,五個金牌打手沖上去,卻被兩個男人三拳兩腳干翻在地,後面那個男人慢吞吞地走過來,袁老大眼楮瞬間睜大,又是那個姓丁的年輕人。
“袁老大,晚上好啊!”丁丁微笑著,那微笑在袁老大眼里就像是魔鬼。
剛想說話,電光閃耀中,電棍又搗在了肚子上,三秒鐘,“啊!”袁老大一陣劇痛後全身麻木。
第三天,瘋狂的袁老大調集了所有的兄弟,並且聯系了扒竊的踫瓷的所有道上沾邊的人全于州找丁丁的行蹤,卻仍然沒有找到。到了晚上,袁老大為了防止跟蹤和監控,用十幾輛汽車故布疑陣,並在所有平時經常待的地方布置了人手,想以此擾亂對方的耳目。
而袁老大自己,換了身保鏢服裝躲到了衡州雞籠的一間民房里。
看著身邊站滿了的打手小弟,袁老大卻一點感覺不到安全。10點鐘,幾聲慘叫傳來,房門接著被踹開,四個人竄進來,拳打腳踢,人影亂飛。當所有人都倒下後,丁丁慢吞吞地走過來,對袁老大露出惡魔般的微笑。
電光再次閃耀,四秒鐘的痛苦後,袁老大什麼都感覺不到,片刻後卻聞到一股騷臭的氣味從自己身下散發開來。
“啊……”
第四天,近乎絕望的袁老大一早就用一個偽裝身份買了機票,喬裝改扮,沒告訴任何人,直接飛到了東海的祥雲島,在一個相熟的寺廟里躲藏了起來。
10點鐘,戰戰兢兢的袁老大想,這麼多寺廟看你怎麼找到我。但鐘剛敲響,房門再次被踹開,他再次享受了五秒鐘的電流。但他還是沒有告饒。
第五天,袁老大直接跑到了海州一個高科技公司里,通過威逼利誘,又付了兩百萬的封口費,他在該公司的絕密機房里待了一天,這里布滿了各種監視器和感應器,大門是堪比銀行金庫的特厚鋼門,雖然很冷,袁老大終于放心了。
晚上9點58分,整個大樓燈光一黑,斷電了,就在機房的備用電源剛啟動的時候,一聲滴的響聲,袁老大所在的機房門開了。
看著拿著電光閃耀的電棍慢吞吞走過來的丁丁,袁老大撲通跪在了地上,大叫︰“大哥,我服了!以後見到你我退避三舍!”
降服了袁老大,丁丁計劃去海州,那個人販頭子方興未派人跟蹤自己,還聯合萬俟鄉的人對付自己,可不能隨便放過了。臨行前,吳子玲又報過來兩個委托,公司現在接到的委托連續不斷,讓大兵們疲于奔命,兩個小組都在外面。
正說著話,丁丁接到了徐進北的電話,說他問了省廳的朋友說,現在普通安保公司比較多,市場基本飽和,高等級的安保服務發展的慢一些,現在市場有需求,這方面還是有搞頭的。
“要不我們一起去調研一番?”
“好,就這麼說。”
吳子玲問道︰“是那個徐進北?他對這事挺上心啊。”
“這次綁架把他搞怕了,說是要我開個安保公司他要做特級客戶,要我們保護他的家人。”
“保鏢公司那麼多干嘛還叫你現成立一個?想喝雞湯現養雞啊?再說他那麼有錢還不能自己開一個?”
