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補充訂閱滿50%可觀看,希望大家支持正版, 麼麼噠 狠分為兩種, 一種,是對別人狠的, 這樣的人,因為自私, 也因為怕死, 並不是真正的狠, 第二種,也就是秦洛這樣的, 她能對自己狠,為了達到目的,便是死都不怕的人, 才是真正的狠。m.. 移動網
他就是從那時起, 才下定決心跟隨眼前的人。
若是沈清歡當真是救過她干娘的人, 他不敢想象, 秦洛會怎麼看重他。
“當年還是我托趙長陵, 將他送到天山老人身邊的, 又怎麼會認錯人。”秦洛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茶杯, 神色莫辨, “沒想到再次見到,竟是如此情景。”
想來也是,那時候不過是幾面之緣, 對他而言,或許他只是順便救了一個可憐的女子罷了,可是對于她來說,無異于黑暗中的一道光,讓她于絕望之中,掙扎出來。
七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她也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所以,你打算為他平反?”只是一瞬,邵言就明白了秦洛的想法。
“四萬的將士總不能白死,說起來是為他,其實也是為自己。”秦洛低聲道︰“今晚前來行刺那群人的身份,沈清歡怕是已經知曉了,若是我所料不差,怕是與刑部尚書林子敬有關聯。”
三個月前,林子敬的爹娘和愛妾徐氏被人發現死在房間之中,這件事情震動一時,當時刑部,吏部和大理寺同時出動,都未能查出真相,最後是沈清歡出來破了案,真相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三個人竟然都是服毒自殺。
林子敬不服這個結果,一再上述,可皇上相信沈清歡,直接定了案,下了封令,不許再提起此事,林子敬因此懷恨在心,三番五次的在朝堂之上與沈清歡作對。
其實回來的路上,秦洛想問問沈清歡的,他知不知道是誰陷害他的,可後來一想,又算了。
總歸他們是要一起回京的,事情的真相如何,她要親自去查清。
“林子敬真有那麼大的膽子?”邵言眯著狐狸眼,他跟沈清歡的恩怨,滿朝文武皆知,他這樣做,若是被人揪出來,豈不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沈清歡只與他結過怨,人被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至于他背後有沒有人,哼!”秦洛不置可否,冷笑了一聲,道︰“我如今感興趣的是,林氏一門三口的血案,真相究竟如何。”
“將軍懷疑那林子敬也是被人利用的?”
“林子敬不是什麼有腦子的人,他怎麼會做出這麼出人意料的事?那個幕後真正的黑手,總要抓一個替死鬼,不是他,也會是別人!沈清歡初入朝廷,就得了皇上的看重,怕是礙了不少人的眼。”
秦洛手指輕叩著桌面,沉思了片刻。
沈清歡那樣狡詐如狐的人,輕易不會得罪人,更不會與人為惡,他怕是因為仕途太順,擋了誰的道,才遭來如此禍事。
秦洛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輕叩著桌面,緩緩道︰“回京也好,在這里,我們就如同睜眼瞎,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明了,就算是要調查,也無從查起。”
驛館,後院。
李文修的侍從少男半夜里鬧肚子,起來如廁,怎料一個侍衛大哥鬧了肚子,在茅廁里遲遲不出來,他等的著急,催促了半天,那個人死活都不出來,實在沒辦法,少男就跑到了後院竹林里,打算尋個沒人看到的角落好好的方便一下,剛脫了褻褲蹲下來,解決了一些,就听到了輕輕慢慢的腳步聲。
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里來?
