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身體還在康復,這一夜,霍漱清抱著懷里的小妻子入眠,雖然身體被強烈的渴望充斥著,可他還是忍著沒有動,甚至連吻她都不能,他很清楚,一旦自己吻了她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那是他無法承受的結果。 vw這樣抱著她已經很難受了,要是再吻了
還是乖乖睡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霍漱清感覺這個夜晚,真是太快了,好久沒有和她在一起,而現在又很快要分開了。
畢竟是心里不舍,天亮後,霍漱清一直陪著她吃完早飯,在療養院的活動區散步,直到最後一秒鐘才車離開。
甦凡送他到了車子邊,他輕輕親了下她的額頭,囑咐道︰有什麼事立刻給我打電話,不管什麼時間,明白嗎
你別擔心了,忙你的吧說不定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回家了呢1甦凡微笑道。
霍漱清怎麼能放得下心呢
看著車子緩緩離開,甦凡長長呼出一口氣,折身回了病房。
一切都會好的吧,霍漱清心想。
甦凡並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跟霍漱清時候的那樣很快康復回家,可是,在療養院時間久了,似乎有種不想回到現實生活的感覺。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外面那幾乎不動的花樹,好像時間都靜止了。
住院這些日子,曾泉因為太忙都沒有來看望過她,只是每天都會打電話和她聊天,兩個人說說笑笑著,甦凡也覺得自己的心情輕松很多。曾泉總會和她說一些療養院里好玩的事情,如說某個護士說話的時候會不經意跳出來的口音,還有醫生們休息時的習慣,如說某個醫生喜歡哼戲,哼著哼著跑調,也許是自己創作了一下,某個醫生則是在辦公室里放著貝多芬,然後激情滿滿地單手指揮。曾泉說著說著,還會在電話里很形象的給她表演,哼唱的調調什麼的,甦凡被他逗的大笑不已。她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事實,也許是他為了讓她開心而杜撰的,可是,她听著真的很開心,整個人都會輕松許多,好像他還是自己當初在雲城認識的那個曾泉
你不是騙我的吧她笑完會問。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還真是沒良心啊他很無奈地說。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了。她笑著應聲。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自己的杜撰,可是,听著她在電話里的笑聲,曾泉也不禁笑了出來。
那天和妻子約好了去辦離婚手續,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方希悠太忙了,還是什麼緣故,她沒有再給他打過電話約時間。
越是這樣,他越是有種懸而未決的感覺,好像總是會不安,心情變糟糕,脾氣也會不好。而似乎也只有每天晚和甦凡的電話,才會讓他輕松起來。
甦凡開心了,他也同時開心了。
我發現你哄女孩子的水平越來越高了甦凡忍不住對他笑著說。
在你眼里,你哥這點水平我還用得著哄女孩子曾泉道。
那你這不是哄是什麼呢嫂子是不是整天都被你說的笑破肚皮了甦凡笑問。
會嗎方希悠從來都不會為他編的這些笑話開心,甚至都不會笑,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以前大家在一起玩的時候,只有孫穎之和葉璇兩個被他編的瞎話唬的一愣一愣的,被他的瞎話逗的笑,而方希悠,仔細想想,好像她從來都是視若無睹吧
想到此,曾泉不禁苦笑著嘆了口氣。
他喜歡玩兒,喜歡快樂,可是,他喜歡的快樂,他覺得好玩的歡樂的事,方希悠從來都不感興趣,至少他們認識這麼三十多年是這樣
看來,他們離婚可能還是正確的選擇,他們從來都沒有在一個步調,他們似乎連共同的興趣都沒有,至于共同的話題,除了圈子里的那點事兒,家里的事兒,朋友的事兒,似乎都沒有了。他喜歡鬧,她喜歡靜。他喜歡去到處探險,偷偷開著空軍的各種飛機在天飛來飛去,被爺爺和外公抓到後臭罵一頓,有時候甚至是暴揍,即便如此,他也從來都不吸取教訓。當年甦以珩去部隊之後,他還借著去探望甦以珩的機會,兩個人一起扛著槍賽射擊,當然他是不了甦以珩的,要不然現在京通的老板是他而不是甦以珩了。後來甦以珩去了東,而他被留在了紀委,每天站在辦公室的窗口看著外面那繁華的城市,心里癢的不行,恨不得把自己裝進京通飛去東的飛機里哪怕是裝進貨櫃都行飛去甦以珩那里,和甦以珩一起扛著槍在沙漠里和那些亡命之徒戰斗。他覺得那樣的生活,算是冒著生死的危險,他坐在辦公室里要強。