“他其實是看中了範文他們那幫人,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光是有錢可請不來那些人,我要不是湊巧也請不來他們。”丁丁道。
“那麼這批人我們得要抓住,不僅能吸引業務,還能吸引更多這樣的人到我們這來。”
“大姐,能有這十個人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要不是背了處分無顏回去,恰巧認識了我還算對脾氣,也不會來這里。而且你要知道他們在這對我們也是有不利影響的。”
“什麼不利影響?”吳子玲奇怪地問。
“他們會吸引有關部門的目光。像他們這樣頂尖的特種兵,退役後都會一直在他們的監控之下,更何況是犯了錯的。還有一種可能是他們的敵人會來報復,當然這可能性很小。”
“既然享受好處,就要接受壞處。”吳子玲道。
丁丁笑道︰“沒錯,我就喜歡你這種明白。”
“再口花花我打爛你嘴。”吳子玲嗔道。
人手全都派出去了,委托麻煩,而更麻煩的不是孩子越來越難找,而是人販子的抵抗開始增強了。
人販子之間也有聯系,每一條線路都有一伙人盤踞,平時一般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們已經知道了有這麼一幫人專門營救被拐兒童,一找一個準不說,下手還狠。很多次把人救走了不算,還報警把中轉站或者落腳點給端了,因此被抓了不少人,業務受到很大打擊。
到手的搖錢樹被劫,人員受傷或者被抓,更重要的是乞討團伙和買家訂了貨卻拿不到,賠錢不說還影響了聲譽,斷了下次生意。
這下大家都坐不住了,一次針對性的打壓行動迫在眉睫。
十二月中旬,一場針對如何應對販童行業危機暨抗敵方案大討論活動正式拉開帷幕。大討論在陝省舉行,活動主辦方是陝省資深販童者方興未。
來自全國各地的販童者,乞討組織,中間人濟濟一堂,圍繞如何應對當下日益猖獗的解救行動熱烈的發表了意見,其中主辦者方興未更是現身說法,對搗亂者“于州強龍”大加斥責,訴說被壓迫手下被痛扁的恥辱經歷,真情流露,感動了所有與會人員。
“我在海州的一個乞兒被他抓走了,費了好多事今年終于找到了他,結果派去的三個人和一個私家偵探全部被他打傷,斷人財路還行凶傷人,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方興未憤怒地拍打著桌子,義正辭嚴地斥責道。
萬俟鄉的馬老板︰“你才一次,我有兩次生意都被他們攪黃了,第一次他打傷我一個人,沒逮住他,幸好我把貨轉移了,結果第二天就有警察上門。前段時間我缺貨,就搞了次大行動,湊齊七個,往北邊運。”
“誰知道還在半道上,就被他帶人截下來了。貨全沒了,六七個手下也全部被打昏抓進了局子,這一下弄的我是元氣大傷。再這樣搞我就要破產了,還怎麼養活手下一幫兄弟和老婆孩子?他們沒活干就會擾亂治安,這不是增加不穩定因素麼?沒有大局意識!”馬老板義憤填膺。
于州乞討組織老板︰“大家的遭遇都相似啊,我手下有一個點的兄弟也被他盯上了,十幾個乞兒和鉗工都被他報了警放跑了,那可都是養了好幾年的熟手啊,我那兄弟也被他廢了雙手,現在等著宣判呢。”
府州王老板︰“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
許州甦老板︰“……”
間州巴老板︰“……”
最終達成共識,先對強龍的行動小組進行小規模的襲擊,如果不管用,請一支雇佣兵收拾他們,當然費用都由大家一起出。
“雇佣兵?要是被警方知道是我們請的怎麼辦?”
“不會,他們的第一項規則就是不透露雇主是誰,而且我們可以找一個不相關的人跟他們聯系。”敢州的胖頭道。
“好,那找雇佣兵的事就交給你了胖頭。”
“沒問題。我最喜歡借刀殺人了!”胖頭獰笑道。
“我們在這里開會,那些大佬們也沒見發個聲兒。”馬老板不滿地道。
“他們家大業大,在當地都有自己的勢力,他們哪里會看得起我們?”
“我們哪能跟他們比,到處跑,賺點辛苦錢,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不入流的。”
“就是,他們那才叫生意,貨源穩定手段多,從入到出一條龍,手上火力猛,上面有人罩著,賺錢的門路多,不會跟我們摻和到一塊兒的。”
“就像月州章家,手上那麼多學校、福利院,還有醫院,那貨源多充足,哪要像我們這樣到處跑。而且不像我們方式單調,器官買賣啊,境外富豪啊,國際買-春團啊,那真是富的流油。”
“還有敢州和雲州那邊的幾個家伙,跟南亞那幾個地頭蛇還有毒梟合作,賺的可是大錢。”
“不管他們了,我們先關心自己的活路吧。”方興未打斷他們。
大會圓滿結束。大家約定在各自的勢力範圍內,嚴密監控強龍的解救小組,一旦發現就要毫不留情地打擊。而胖頭也開始行動起來,打听境外雇佣兵的消息。
這樣一來,丁丁的找人業務必定會困難起來。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敵人已經暫時聯合起來,還準備去找方興未的麻煩呢。
就在這時,丁丁接到了郎老板郎俊龍的電話,說馬上會在重州舉辦一場拍賣會,藏寶會出手一部分,問丁丁有沒有時間參加。
丁丁看了看時間,找方興未的事可以推後,後天自己沒什麼事,就答應了。
範文擔心他的安全,人都在外面,他自己要坐鎮公司走不掉,就勸丁丁不要去。但丁丁覺得有魯驚風在,自己的身手也不差,而且關鍵是郎俊龍已經被嚇破膽,不敢對自己不利,人去的少他反而更安全。
第二天下午,幾人便啟程了,吳子玲說她也要去開開眼,便由小李開車,四人一起前往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