少男擰著眉頭,正要掀開面前的雜草將他們趕走,就听到“秦將軍”,“刺殺”,“全死了”等字眼飄來。
他心一提,神使鬼差地,將身子縮了進去。
在他面前的不遠處,站著兩個人影,其中,背對著他的那位身材修長,正低頭交代著什麼,風太大,听不太清他說些什麼,面對著他的那位黑衣人弓著身子,看上去,像是那人的屬下。
黑衣人听完之後,聲音驟然拔高道︰“難道,就放任他不管嗎?大人莫要忘了……主上可是特意交代,一定要將沈清歡抓回去。”
“……等待時機……不宜過早……”
背對著他的那人說話聲音實在是低弱,只能听到幾個字眼。
少男屏住呼吸,豎著耳朵努力的偷听著,就連內急之事都忘記了。
那人又低聲說了些什麼之後,兩個人交頭接耳了一番,黑衣人才低著頭,飛快地離開了此處。
少男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一顆心吊在喉嚨口,雖然听不太懂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可他也知道,自己听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正想著該如何是好,是否要去通報少爺時。
“誰在那里?”突然,一個厲呵聲響起。
少男驚慌之下,身子一動,腳下沒能站穩,一個踉蹌之下,整個人就往後倒去,電光石火之間想到了自己剛才解決的東西,他手撐著草地,腳步一扭,在草地上轉了一個圈,躲過了污物,卻也徹底將自己暴露了出來。
輕盈的腳步聲傳來,那人踏著月光而來,看著他的面容,微微詫異了一番,“原來是李大人家的啊。”
月光下,他的面容清楚的顯了出來。
少男提著褲子,抬頭瞧見之後又是一驚,指著他,滿眼的不可置信,“竟然是你——”
“是我。”那人低嘆一聲,眼眸若有若無的落在少男的身上,手中銀光一閃,聲音帶著些許的愧意,“我並不想殺人……要怪,就怪你運氣太不好了,看到了不該看的,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你……”少男狠狠的咽了口水,眼珠一轉,就要逃跑,豈料他快,來人比他還要快,手指翻動間,銀針飛射而出,準確的射中了少男的眉心,
看著他緩緩的倒了下來,一直到死,都不曾閉眼。
那人輕輕的蹙了下眉頭,對這樣的情景有些許的厭惡,他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看了看,丟在了草叢中,轉身離去。
……………………
軍營中,秦洛與邵言商討了很久,一直到待月上枝頭,屋子里的燈油耗盡,邵言才離去。
秦洛回到屋,瞧見沈清歡微側著身子,已經靠在軟榻之上睡著了,燭火照在他的身上,仿佛一層金紗,輕柔,卻疏離。
她的眸子黯黑,盯著沈清歡的後背許久,蜷縮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秦洛轉身,走到了案桌旁。案桌上,平鋪的宣紙上被染上了墨跡。
可是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怔住了。
案桌上是一個梅園美人圖。
畫中,滿園的梅花盛開,一女子白衣勝雪站在梅樹下,伸手撫摸著一個小女孩的頭,女子眉目如畫,面容沉靜,眼中盛滿了溫柔,她怎能認不出畫中女子?那分明是她的干娘水氏!
畫冊的右上角,蒼勁有力,峻宕雄偉的四行詩詞︰
數萼初含雪,孤標畫本難。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
橫笛和愁听,斜枝倚病看。朔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題字傾遒剛勁,畫面栩栩如生,能夠看出,繪畫之人高超的畫技。
她低著頭,眼前忽然朦朧起來,畫中女子站在她面前,看著她淺笑,“傻孩子,哭什麼?干娘不是回來了嗎?快,擦擦淚,這里還有外人呢,哭成這樣,也不怕人笑話。”
她抬起頭,想要看清楚說話人的容貌,可是深夜寄黑,她的頭上,再也沒有溫柔的撫摸,她的耳邊也再也沒有那樣溫柔的安慰,眼中看見的,只剩下虛空,她的心中,忽然就空蕩蕩了起來,仿佛被人生生剜走了心,冷風灌進來,嗆得她眼淚都要流出來。
那個人,永遠也不在了!
永遠……都不在了。
滾燙的熱淚落下,啪嗒一聲,落在了畫卷上,將上面的墨汁染濕,秦洛微顫的手伸出,撫摸上畫卷,一寸一寸,勾勒著那人的眉眼,面上是再也忍不住的悲痛。
無聲痛哭的秦洛不曾注意到,軟榻之上的那人身子僵硬,隱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的攥著,很久都不曾放松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婚晚上發生的事,你們有想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