他和方希悠,雖然是相似的環境里長大,可是,他們,沒有什麼共同之處。
在雲城遇到甦凡之後,他甚至感覺自己和甦凡能聊的都方希悠要多,甦凡懂得他的幽默,懂得他的胡鬧,可是方希悠
這是命運嗎甦凡是他的妹妹,而方希悠,是他的妻子。
這麼想著,曾泉的心,沉了下去。
在方希悠說準備去辦離婚手續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會不放心方希悠,會擔心她不會幸福,這幾天仔細想想,好像方希悠只要不和他在一起,別的男人都會喜歡她那樣的個性,喜歡她的涵養。也許,她會找到一個願意和她一起去听音樂會,和她聊加繆,和她聊巴塞爾姆的人,而不是他這樣一個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的男人。
她會找到那樣的一個男人的,不是嗎那個男人會明白她說的什麼,會引起她想聊天的興趣,會讓她願意敞開心扉,而不是他這樣一個無趣的人。
那些年少時想要自由飛翔的夢想,在現實面前一步步被擊碎。那些想要駕馭戰機,想要扛槍戰斗的念頭,已經徹底變成了記憶深處一張塵封的老唱片。他要做的事很多,他要做好這個市長,他要遵從父親的願望,一步步向走,要為改變這個國家做出自己的努力。而那些夢想,曾經的夢想,,這樣埋葬了吧
夢想沒有了,他現在有的也是偶爾的無厘頭,偶爾的幽默,偶爾的胡攪蠻纏,而這些,方希悠是不會懂的,他只能在別人面前這樣,如說甦凡,如說表姐葉璇,如說女漢子孫穎之。
他是喜歡和女人在一起待著的,和女人在一起沒有壓力,可以肆無忌憚地說話。特別是甦凡和葉璇,以及孫穎之,他不用不用在意他說的話題是不是不符合身份,是不是不夠高雅,他只要覺得好玩兒行,而她們也會很開心。不是像方希悠那樣,面無表情。
是啊,離婚也挺好的,大家都解脫了,都解脫了啊
你學習的怎麼樣了他問甦凡。
進展很慢是了,是不是年紀大了學習不如過去了甦凡問。
你還知道你年紀大了啊我以為你一直當自己十八歲呢1曾泉道。
去,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年紀大了,我是老太婆了,你以為你還年輕甦凡道。
如果曾泉在跟前,她肯定一腳踢過去了。
他在電話那邊哈哈笑著,道︰我可沒說你是老太婆,你想自動進入老年人序列,我可不會攔著你。
我也沒讓你攔著啊改天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去跳廣場舞最炫民族風,我跳的可好了。甦凡道。
怎麼這歌現在還在流行不是什麼小隻果還是小石榴之類的嗎曾泉道。
哇,原來你連這個都知道看來我們還真是同道人。改天咱們約起拼舞甦凡笑著道。
其實甦凡是不跳舞的,曾泉很清楚,他也知道她這是在和他開玩笑,可是他很開心。也許,因為他從小是一個長在大院里的京片子,不是什麼領導的孫子外孫子,不是什麼人物的兒子,哪家的孫女婿,他只是他自己。
和甦凡胡侃幾個小時,看任何喜劇片都有趣,這是曾泉的感覺。對于甦凡來說,其實也是一樣。
心情再怎麼差的時候,總是會被他的無厘頭給逗笑。
哎,我說,你這市長怎麼當的這麼吊兒郎當不正經,你不怕被老百姓說甦凡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老百姓面前不正經了哥我也是很一板一眼的,新聞那一套,你哥我幼兒園會背了。曾泉道。
甦凡笑著。
再說了,我這是與民同樂,關心老百姓的娛活動,讓老百姓可以開心幸福生活,是我這個市長的職責所以呢,搞不好什麼時候你還真能看見我因為跳廣場舞新聞呢曾泉說道。
甦凡笑了,道︰你是想讓爸打斷你的腿是不是
現在我力氣他大,他打不了我了。曾泉道。
甦凡笑著不語。
曾泉斂住笑容,沉默良久,才說︰好好在那邊休息,早點回家,我們都等著你。
嗯,我知道。甦凡道。
曾泉微微笑了,看了下腕表的時間,才和她說了晚安。
以後不要晚給我打電話了。甦凡道。
為什麼白天你不是要和霍漱清聊天嗎哪有我的一分鐘曾泉道,你這是典型的重色輕友
甦凡笑了,道︰我哪有重色輕友我只是,只是每天晚你這樣,和你聊完之後我幾乎睡不著,你知道嗎害得我只能听著催眠音樂睡覺。
是啊,太開心的話,大腦皮層過度活躍,是不容易睡著。
那,不如明天開始我給你讀佛經那玩意兒很催眠,你想听哪一部我明天給你找曾泉道。
你什麼時候能正經一點啊哪有打電話給別人讀佛經的甦凡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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