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諾大的房間中只有陽天浩與典獄長兩人,典獄長呆呆的看著陽天浩。
陽天浩臉掛著邪笑,完全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麼!
這就是人性的最可怕之處。
良久,他頓了頓說道︰“好,我在南監死亡人數加一個人,今晚我會偷偷的將他們轉移走!”
“呵呵,不對,是三個人!”陽天浩一笑!
陽天浩說的三個人除了葉長風,還有吳起,鄭強!
“你!……”典獄長被氣的說不出話!
沒一會,他思索過後又說道︰“可以,三人就三人!”
“那就多謝典獄長了!”陽天浩笑道。
“那計劃……”
“放心,典獄長,明天我會找機會殺掉特派委員,那個煤礦你也開采的差不多了,南監北監這幾年積蓄私藏的利潤我都給你!”
“很好,我也會按照約定,我給你機會讓你逃跑,不過,我提醒你,你逃跑的時間只有四十八小時,在這四十八小時後,你會成為全國通緝的要犯,特警,武警,全國的警察都會抓你!”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到時候我們天涯各一路,祝你好運!”
“同樣也祝你好運!”典獄長幽幽說道。
話說完,二人的約定正式開始,這也是陽天浩踏出囚籠的第一步。如果不這樣,他將在這里生活三十年,三十年對于他來說太久了,外面還有很多事等著他。
按照二人約定,典獄長將葉長風,吳起,鄭強三人列入南監大火喪生的囚犯,並借著監獄的補給車,將二人運送到囚籠外。
這天晚,三人登運輸車的時候,葉長風表情凝重,不舍的說道︰“死神,讓我留下來吧!”
吳起,鄭強二人隨後也付聲說道︰“死神,我們不怕死,我們可以留下和你一起走!”
看著表情如此堅決的三人,陽天浩呵呵一笑︰“你們三人安心在外面等著我,我會找你們的,記得好好養傷,外面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
說完,沒等葉長風在說話,運輸車漸漸的遠去。
陽天浩知道殺害中央的重要官員意味著什麼,三人都有傷,帶他們極不方便。
陽天浩回到北監,立刻召集葉長風為他訓練的死神幫三十名死士,被稱之為死神尖刀的三十人!
囚籠的一間地下儲物室內,三十個雄壯威武的漢子,整齊排列成三排,站立在陽天浩面前。
他們神情肅然,沒有一絲雜亂和聲音,每個人臉都掛著寒意,威武瀟殺!
葉長風雙手插兜,在人群最前面來回走動了幾圈,隨後停下腳步說道︰“這是你們加入死神幫以來第一個任務,我也將帶你們離開這個地獄,過新的生活,從此你們的人生即將被改寫!”
“是,死神!”整齊洪亮的聲音回響在地下儲物室內。
“以後你們就是死神幫的第一把尖刀,你們要用自己的拳頭,自己的武器,去割開擋在我們前進腳步敵人的喉嚨,去粉碎他們的骨頭!”
“殺!殺!殺!”
原本只知道殺戮,嗜血的囚犯,經過葉長風的特種訓練,成為了死神幫的第一把力利器!
囚籠是一所關押著重型囚犯的死囚,在政治斗爭激烈,黑白一體的社會,很多高層將眼光投向囚籠,因為這里的人就像一把利刃一樣,可以去幫他們完成他們明地里不敢做的事,殺他們想殺的人!
所以便有了囚籠,重型囚犯的屈身之地!
就在兩年前,在囚籠的一處,典獄長蔡猛發現了一個完全沒有被開采過的巨大煤礦,見財起意,沒有及時報暗自命令囚犯開采。
典獄長蔡猛此人城府頗深,能在囚籠一手遮天完全不是靠運氣,也是有著多年官場摸爬滾打的經驗,他一個人不敢吃掉這麼大的煤礦,所以便拉攏中央更高層的官員和他分享這個美味的蛋糕。
但是紙是包不住火,就在不久,囚籠監獄典獄長私自開采煤礦一事被揭發,因為牽扯的人太多,所以還沒有事發東窗,中央立刻派了委員前來視察,說是視察,其實是收集蔡猛開采煤礦的證據,從而將與蔡猛勾結的官員打壓,搬到政治競爭對手提前得到消息的蔡猛,心生一記,這麼多年在官場的他,已經擁有了一筆巨大的財富,這筆錢能讓他在國外舒舒服服的過幾輩子,一個囚籠已經不是他想要的了!
他要用囚犯的手除掉中央來視察的官員,然後借助中央和他勾結官員的權利,罷免他典獄長一職,然後遠走國外,即使會因為煤礦成為中央的通緝犯,但是有了這樣一筆財富,到了國外,中央的人也奈何不了他!
借刀殺人,金蟬脫殼!蔡猛這樣想。
除掉中央來視察的官員談何容易,之前他想到了顧凌風,重陽,但是這兩人貪得無厭,心狠手辣,很快否決了這兩人,正在他一籌莫展,視察的日子一天天逼近,陽天浩出現了在他的視野中。
無疑,陽天浩是他最合適的人選!
至于陽天浩干掉視察官員之後,能不能活著在這個世界,並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他只是給陽天浩一個走出囚籠的機會,至于以後他會怎麼樣,他漠不關心,而陽天浩也需要這樣的一個機會,二人各取所需,達成協議!
