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去救小牛,幾人離開新榆市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城港市。
根據魂影軌跡,男孩在跟小李被分開之後被送到了這里。幾人花了半天時間來到了一個住宅小區,確定了他在7號樓。
不過只能這樣了,丁丁現在還無法根據魂影位置,分辨出一個人身處的海拔高度,所以推斷不出他在幾樓。
丁丁在小區外面蹲守,凌快則去跟保安聊天,過了一會回來說打听到線索了,7幢1302的夫妻兩長期不育,有很大的嫌疑,因為小牛所在的位置正是7幢。讓凌快陪著小女孩,丁丁偽裝成送快遞的,騙開了門,接著和魯驚風一起闖了進去。
“你們是什麼人?干什麼!”男主人拼命阻攔卻被魯驚風一把按住動彈不得,一個婦女聞聲從廚房出來,看到幾個男人嚇的大叫一聲,轉身跑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
“我勸你不要亂來,你們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丁丁看都沒看女人手里的刀,有魯驚風在旁邊他很是硬氣。
婦女愣住了,看著丁丁朝臥室走去,兩人臉色發白。
臥室門上掛著鑰匙,被反鎖了,打開門,一個男孩坐在床上面看電視,面前擺著一堆零食,听到有人開門,他頭都不轉,還是呆呆地望著電視。
丁丁靠過去柔聲問道︰“你是叫牛小帥嗎?”
男孩奇怪地轉過頭,發現不是那個讓自己叫他爸爸的中年男人。
“你爸爸是不是叫牛大帥?”
男孩驚訝了,“你怎麼知道?”
“你爸爸叫我來帶你回家。”丁丁笑著拿出了一塊兒童手表。
“這是我的手表,”男孩忽然激動起來,“真的是我爸爸叫你來的?”
檢查了一下小孩,一直被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沒受罪。片刻後,丁丁抱著男孩出來了。眼看秘密被曝光,夫妻兩嚇的不知所措。
“為什麼要買小孩?不知道買人口也是犯法的麼?”丁丁怒視著二人。
“唉!”男人抱著頭坐在沙發上不吭聲了。
女人開始抽泣,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無非是多年不育,求子心切,一時沖昏頭腦,做出這樣的事。
在武力脅迫和坐牢的恐嚇下,兩人無奈地放走了他們,但看小牛的眼神依然透著不舍和不甘。
回于州的路上丁丁便讓兩家人過來,當看到兩個孩子,四個大人兩個小孩瞬間爆發的尖叫和哭喊震天響。
丁丁三人站到外面頂層平台上,不去看那讓人心酸的場面。
過了一會,牛先生和李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地過來感謝了丁丁,接著交了余款18萬,兩家人高高興興地走了。
事情辦完,三人去洗浴中心好好泡了個澡,把還穿著浴袍的魯驚風丟到理發店,去給他買了件羽絨服先穿著。
等兩人回來,卻找不到魯驚風了,環視一圈才發現沙發上坐著個穿浴袍的男子。可是這個男人劍眉星目帥氣逼人,短發顯得很精神,明顯不是那個毛球。
男子卻站起走了過來,道︰“走吧。”
剃掉滿頭的頭發胡須,魯驚風完全變了個人。
“我靠,比我還帥。”丁丁腹誹著。
魯驚風是空手來的,幾人到商場,得買全套的內衣外衣鞋襪,又買了手機辦了手機卡,自然是丁丁付錢。之後丁丁去銀行給魯驚風打了50萬,才算是安頓好了。
晚上回到薔薇街,丁丁在平台上架了個火鍋,炒了兩個菜,幾人邊吃邊喝邊聊。
“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來,干一杯!”
丁丁和凌快都一口干了,魯驚風卻是只沾了沾唇。
“魯驚風你不喝酒?”凌快問道。
“喝酒讓人反應遲鈍,練武之人不能貪杯。”魯驚風解釋道。
“江湖中人不就是應該大口喝酒大碗吃肉麼?”凌快一臉你欺負我讀書少的神情。
“沒事,是該有個人保持清醒。”丁丁道︰“現在咱們有三個人了,離我的目標又近了一步,咱們下……”
“等下,還沒說你的目標是什麼?”凌快打斷他。
“把公司做成跨國集團,在全世界都有咱們的分部,沒用人買賣人口,人販子都在我們腳下顫抖!”丁丁昂揚地道。
“是不是還要打擊星際犯罪?”
