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做好了回家一趟的準備,雖然可能會直接暴露我的身份,但我還是決定鋌而走險。
杉內還在開著聚會,人們為借警察之手打倒青竹盟一事而感到分外的興奮,就連那個冰塊臉艾杉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聚會之中。我尋思這是個好機會,于是悄悄地從人群中溜走,直奔杉的出口。
我用錢收買了門口站崗的成員,並答應他如果能滿足我的心願就再以身體作為報償。在這樣的條件下,站崗的人答應了我的請求,放我通行。
從杉內偷跑的我,沒有多少猶豫,直奔自己的家中。在路,我還借用公共電話亭向警局報了案。我要檢舉杉的據點,讓警察能夠圍攻杉的分部。
讓我做出這一切的原因,還要從那天我去資料室說起。
在我剛進杉之後,希望能夠找到父母消息的我,第一反應就是前往資料室尋找可能有的信息。依照父母的姓氏,我到了標有“”的櫃子前。然而,在我尋找一番之後,我沒有看到父母的資料。依照父親的手記,父母在與杉開展合作之時,已經被杉默認為自己內部的成員,並且享有杉分部部長的待遇,按理說,這里應該會有他們的資料才是。為了確認這里資料的真假,我打開了李梁的檔案,面的信息確實與李梁本人一致,也就是說這個資料室的資料應該是真實且齊全的。
但是李梁僅僅是一名普通成員,也許並不能作為證據。為了再一次驗證我的想法,我又去“”的櫃子前,在那里我找到了身為分部負責人的梅姐的資料。
梅姐本名梅竹汀,曾經是十年前杉頭目的貼身侍從。在十年前,梅姐轉到了望虹分部,並勝任分部的部長。
我看著這個資料,總覺得有疑點存在。在思考了良久之後我才明白,這個檔案中錯誤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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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艾杉曾經跟我講過,自己從小待在這個分部,而梅姐也是將他從小撫養到大的。那麼梅姐真正來到分部的時間至少也應該在十六年以前!那麼,究竟是哪個說法是錯的?
姑且不論這之間的真真假假,他們為什麼要在這一點造成信息之間如此巨大的誤差?難道說在這之中,包含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十年……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十年前的生日,父母離開我的日子。
也許……梅姐和艾杉,與我父母之間有著某種關系?
我的腦中忽的閃過了這個想法,這促使我想要去尋找艾杉的檔案。我很快移步到標有“”的櫃子。姓氏首字母為“”的並不多,只一眼我便發現櫃子中沒有艾杉的資料。
線索到這就斷了。為了沿著這條線路繼續尋找下去,我尋找了每一個櫃子,但是都沒有發現艾杉的檔案。然而我卻在這資料室中,發現了一個有著重重加密的大門。那扇門從材質就可以看出是專業級的防護門,而且門附有虹膜認證、指紋認證等多項密碼保護措施。我裝作翻閱其他資料的樣子,用余光偷偷地觀察著這扇門。門的防護技術雖然是十年前的版本,但對于現在的科技來說還是很難輕易破解。
不過我也沒打算破解這個防護技術,要想取得如此多的認證標示,我要冒的風險以及要準備的東西實在太多。可我必須破解這扇門,我相信,就在這扇門後,就會有我想要的答案。于是我決定另闢蹊徑,這才有了這個晚的故事。
我報完了警,回到家。打開房門,強烈的血腥味撲了過來。我走了進去,來到了李梁的面前。他被我用帶刺的鎖鏈捆綁在一根金屬棒。鐵刺刺穿了他的皮膚,侵入他的肌體,血從他的身體滴下來落到地。他不能掙扎,越是掙扎就越是痛苦,鐵刺就越是往他的肉里扎進一分。
我的腳步聲讓這個快要昏死過去的人緩緩抬起了頭。他的生存意志很強,我僅僅是把水和食物放在了他的嘴邊,用一個小吊鉤給他掛著,每一周更換一次,他竟然還能在這種條件下存活長達一個多月之久。
“你……”字伴隨著渾濁的吐息從他的嘴里傳出。
“李梁,我回來了。不對,現在的我,應該稱你一聲……父親?”
“你殺我妻女,毀我身軀,究竟……想要做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你問我?”
我從他的脖子取下了那個他一直寶貝著的懷表。
“你……還給我!”他很憤怒,但他吼不出,血卡在喉嚨里,聲帶因為長時間浸泡已經嘶啞了。
我打開了懷表,那面是他的全家福。他的女兒小時候長得與我十分相似,這也是我盯他的理由。
“借我一用。”我調皮的笑了笑,把它揣進了口袋里。
“還給我!”他竟然不顧身的鎖鏈開始掙扎起來,本來快要凝結的血更是汩汩地向外流。
“吵死了。”
我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今天我還不便殺他,下一回更換他的飼料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你這個……惡魔……我詛咒你……以後你將活的生不如死!”
我沒有理他,把父母的照片拿了出來,藏在自己的內衣里。一開始我擔心他們會查我的包裹,如果查到這張照片可能一切就暴露了,不過現在應該是個可以轉移的好時候。只要有爸媽的照片在,我就感覺他們還在這個世界,還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去救他們,只要有這個希望,我就有活下去的勇氣。
“還給我……!”李梁的聲音里不僅有了憤怒,還有了一種哀求。
我關了家里的門,徑直向外走去,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這個叫做杉的組織,里面所有的人,都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