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
要什麼?
沈青竹眨眨眼楮, 嚇得屁.股唧唧抖動,不由得夾緊緊接著抱住了自己的胸口, 十分警惕道, “你想做什麼。”
“你總要給我些獎勵……或是我給你些懲罰。”敖翝笑的十分的開心, 看著沈青竹的時候甚至還帶了一些陰謀得逞的感覺, 沈青竹猶豫了一瞬, 隨後道,“你想做什麼?”
敖翝就算是真的要做什麼……他也就只有听著的份兒了。
畢竟人家是主角, 任性。
突然有了一種當爹的惆悵的沈青竹仿佛是察覺到了危機不大, 于是唉聲嘆氣的從敖翝胳膊底下鑽了出去,十分老氣道, “你想要什麼盡管提便是,為師若是能做到的,便盡量滿足你。”
“也不是什麼難事。”敖翝挑眉,一步步的跟在沈青竹身後, 閑閑道, “不過是想與師傅同住罷了。”
沈青竹聞言停下了腳步,然後十分認真的想了想。
其實和敖翝住在一起,好處那是大大的有的。
敖翝畢竟是龍族——《最後的龍族》里面記載,女主就算是只和主角睡在一張床上, 就能美容養顏, 如果兩個人靠的比較近,呼吸都能交融在一起的話,甚至對于修為和她自己的身體都有好處。
雖然他也不怎麼看重皮相, 但是他想的是另外一個點——他體內的寒毒雖然是靠著敖翝的精華液才能勉強壓制下去的,但是只要距離敖翝近一點……那發作的次數就會少很多,也不會更加的懼怕寒冷了。
于是沈青竹很心動,但是他又不想讓自己養的好好的菊花太遭罪,又有點糾結。
他這邊撇著嘴沉思一邊往前走,心里想的是怎麼才能弄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听後面跟著的敖翝開口說道,“師傅不必多想了,該搬的東西……我早就搬過去的差不多了。”
沈青竹頓時不糾結了,他想回去看看他屋子被倒騰成了什麼個樣子。
*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中的……好像啥都沒變,就連衣櫃里面都沒有敖翝的衣服,他圍著屋子轉了幾圈,只在床邊上找到了一個疑似狗窩的東西。
他和陸陸陸同時蹲在了狗窩旁邊,然後指著那個窩道,“這個做什麼的?”
難道不像是他想的那樣要和自己一起睡,而是要……把自己趕到這里面去?
沈青竹腦洞開的天大,一點都不想想可行性就開始胡猜。
“那是大黃的窩。”敖翝坐在床邊,拍了拍柔軟的床墊,對著沈青竹笑容款款的說,“師傅,可要午休?”
“……不必了。”沈青竹站起來拍拍手,想到了什麼正事,于是說道,“我忘記告訴你了……接下來要去妖族,便勢必要和瓊華閣的祝畫打好關系,蒼梧山的人……能不要招惹,還是盡量不要招惹了。”
雖然蒼梧山一脈的人身上留有的鳳凰血脈十分稀少,但是不管怎麼說也都是有那個血脈的。
傳統的四大神獸在《最後的龍族》里面也有體現,龍、鳳、玄武和白虎都是有族群的,只是玄武一族一向獨居在深海,因此很少露面,加上鳳凰和龍族十分稀少,鳳凰更是除了梧桐枝以外的地方不會棲息,所以千百年來也都是群體住在西邊的招搖山上,輕易不肯挪窩的。
至于白虎一族就比較接地氣了——據他所知,恐怕黃戟峰的峰主榔牙就很可能是白虎一族的人。
嘻嘻嘻嘻,感覺自己交到的朋友都是大腿,突然覺得好開心哦。
沈青竹倒著茶眯眼笑了笑,十分滿足的抿了一口茶——而且他還和大腿里面最厲害的那一個成了好麗友,關系十分的好。
嗯,滿足。
“既然師傅這麼說了,徒兒遵命便是。”敖翝可有可無的聳聳肩,靠在一邊的帳子上,目光毫不掩飾的在沈青竹身上打量。
……雖然是沒啥實質性的作用,可一直被這麼盯著看怎麼也都有點不舒服啊。
沈青竹有點不太自在的轉了個身,正巧從窗戶看到從路口正上來的右含丹,不由得就是楞了一下。
“右師兄來了。”沈青竹狐疑的把茶杯放下之後把了一下自己的脈搏,沉穩有力,一點毛病都沒有……他來干啥?
