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天再也沒有人來看過陽天浩,因為這個世界除了仇人只剩下仇人!
這段時間除了吃飯,陽天浩都瑟縮的在那狹窄的拘留室的一角,沉默著靠著冰冷的牆壁,埋著頭,好像在沉思著什麼,腦海里一片混沌。
就像是失去了靈魂,陽天浩沒有任何表情或者動作,只是一直靠在那里,就像被野獸追捕,最後躲在洞穴里奄奄一息的小動物,充滿了對這個殘世界的恐懼怨恨和絕望。
後來,在陽天浩的渾渾噩噩中,他被押走開始了他的牢獄生涯。
陽天浩對身外之事一無察覺,只感覺自己被不停的押解,負責押解他的警察也不停的改變,交通工具也在不停的變化,先是鐵籠一般的押解車,後來是火車,在後來是軍用貨車。
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冷,衣衫單薄的陽天浩整天瑟瑟發抖,就像一只落水的小雞一樣弱小可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被送到什麼地方,因為從頭到尾,她都被黑布蒙著臉,周圍的警察既不與他說話,也不私自交談。
很長的一段時間後,他終于停了下來。
當蒙著頭的陽天浩下車後,黑色頭套被拿開,他緩緩睜開了已經不能適應光線的眼楮。
他發現自己正處身一間寬敞的房間內,在他的不遠處,站立這一名身著棕色制服,面貌猥瑣,身材矮小,挺著一個大肚腩的禿頂中年男人,身後並排站立身著軍裝,手持槍械的軍人,他們緊緊的盯著陽天浩,似乎只要他有一絲異動,手的機槍,馬可以把陽天浩打成篩子!
中年男子看了陽天浩一眼,陰沉的笑了笑,露出滿口的大黃牙。
“陽天浩,十七歲殺人罪,本該死刑,看來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呵呵三十年,希望你能撐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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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天浩沒有說話,只是木木的站在那里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中年人拿出一份檔案。
“廢話就不多說了,忘了你的名字,再這里只有帶好1510,這是你的編號,也是你以後的名字,我叫蔡猛,是這里的典獄長,嘿嘿……歡迎來到罪犯天堂……囚籠監獄!”
中年男子頓了頓又說道︰“來了這里……我只想對你說……好好享受吧!”
“好了帶下去!”
接著陽天浩接受了全身檢查。
他被高壓水龍頭完完整整的清洗了一遍,全身像是被針扎一樣,頭發全部被剃光,為了防止私藏武器禁藥等,他下面的肛門也被徹底的檢查了一遍,當然,檢查的手法不會太溫柔!
最後,身穿一件單薄粗糙的囚衣被關在一間房間里。
這是一間暗室,狹窄,潮濕,酸臭,沒有窗口,沒有燈,四面牆壁都瓖了冷冰冰的鐵皮,唯一的門有一個小口,應該是與外界傳話用的,房間里是一個窄小的鐵床,另一邊是一個小洞,發出陣陣惡臭,應該是廁所。
陽天浩不知道被中年男人成為“囚籠監獄”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他只知道這里是一所監獄,而且守衛非常森嚴,因為在他來時,雖然蒙著頭,但他也感覺押解他的車走走停停,經過數十道門崗才進來,而他走過的走廊也有很多手持槍械的軍人把守著。
在囚籠監獄的第一個星期,陽天浩一直被關在暗室里,除了吃飯,沒有任何的活動,在這里每天兩頓,每頓都是一種干澀的薯類和一種不知名粗糙難咽的菜,不但難以消化,而且提供不了多少的營養,一個星期下來,陽天浩瘦的像皮包骨頭一樣。
每天陽天浩蜷縮在狹小冰冷的鐵床,任刺骨的冰寒蔓延全身,可是他並不在意,身的寒意遠遠比不他心里的寒冷,與憤怒,悲傷。
最親的姐姐因為他被凌辱,被殺害,到最後既然連全尸都沒有,原本父母的離世讓他感受到絕望,天給了他那麼好的一個姐姐,可最後……他想到了姐姐,想到姐姐的慈祥奶奶,他想到了這個灰暗的社會,他想到了自己的懦弱無能,他想到了很多的不公平,最後他想到了朱恆那邪惡的嘴臉,想到了朱天說的那番話!
“螻蟻的命,想怎麼弄死,就怎麼弄死!”
的確在他們眼中,陽天浩只不過是一只卑微的螻蟻,如果自己強大,那麼姐姐,奶奶都不會離開,自己的命運不該在這昏暗的監牢中度過,他恨,他怨!!!
可是,這公平嗎?難道弱者就不能生存?
世界根本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想到這,他不斷的苦笑,很無奈,很蒼涼的苦笑。
從第二個星期開始,陽天浩的生活有了變化,每天可以在公共囚室呆一個小時,做各種活動,每天還得干一定程度的活,例如洗囚衣,洗廁所和澡堂,在食堂里幫忙燒火等等。
從小就學會做家務的陽天浩,這些活都可以應付!
公共囚室是一個接近一千平方的大廳,四面都是厚厚的貼牆壁,中間空地有著籃球架,排球網之類的運動設施。
而這里的囚犯,各種各樣,身材彪悍,肌肉暴漲的,瘦小猥瑣的,瘦高奸猾的,各式各樣,但是每一個囚犯都有一個共同特點,他們的眼神,彌漫著一種凶狠,那是一種殺人如麻喪心病狂的殘虐,在他們眼里生命如同草芥,整個公共囚室中似乎彌漫著一種殘暴血腥的氣息!
這些都是殘暴亡命之徒,他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何況其他人的生命又算的了什麼!
在囚室的一角,陽天浩面無表情的看著數百個囚犯進行著各樣的活動,籃球,排球,撲克牌,摔跤,甚至有的人把捉到的老鼠蟑螂賽跑賭博,囚室中到處充弒這各種粗獷放肆的叫囂。
突然,玩撲克的幾個囚犯大聲的喊叫著,還夾雜著亂七八糟的污穢言語!
“老子宰了你!”一個洪亮的叫聲,像火山一樣爆發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