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峽谷,迎面就是臭得讓人窒息的一陣熱浪。
等看清了峽谷全貌,周博頓時眼神微凜。
焦黑的地面和植物殘骸布滿了整個峽谷,有些地方還冒著零星的火點兒。濃濃的臭味兒伴隨著焦糊味兒一起涌來,那感覺可真是糟糕透了。
“尸香魔芋,大王花”
整個峽谷里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殘骸,幸好這段時間周博惡補了大量植物知識,這才勉強辨認出對反的身份。
可連貫山脈外圍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峽谷的?太詭異了。
這些植物根本不是一個產地,甚至有些植物在東西兩半球的生長著。如果竹林是那名護林員為了經濟效益移栽過去的,那麼這里的詭異植物是怎麼回事兒呢?而且是誰把這些植物都燒毀了?
疑問連連,周博卻找不到什麼線索。
粗略檢查了一下殘骸,周博順著峽谷一直往前走,大概半小時後來到了另一個出口。
這里同樣被那種臭襪子一樣的藤蔓佔據,只不過上面殘留著大量燒焦後的痕跡,看起來傷痕累累的樣子。
周博沒興趣關心別人,當即領著�d 投潿淅 @ 歉鏨衩叵抗齲 懿├砩暇頭 至艘淮π薪 娜宋 奐! br />
想了想,周博故意錯開了對方的方向,繼續探索起來。
疲勞與困倦好似兩兄弟一樣折磨著賈波,探險隊從最初的從容輕松到現在的疲憊欲死,賈波全都看在了眼里。
賈波是一名野外生存專家,跟電視上的什麼貝爺之類的電視節目不一樣,他更專業,更貼近現實。
這次參加的是一名植物學家拉起來的隊伍,資助者也是一名野外愛好者,嚷嚷著加入了隊伍。植物學家和兩名年輕助手充當主要研究人員,賈波和兩名壯碩的雇佣兵則是野外生存和安全顧問,這原本是一個搭配良好的小隊,可在加入了兩名額外人員後,就全都變味兒了。
資助者是一名年齡四十歲左右的企業董事,對野外的一切都充滿了十足的好奇心與探索精神。如果說這位有些禿頂的資助者還算靠譜的話,那麼旁邊那名穿著高跟鞋和包臀裙的妙齡女郎就屬于徹底的‘扯後腿專家’了。
“好討厭啊,人家身上都臭烘烘的了,我要洗澡啊!”
蜜雪兒即使在生氣,那誘人的身體曲線依然吸引著眾人視線。沾滿了泥漿的高跟鞋,掛著樹葉和草屑的包臀裙。即使如此狼狽,蜜雪兒那雪白欣長的大腿依然如磁鐵一樣吸引著什麼。
“哦,親愛的,這里可不是四季酒店,給點小費就能享受一切,那些野蠻的動物可不認識富蘭克林先生。”名叫司博爾的資助者扶著小心肝兒的蠻腰,入手那驚人的彈性和縴細不禁讓他暫時忘記了身上的疲勞。
兩人打情罵俏,全然不顧旁邊人的臉色難看。這里已深入到了連貫山脈外圍,危險時刻伴隨著他們,如果不是司博爾和蜜雪兒的拖累,他們早就完成研究愛任務走人了。
薩爾博士皺眉看了一眼兩人,微微搖頭,正巧听到了旁邊一名研究生助手的低語。
“我們不該燒毀那處峽谷的,為什麼要殺死那些無辜的植物?就因為它們模樣難看?還是因為它們身上那難聞的氣味兒?”
這是一名綁著馬尾辮,膚色健康,中等身材的白人女孩兒。她目光中閃動著憤怒和無奈,右手一直緊緊握著一枚精致的銀十字架。
“不要再去想那些植物了,我的孩子。”博士不知該怎麼安慰自己的學生,難道告訴她,有時候有錢就可以這麼任性?
“不要去想了?這話您應該留給那些被燒死的植物,它們會在天國看著我們的!”每每想起那些植物在大火中痙攣掙扎的樣子,馬蒂胸口都會隱隱作痛。
那些植物非常具有研究價值,它們對光敏感,對觸踫有反應,身上的惡臭是為了吸引小蟲子但那個惡毒的女人只是因為它們太臭了,就讓那個禿頂的混蛋燒掉了那片峽谷里的所有植物。
因為跟研究課題沒什麼關系,所以博士沒有阻止對方。馬蒂知道,博士心里也不好受,但為了研究經費只能任由那個滿腦袋精斑的家伙胡亂指揮。
“薩爾博士,你們在聊什麼?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嗎?”司博爾摟著蜜雪兒,春風得意的來到了薩爾和馬蒂身邊。
“呵呵,司博爾先生,如果你能把注意力從這位美麗小姐的身上移開,我覺得接下來的旅程會更順利。”
薩爾不想得罪這名金主,只能強笑著敷衍。
“嗨!薩爾博士,你們這些研究人員就是不懂得女人的妙處。比起女人,你們可能更喜歡跟泥巴和肥料打交道吧?”
司博爾使勁兒在蜜雪兒的臀上抓了一把,哈哈大笑道。
雖然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薩爾和兩名學生還是勉強的迎合了幾句。
賈波一直冷眼旁觀,比起薩爾博士,賈波對司博爾這名雇主倒是沒什麼惡感。作為一名專業的野外生存專家,比他更惡劣的人賈波也遇到過。
賈波游弋的視線剛從蜜雪兒的白腿上劃過,地面陡然傳來一陣微弱的震動感。
賈波眼神一凜,身體快速趴在了地上。
賈波的動作嚇到了蜜雪兒幾人,但當看到賈波只是神經病一樣趴在地上時,蜜雪兒頓時譏諷道︰“親愛的野外專家,你听到了什麼?難道撒旦要乘坐電梯上來了?”
這個賈波經常偷瞄自己的大腿,表面上卻裝著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讓蜜雪兒早就不爽了。
原本應該反擊的賈波卻神色凝重的繼續趴在地上,臉色好似刷了牆灰一樣難看起來。
“該死的!為什麼這鬼東西會往這邊來?對了,那場大火!!”賈波陡然想起那場峽谷里的大火,神情一陣變化。
“上帝啊,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震感越來越大了?”
另一名薩爾博士的助手驚恐的望著前方,聲線就像縮水蔬菜一樣又干又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