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離婚,然後和逸飛在一起,而且,念卿也很喜歡逸飛,他一直都知道。 vw念卿生命的前兩年多都是和逸飛在一起的,是逸飛填補了爸爸的空位,甚至,從法律,念卿是逸飛的女兒,而不是,他的
想到此,霍漱清的心,更加的痛了。
這麼多年,他都在做什麼呢
手機一直在響,保姆從廚房出來,听著聲音,不知道要不要和省長問一下,可是她還是沒有開口,悄聲樓了。
這幾天霍太太出了車禍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看著省長也總是愁眉不展,只有看到嘉漱的時候才會笑一下,其實,更多的時候,省長看著嘉漱都是在思考什麼,不知道在想什麼。這讓張阿姨也很擔心,可是即便是張阿姨都不好開口問,何況是其他人呢
已經撥打了一分鐘,可是,甦凡依舊沒有掛,霍漱清的手,伸向了手機。
然而,當他的手踫到手機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停了。
甦凡苦笑了,原來,他是這麼,這麼恨她啊這麼,這麼,討厭她啊
是啊,他怎麼會不恨她呢她做出了那樣的事,她讓他覺得難堪,她,讓他顏面掃地。現在,甦凡都不敢去想官場傳出了怎樣的傳言,他的那些對手們,那些看他不順眼的人,都在怎麼樣的嘲笑他。
手機,慢慢地放在了手。
一滴淚,從她的眼里跌落。
霍漱清,我該怎麼辦請你,告訴我,好嗎霍漱清
念卿起來的時候,甦凡已經看不出任何的異常了,而霍漱清,也沒有再給她打電話。即便如此,即便沒有接到他的電話,即便沒有接到他的回復,她依舊在等待著。而時間,隨著時間的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希望,也在變得越來越渺茫。
他,不會原諒她的
而一想到要和他分開,一想到他不會再愛自己,甦凡的心,像是被一把鈍刀在不停地割著。
送念卿去了學校,和老師聊了會兒,談了下念卿的情況,得知念卿在學校里一切都好,甦凡也安心了些,至少,這個女兒還是讓霍漱清放心的,至少,至少,如果她不在了,孩子,也還,還能撐過去。
那一刻,看著念卿走進教室和她揮手的那一刻,甦凡的心,一點點裂了開來。
算沒有她,孩子們,霍漱清,他們的生活也不會受到一點影響,她,對于這個家庭來說,其實,沒有什麼存在意義,不是嗎
冷風吹來,吹亂了她的長發。
司機問她要不要車,她搖搖頭,一個人朝前走著,走出了胡同,車子一直在她身後跟著,速度極為緩慢。
站在大街,那股撲面而來的人潮和車流洶涌,讓她猛地一顫。
是不是她在車禍里死了好了是不是那樣的話,霍漱清也會少怨恨她一點。
可是,她錯了什麼了呢她錯在見逸飛錯在嫁給霍漱清,做了省長夫人後還想著尋找自己的夢想嗎可是,如果她不去尋找,她,甦凡,又是誰甦凡,還是曾迦因,還是,霍夫人
夫人真是,好,特的稱呼啊
她這樣的人,怎麼配得這樣的稱呼呢怎麼配得站在霍漱清身邊呢
所以,也許,他是對的吧,不管他怎麼選擇,都是對的吧
你快樂是我們全家的快樂霍漱清,我,怎麼能擔得起你這樣說
淚水,從她的眼里涌了出來。
她也沒注意,抬腳往前走,身體卻朝前傾斜而去,她睜開眼,猛地看見眼前是車流。
你還想再出事嗎一個聲音,從她的耳畔傳來。
這個聲音,距離她那麼近,而她,在這個聲音的主人的懷抱里。
不用回頭,她也听得出這是誰。
是曾泉,是她的哥哥
你,怎麼來了她沒有看他,問。
我和你的車剛好錯過,我在車喊你,你沒听見,跟了過來。曾泉說著,拉著她站在安全地帶才松開她。
司機已經跑下車,站在車邊了。
你這個笨蛋,你怎麼,怎麼,這麼蠢啊曾泉道。
甦凡看著他,風吹亂了他的頭發,而風里,他的神情,那樣的嚴厲,又,痛苦。
她笑了下,道︰我,沒想去死
你再給我說一遍這個字,我抽你信不信曾泉道。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嚴厲過,從沒這樣和她說過話,可是現在,他真是
得知她發生車禍,他也是差點直接飛去榕城了,可是接到父親的電話,說是一切都好,讓他不要擔心。再加那幾天實在是工作太忙,根本沒有時間抽身,他只得在單位待著。政治學習,領袖親自抓的,他們省里成了典型,領袖甚至親自來示範,從省里到市里,再到基層,誰敢不重視誰敢開溜別說是妹妹出了車禍,是親爹快要掛了,那也只能待著。輕重緩急,必須分得清楚。
幸好,幸好她沒事,幸好她沒事。
不能去看她,他每天都打電話詢問,當然是打給繼母的秘書,他知道甦凡為什麼出的車禍,也知道車禍後發生的那些事,知道甦凡的狀況是很亂的,根本沒辦法接電話。緊接著听到覃逸飛辭職的事,曾泉真是要崩潰了,這個覃逸飛,要干什麼啊