“那個是下下一步的計劃。”
“好吧,確實又近了一步,只不過不怎麼看的出來。”凌快悶聲道。
“咱們下一步的計劃……呃,頭有點暈,來,再干一杯,明天再談正事。”
凌快晚上就睡在了調查所里,丁丁睡主臥魯驚風睡客房,他只好沙發上將就了一夜。次日醒來渾身酸痛,對丁丁抱怨道︰“強南,咱們得重新找地方了,這里我們三個待著都嫌擠。”
“是得擴大公司規模,起碼要有一個辦公的地方,有一個訓練的地方。”
“這就是下一步的計劃。”
把生意做大,必然要接許多單子,自己一個人是做不過來的,也不可能事必躬親。簡單的任務也沒必要自己出馬,掌握一定偵察技能的人可以勝任。普通偵察追蹤手段無法解決的自己再上,而現在能獨自完成任務的只有自己,連置辦裝備都要自己來,遲早會累死。
“要去招聘嗎?可不可以給我配一個女助理?”凌快流口水道。
“你?自己找個粗壯的小弟就行了。”
車子送去修了,丁丁次日一早打車去了人才市場,想招聘兩個助理和財務。財務倒是收了兩份簡歷,可是助理和行動人員基本沒有符合自己要求的。沮喪地離開了,正準備找一家獵頭公司,吳子玲來電話了。
寒暄幾句,吳問道︰“現在手里有錢了,是不是該擴大規模了?”
丁丁笑道︰“別說,正為這事煩著呢,來我這兒聊吧,中午一起吃飯,正好介紹個朋友你認識。”
“這位是魯驚風,武術高手,一個打一百個那種。我們這次能囫圇著回來全靠他了。”丁丁介紹道。正在平台上曬太陽的魯驚風站起來,難得的有點局促。
“你好高手!”吳子玲笑道。
介紹吳子玲,丁丁就用了朋友兩個字。
“我們現在有三個人了,”丁丁道︰“上次你見過的凌快,現在是一名見習調查員。”正說著凌快也回來了,很熟絡地跟吳子玲打招呼。
“我想要的助理要有親和力和執行力,做事負責任,為人沉穩,可是這樣的人一般都不會甘于只做一個助理,薪資要求也高。”丁丁說在人才市場見到的基本都是畢業生,符合要求的基本沒有,再找不到就要找獵頭公司了。
“那你看我行不行?”吳子玲笑道。
“你?你真要屈尊來我這兒?你可曾經是世界五百強企業的高管,來我這不是大材小用嗎?”丁丁詫異地問,其實他已經心動了。
“那都過去的事了,現在小孩上幼兒園,我也要上個班了,不然天天無聊死了,正好你這離我家也近。”
“吳姐,你真的願意來我這里?”丁丁有些期待地問道。
“那要看你願不願意要我咯。”
曖昧的話加上略帶俏皮的笑,丁丁的心一蕩,道︰“當然要,不要是傻鳥。”
“好,那我明天就過來,不過,你打算給我多少薪水?”
“你以前的工資水平多少?”
“那不一樣,沒有必要對比人家大集團,夠我養孩子就行。”
“呵呵,”丁丁有些感動,笑道︰“那好吳姐,我打算聘你為調查公司的行政主管,年薪三十萬,五險一金,兩個點的業務提成,怎麼樣?”
“二十萬吧,提成就算了。”吳子玲主動降薪,然後不容討論地揮了揮手。
談妥了之後,吳子玲立馬進入工作狀態,跟丁丁討論起現階段的事務。
首先是重新找一個辦公地點,凌快上午出去就是辦這個事的,此時才得空匯報︰“找了幾個寫字樓,基本上是一環內4到5千一平米,一二環之間2到4千一平米,二環外1到3千一平米。不過這些都是高層寫字樓,只有辦公場所。”
“你這行,不是,咱們這行不講究地段,名聲出去了就都好了。”吳子玲還沒習慣改口,
“對啊!”丁丁一拍大腿︰“咱們薔薇街就很好啊,雖然偏了點,交通還算方便,這樓後面就是一大塊空地,完全可以作為平時活動的場所。”
“你是說就在這棟老樓里面?”凌快訝異地問。
“對啊,上次好像還听老王說這樓租不出去,我現在就來打電話問。”說著摸出電話,撥通了寫字樓物業經理老王的電話。
“那你還讓我跑了一上午……”凌快不滿地咕噥著。
“常青寫字樓建于上世紀80年代,鋼筋混凝土框架結構,老式的布局,單側辦公室,公共走廊臨街,樓梯間中間一個西側一個。冬季有鍋爐采暖,5年前裝修改造過一次,強弱電線纜重新敷設,光縴網絡什麼的,還有監控,都齊全,肯定合用。”老王介紹著寫字樓的情況。
“整層1100平米,一個公共洗手間,一個開水房,現在的結構是8個40平方的辦公室,2個70平方的大辦公室,一個將近200平方的會議室,還有……”
“好,就這個了,什麼價格?”丁丁直接道。
“小丁很爽快嘛!”老王笑道︰“咱又不是外人,給你最低價,整層租的話一年48萬。”
“這個地段,這個老樓,咱們又是老熟人,別說虛的,”丁丁給老王遞了支煙︰“40萬,咱們立馬就簽合同。”
“這……”老王猶豫了一下︰“說實話,42萬是公司定的成本價,你再加點。”
“那行,就43萬。”丁丁很大方的樣子。
“你小子夠黑的,不過你得一次性付清。”老王無奈道。
“那沒問題,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嘛,對不對?”丁丁拍著老王的背笑道︰“還有,後院的停車場能多給我幾個車位麼?”
“你用就是。”
合同很快簽完,丁丁也爽快地將房租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