視察這天悄然來臨。
冰冷嚴峻的囚籠監獄大門,黑漆漆純鋼打造的鐵柵欄在刺耳的聲音中緩緩抬起,大門內外都筆直的站立著威武挺拔手持槍械的軍人,隨著鐵門被打開,一輛綠色的軍用貨車緩緩駛入,,從車後可以看到,車廂中兩排軍人整齊而坐,手中緊握著沖鋒槍,臉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
這是一輛軍車,隨後又跟著一輛同樣的軍車,知道三輛軍車駛入,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來,車坐著一個中年人。
他戴著圓框眼鏡,閉著眼楮,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中年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年紀,梳著油頭,兩鬢已經發白,但是依然紅光滿面!
這人便是中央下派的委員李光東!
列好陣勢的典獄長蔡猛早已經在囚籠監獄的另一頭等候。
車子行駛到目的位置,前兩輛軍車里的軍人,迅速下車,動作干淨利落,個人一種嚴峻之感。
從車廂中下來的軍人,很快便左右站好列好隊形,隨後,黑色轎車中的李廣東悠然的從車門里踏出一直穿著曾亮黑色皮鞋的腳,隨後,緩緩從車里走下,在他身後一個身著黑色職業裝,身材奧妙,大約三十歲的妙齡女郎也下了車。
少婦很美,長長飄逸及腰的黑發柔順閃亮,精致的五官,一只細黑框邊的眼鏡這擋不住那雙晶亮通透的雙眼,那似乎即將撐破外衣的酥胸,粉白柔軟,呼之欲出,給人一種無限的遐想。女郎是李光東的秘書,名叫張素雅,李光東似乎很鐘愛他的這個秘書,去哪里都帶著她,二人關系不一般。
見李光東下了車,蔡猛臉帶著扭曲的笑容,迎了去,並且親熱的握住李光東的雙手說道︰“李委員,辛苦了,歡迎到囚籠視察!”
蔡猛微微笑著,露出兩排大黃牙。
“哼哼,哪里有典獄長辛苦,管理著這麼大一所監獄,我只是按照中央的指示,看看囚籠近幾年的情況!”李光東高傲的抬著頭,看都不看蔡猛說道。
“那是,那是!感謝中央對囚籠的關心,我已經備好午餐,希望李委員能賞臉!”蔡猛附身微笑,那表情僵硬的不能在僵硬。
李光東雙手背後,沒有理會蔡猛,向著囚籠的高樓走去。
就在李光東擦著蔡猛走過去的一瞬間,蔡猛微笑的神情立刻變得冷血,一種殺氣彌漫,眼神中涌漏凶光,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那麼劉光東已經被凌遲!
李光東走過後,張素雅也隨後跟去,黑色的高跟鞋發出曼妙的聲音,傳遍空蕩的囚籠,她挺著傲人的酥胸,精致的五官面無表情,冷峻嚴肅,讓人產生一種冰冷高傲的感覺。
張素雅經過蔡猛身旁,身那種攝魂的體香,久久的縈繞在他的鼻腔,刺激著他的心髒!
所有人沒發現,就連張素雅也沒有察覺,就當他經過蔡猛身邊的時候,蔡猛就像就像一只發情期的野狗,正用淫蕩的目光將她那曼妙傲人的身段一點點的猥褻!
在蔡猛的帶領下,李光東一行人來到早已經準備好的房間,房間中央,擺放著酒桌,酒桌的菜色應有盡有,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眾人坐下之後,蔡猛微笑著,將李光東的酒杯滿,隨後端起酒杯站起身向著李光東和一旁的張素雅說道︰“李委員,張秘書,您路辛苦,這杯酒我敬您二位,就當是給您二位接風了!”
說完他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見李光東依然高傲的表情沒有理會自己,他臉帶著微笑,雙手捧著酒杯向李光東禮貌的晃了晃。
李光東眼神中充滿不屑,頓了頓,端起酒杯看都沒看他一眼,將酒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見李光東將酒飲下,蔡猛側過身,微笑的看了看張素雅。
張素雅還是那般的冷峻,她看了看李光東,得到李光東的示意,這才將酒飲下。
見二人飲了酒,蔡猛滿意的坐下,拿起筷子並邀請說道︰“來嘗嘗看囚籠頂級廚師的手藝,在這里一般人吃不到,只有貴賓才可以享用!”
話剛說話,李光東冰冷的說道︰“蔡獄長,今天我來的目的我想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彎子,你私自開采煤礦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你是老實交代,還是要我一條條的問?”
听了這話,蔡猛臉露出奸笑,他夾起餐盤中一塊肥美的羊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隨後將羊肉放到面前的餐盤中,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李光東身後,雙手放在他的椅子後背,附身說道︰“李委員,這個世界最有意思的事情是什麼你知道嗎?”
眾人不解,疑惑的看著蔡猛。
蔡猛呵呵呵一笑說道︰“最有意思的就是吃和被吃的游戲!”
听著蔡猛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李光東一起身,重重的拍了桌子,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像這塊羊肉一樣,這是幼崽山羊一樣,生來的命運已經注定,在今天只能被我吃掉!”
蔡猛邪笑了下,看著李光東又接著說道︰“而這羊肉就好像你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