正好這兩天要來京里辦些事,而甦凡恰好在家里,恰好回來了。
此時,看著妹妹的樣子,曾泉心里生出深深的後怕,他不可想象,如果剛才自己沒有出現,如果她不小心被車撞到怎麼辦
原本要發的火,也因為劫後余生而消散了。
走吧,我們回家去。他拍拍她的肩,道。
甦凡跟著他了車,兩個人卻誰都沒有說話。
她一直望著車窗外,曾泉望著她。
直到五分鐘後,曾泉才對司機說把車開到哪里,司機開了過去。
甦凡听見了,是次,是那次他們同孫穎之分開後去的那個地方。
車子,開到了胡同口,曾泉讓停下了。
現在這條胡同里已經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了,車子很難開進去。
甦凡下了車,跟著曾泉一直走著。
那家的酸奶不錯,我去買兩瓶,你要不要喝他問。
甦凡搖頭,來了曾家幾年的時間,她始終是沒辦法習慣老酸奶的味道,即便是出去瞎逛,也很少買來喝。
你今天是想帶我逛街嗎她問。
我好像一直沒有帶你在這邊逛過。他說著,擠進了那家賣奶制品的店,甦凡沒辦法,還是跟著他進去了。
店里人很多,兩個人排了好一會兒的隊才買到酸奶,可是算是買到了,也沒有地方坐著喝,這寸土寸鉑金的地方,一個板凳大的地方都要好多錢。
好在兄妹兩個人也沒有想現場吃的意思,拿著酸奶出去了。
我以前,額,小時候,很喜歡吃這家的酸奶,那時候老是嚷著我媽給我買,有時候和以珩,還有希悠我們幾個出去玩跑來買。那個時候,真的感覺很好吃。他說。
現在,不好吃了嗎她問。
他點點頭,道︰不知道是因為我長大了,口味變了,還是現在這些東西都自動化了,感覺沒有以前的味道了,有時候買來吃,也真是嘗一口不想再動了。
甦凡不語,看著手里的酸奶。
人啊,其實變起來很容易的,什麼積習難改,只不過是惰性使然,真的想變的話,根本不需要時間和動力。曾泉道。
你想和我暗示什麼甦凡問。
沒有,我只是想說,你看,算這家的味道變了,可依舊客人那麼多,甚至現在的客人過去,我小時候的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們的店了旅游重點推薦的小吃品牌,每年每天從全世界來的游客都去買他們的酸奶,根本是供不應求。算我覺得味道變了又怎樣,還是有很多人喜歡這種新味道。我一直堅持的,只不過是兒時的記憶而已。而記憶,才是最容易模糊和曲解的。他停下腳步,看著她。
你在說什麼甦凡問道。
次,那個夜晚,咱們來這里的時候,我和你說,希望你能找到過去的自己,找到內心里真實的自己。可是,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可能,是我錯了。他說著,打開酸奶盒子,取出勺子,和周圍的游客一樣吃著,誰又能想到他是一位年輕的市長呢
甦凡慢慢走著,看著他。
算你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算你忘記了過去的甦凡,又有什麼關系呢說著,他看著她,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你自己的改變,沒必要去強迫自己回到過去,過去不見得好,只是因為我們沒有辦法回到過去,所以總是覺得過去要現在好,覺得過去要現在更重要。
甦凡停下來,望著他。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不要懷疑自己,不要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他說。
我,沒有覺得自己,一無是處甦凡打斷他的話。
曾泉沒說話,看著她。
甦凡只好小聲承認道︰是,我知道自己什麼都做的不好,我知道自己一無是處,不配做他的妻子,不配做念卿和嘉漱的媽媽,不配做爸媽的女兒,不配做你的妹妹,甚至,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
走過的人,听到她說這話的人都愣住了,曾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拉著她擠過人群,敲開了自己那個院落的門。
店員還沒來得及問候,曾泉說了句不許任何人打擾我,然後扯著甦凡往後院的房間走去。
你干嘛甦凡道。
關了門,曾泉才放開她。
你是因為這種想法這種念頭,才在榕城發生了車禍,剛才發生那種事,是嗎他質問道。
他從沒這麼嚴厲過,從沒這樣質問過她。
甦凡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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