面對右含丹總有點發怵的沈青竹站起來,出門迎接去了。
右含丹這個人平時並不怎麼愛說話,能撩動他情緒的人,數滿一只手也就只有一個指頭能算得上人頭——左含藥。
“右師兄怎麼來我落陽峰了?”沈青竹連忙請人進屋,要給右含丹倒茶的時候卻被他揮手給攔住了,隨後右含丹的目光在室內掃了一圈,拿出了手里的一個布帛說,“我找敖翝。”
敖翝正在里間,更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因此右含丹剛一叫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就撩開簾子走出來了。
右含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光略有些欣賞和滿意,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垂下了眼簾,轉過來對著沈青竹道,“遙天派山門前的神石上出現了新的名字和名次,我這次來,是要改一下對戰順序。”
按照規矩,從前沒有參加過宗門大比的弟子,各家師傅會根據弟子的修為給他安排出場順序,但是若是賽前能在試練場便能取得連勝的成績,是有可能直接躍一個境界的。
畢竟修為只是其一,重要的,還是實戰。
蒼梧山的二弟子南堂雖然也沒有參加過宗門大比,但是實力卻是修真界之內都小有名氣的。這一次敖翝只是一擊便把南堂擊敗,所以遙天派的山石會自動重新匹配對手,敖翝的名字一下子就往前躍了好幾個境界,也是因此,右含丹才來了這麼一趟。
得到了這個消息的沈青竹摸了摸鼻子,上前接過了右含丹遞過來的布帛,卻因為動作間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味道挺好聞的,他不由就吸了兩下,隨後好奇的問,“師兄可是又用了左師弟的香粉?味道怪好聞的。”
右含丹挑眉看了他兩眼,眼神之中的冷氣仿佛消融了一些,隨後背過了手,昂首道,“嗯。”
就一個嗯?沒了??
還想著趁機要點用用的沈青竹十分落寞的看著右含丹極其高楞的嗯完就走,隨後把布帛遞給了敖翝,撇撇嘴說,“你自己看看,是第幾名?”
“第八。”敖翝打開隨意看了一眼,就把布帛合上放在了一邊,隨後坐在了沈青竹身邊說道,“師傅不高興?”
“沒有不高興。”沈青竹摸摸下巴,第八這個名次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的。
其實他倒是不太希望敖翝宗門大比之前就這麼引人矚目,因為這樣一來,他們以後的行蹤勢必要被多方追蹤,本來他一個不怎麼出門的人都能被這麼多人認出來,敖翝現在如果在比試之前就已經出了一次風頭……接下來再拿個第一,維二的兩次戰斗都這麼簡單粗暴的勝利的話,恐怕要出事兒。
“師傅不必擔心,”敖翝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走到了沈青竹面前,隨後說道,“一切有我在。”
沈青竹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把手心擋在了自己嘴巴上,隨後頭向後退了一點,從縫隙里面跑回了房間。
陸陸陸在房間沒出來,它好像很享受自己的新窩,正在里面用爪子撓,一邊撓一邊踩,仿佛要給踩陷下去一個窩一樣。
然後終于像是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陸陸陸十分享受的眯著眼楮倒在了里面,身體蜷成了一個圓形,頭枕在了自己的爪子上面,睡的不亦樂乎。
這會兒天色其實還早,但是大概是奔波了這麼久,頭一次回到這個對于他而言還算得上是有點熟悉感的地方的緣故,沈青竹總有點想躺在床上歇一歇。
他是習慣.裸.睡的,但是敖翝在這里……他怎麼脫啊?
捏著自己領子的沈青竹有點糾結到底是脫還是不脫,就在他猶豫的當口,敖翝已經扒光了自己的衣服貼了上來,從後面抱住了他,親昵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面說,“師傅不是說,赤.身睡對身體有好處?”
“……是這樣說過。”沈青竹臉色十分深沉,但是那是他對著還是個奶娃娃的小敖翝說的,畢竟小孩子抱在懷里面香香軟軟還滑不溜秋的,比抱著陸陸陸舒服多了。
“那師傅還在等什麼?”敖翝的視線看向了鏡子,和沈青竹在鏡子中交匯在一起,隨後他看著敖翝一笑,主動的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帶上面,輕輕的一扯,系扣就打開了。
沈青竹幾乎是呆滯的讓敖翝給他解開扣子,然後一件件的扒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一點都沒反抗。
他在十分認真的思考,覺得反正一次睡也是睡,敖翝都搬過來了,以後那肯定是要在自己這里住的,臥房這種私密的地方,平時外人也不會進來……嗯,也沒差吧?
突如其來有點困倦的沈青竹感覺敖翝好像沒有什麼打算做其他動作的意圖,于是打了個哈欠,嘟囔了兩句之後抱著被角枕在了自己頭低下,慢慢的睡過去了。
敖翝在他後面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眉眼溫柔的和他平時比起來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嗯,不知道說啥,你們自行發揮吧,身心都累,難過(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